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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如今处境

薄耀塬没回房睡觉,在客厅沙发靠坐合眼、再醒来时天已放亮,静坐慢慢想起昨晚。

暗自庆幸、又对许情颇有些自责,洗漱完毕时张涟已经扶在二楼楼梯,回避他视线又强作镇定打招呼:“早,早上好…凌晨的……”薄耀塬抬手打断道:“洗脸间给你放了毛巾牙刷,其它东西随便用。呆会下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家。”

张涟低着脸走下楼梯,鼓起勇气道:“对不起!……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薄耀塬晒然失笑:“不要多想。”

“谢谢。”张涟又轻声说句。

等她洗漱出来,两人坐着喝会茶水、随意闲聊一阵其它。

薄耀塬陪她下楼找地方吃饭、又送她回家,然后坐三轮直奔学校寝室。

寝室门都没关紧,人还在被褥里呼呼大睡、一把拽开掀起被褥,寒流侵袭,受冷的人犹自睡死沉。

“起来!”推把张小鹏,迷迷糊糊睁开眼,渐渐才感觉冷,拉回被子盖,看清来人,慢慢坐起身:“这么早。”

“兴师问罪不算早。”

张小鹏戴上眼镜,目光狡猾道:“敢问、问的什么罪?”

“你以为我还猜测在试探?”

“嘿。”他抬手推推眼镜,表情放荡:“一夜可温柔?”

薄耀塬失笑:“以为张涟会如你期望?那种羞涩女孩不过照应我醉酒而已,你当还会、又还能会发生什么?”

“既然如此,何罪之有?”张小鹏坏笑两声,全无丝毫愧疚——“所以我才能礼貌问罪,如果发生什么,此刻就暴力问罪。”张小鹏‘嘿嘿’阴笑道:“你必定醉睡如猪所以才错过温柔。”

薄耀塬这才暗觉这家伙竟然心性大变。

很长一段时间张涟都没联系他。

不久薄父薄母带领蓉儿回来过年,薄耀塬跟随去农村老房住。年三十接起张涟的电话,听起来已经不那么为过去介怀。假期至今薄耀塬和姜青假没能见面,年三十只抱电话聊半个小时。

过年十几天薄耀塬陪父母四处串门,别处哪里都没空去。

张小鹏变完全没有了过去精神,烟越抽越多、同寝室的告诉他,有一次这家伙晚上一根接一根抽完整包,最后按肚子趴床上难受得不时呻吟、目光变混浊,冷漠。

只有跟薄耀塬聊天偶尔还笑一笑,其它时候根本没有笑容了。

他也许已经冷静,在学校食堂常碰五班那对姐妹也不在意,甚至两女孩坐过来跟薄耀塬吃午餐也当她们透明般。

这天放学回家路上五班那两女孩,追他同走、XX笑嘻嘻说:“我听张小鹏寝室人说他几乎每天晚都在被子里那个,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薄耀塬的确不知,除非张小鹏跟他讲,否则他哪里能知道。

XX低声道:“活该!但愿他不是想着嘴里骂的两个婊!”却又试探问道:“哥哥需要的时候怎么解决?不会去度假村找小姐吧?”

“我是食欲远远超过性欲那类人,吃饱了不会想。”

两女孩一起低笑了摇头说不信。

张小鹏跟他讲毕业后还回H市谋生。

“不怕你父亲仇家找麻烦?”

“想通没什么可怕。来就来吧,H市多少还有些根基给予我,为那点机会承担风险理所当然……如果H市混不下去,到P市投靠你。”临别前张小鹏如是说道,薄耀塬点头。

张小鹏是有野心的,目的性明确,这种人为求成事可以牺牲,友情绝不会成为他绊脚石,换言之有心狠质性。薄耀塬并不以为跟张小鹏同在一座城市是种幸运,更不认为帮助会成为件好事。其实他想法不必说、张小鹏了解,所以只说恐怕万不得在H市不能继续、薄耀塬没有拒绝,张小鹏也就认为够了。

姜青忙得不可思议,张小鹏因此总提醒、暗示可能移情别恋,忙碌只是借口,否则怎会不让他回P市见面呢?对于这种话薄耀塬当然一笑而过,仅仅感觉现在的张小鹏非常乐意看别人悲伤。

这班飞机人不多,半舱没有坐满。

坐靠窗位置看旁人塞放行李、正准备闭目休息时瞥见两个找他旁边座位的男人,黑色西裤白色的衬衣。衣领一本正经扣住,但上衣袖口一截皱巴巴。

左手腕表并不便宜,一身行头也算昂贵。

薄耀塬不由想起姜青家里保镖,行头跟这两人差不多,平素显得斯文,彬彬有礼,言谈温和、但他们很不喜欢西装,必须时候才临时穿。夏天衣袖领口一截总皱,因为喜欢将袖子卷起,毫不在意弄皱。

半满机舱有很多空位,人通常会在飞机起飞后选择左右没人位置坐。

但这两男人安静坐在薄耀塬旁边,也不交谈。姜青不知道薄耀塬行程,当然为给她个惊喜,他也不需要这种保护。

一个多小时航程,都没有离开过座位,飞机上东西不吃,水不喝。薄耀塬在飞机上不停喝东西,空姐来回为他倒水十几次,干脆站旁边等,看他一杯接一杯不停。

“先生您可真喜欢喝水,从没见过比你更喜欢喝水的人了。”那空姐大概站太闷,隔两人还主动说话。

薄耀塬笑笑道:“这是有原因的。”

她一脸好奇,眸子里透露猜测的心思。

“这问题我小时候好奇,后来发现女人是水做的,我命理是女人命格,还是水命。”薄耀塬一本正经,那空姐轻咬嘴唇强忍不让笑声太大。见杯子空忙伸手要去倒:“何不推旁边,总让你来回走动于心不安。”“那不行的,会妨碍其他旅客。”

“那么我只能希望你将这些当作锻炼,千万不要恨我。”那空姐是个喜欢笑的,仿佛没多少忧愁心事,又迅速一本正经道:“为旅客服务是我们应尽责任。”

“为什么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你会不会在水里面投毒。”薄耀塬说罢又递过去空杯。那空姐拿了很快又装满回来:“是有毒,无色无味的毒。”“中毒人会怎样?”

那空姐想了想:“那可说不准,因人而异。”“会不会让中毒的爱上下毒的?”薄耀塬一笑一口喝干,故意不拿过去让那空姐弯腰伸长了胳膊才够着:“如果有这种功效,请你下多点。”

她没有让人非常惊艳,但身材很好,样貌漂亮。可她弯腰时都没有引起旁边两个目光注意。

他们注意力非常集中,即使飞机上这种轻松环境里、他们非常不放松。这该最后一杯水,薄耀塬看眼表。那空姐再递过来说:“飞机快降落了。”

飞机降落后,那两人第一次交谈:“我看车来没,行李你帮忙带。”另一个点头。

留下男人等旁人都走才迈步,非常礼让。

却理所当然走在薄耀塬身前。

走出机场时马路边停辆黑色轿车,站个男人,看见薄耀塬就点头致礼:“姜青派你来的?”钻进去后飞机上先走的在车里,拿枪口对准,另个一路不离左右的拉上车门:“请你配合,您是我们贵客。”

“当然,被两只枪架住我肯定配合。谁派你们来?”

他们口风很紧。车子一路驶进市区堂而皇之劫持着开进片高级住宅、复式房子,装修奢华。

“您女朋友最近半年做很多事情,让人非常不愉快事情。如果您能跟我们合作,可以保证不但您没危险,她也会因此收获…”他面无表情打断道:“如果没有漂亮女人跟我谈,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答应。贵客理当有权提出显示尊贵的特殊要求。”

“如你所愿。”那人并不啰嗦,再不打扰的走开。

果然很快请来个女人、还没来得及坐,被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她不行,我很挑剔。”飞机上身旁的一个男人失笑道:“恐怕未必,比之飞机上那位可美太多。”

“那不同。有条件要求时候标准高,没条件要求时候标准要低。据说人该懂得变通。”对方点头。又把那一句话都没说上的女人请走,过两个小时、来一行五个女人。

高矮肥瘦各有春秋,眉目风情无类同。

“贵客觉如何?”房里看守的见他逐个打量,表情遗憾又失望摇头:“难道没有一个让贵客钟意?”

“美丽有余,气质太俗。遥遥远观令人赏心悦目,咫尺相对不堪忍受。”那人轻轻鼓掌,连道好。

薄耀塬发觉五位女人中有个激怒像要发作,不像另外四个般身份寻常、但离开时房里男人一再冲她躬身道歉。

她去了二楼打电话。

一个人看守、冷笑道:“希望下位请来不会再被你否决。”

“既然你们有这能耐,我倒想拜托你们。我曾经匆匆见她一面,其美如天女下凡,其态如雨后水仙啧啧…”说着一副追忆迷醉模样。

“哦?不妨告诉我们名儿,也许能为你请到。”“姓徐,单名一棠字。可不身份一般啊,你们真能请到?”

那人脸色略变,惊疑不定望他半响,最后点点头:“我们试试。”并非旁的,徐棠就是试图以美色勾引秋宏,最后又收支票的笨蛋。

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跟这种女人交涉来得更让人高兴,因为她够自恋认为男人可以为她舍身忘死。

看守去了二楼。跟正在打电话的请示道:“他要求见徐棠秘书长,已经知道我们底细。”正打电话的不必重复那头已经听见,愤愤道:“这么个小孩儿你们都应付不了?”一通责骂过后:“指望你们办了什么事!我来一趟吧。”看守下来道:“我们有幸请到徐棠小姐。”

“那么…她来之后你们能到门外等吗?我可不想被人打扰。”那人不以为然:“希望你别打错主意,徐棠小姐不是普通人能欺负的女人。”

“我对女人很温柔,尤其漂亮女人。”

不到半个小时徐棠华丽登场、衣着的确雍容华贵。

徐棠眸子里一抹轻视冷笑,风情万种注视着色眯眯的薄耀塬悠然坐下:“我来了,你愿意谈吗?”

他示意两个男人还在旁边,徐棠挥手让出去、凑近薄耀塬些许,呼出热气扑面而来。

“说吧,你们希望如何帮忙。”

徐棠微笑道:“先简单点,贾龙最近给姜青一份重要文件,你说她会不会答应交给我们?”

薄耀塬伸手问她要电话。却不立即拨。

“我也需要先简单点,你愿意脱掉上衣吗?我可不希望事情办完,眼睁睁看你带阵香风离开,然后丢我在这里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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