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万怕他，更怕大人。绝不敢跟大人动手。当从177嘴里得知前大人死因，对177恐惧自然上升、那种恐惧会促使人紧张，促使压力倍增，不由自主加强出手威力，仿佛那样才能安全。

稳定内劲控制因威力而出现间隙，出现出手时机。

碳灰随风飘散，一些飘远，一些落地。

皇帝新衣探测回之前逗留地方，却发现屋里监控已破坏，影像数据早被取掉。收拾完善后给姜青去电话，又给许情去电话，那头倒爽快说了所在地，让直接过去。许情一人在屋正打电话，他坐一旁等十几分钟。听她语气轻松道：“你说每年帮一次忙，今年完成了，想要我支付什么代价。”“合情合理，问题是，事先我不知道。”“当初你并没有说事先必须让你知道。”

“我也没说可以不知道。”

“看来合约不清晰造成冲突，我们协商解决，应该怎么补偿你呢？”瞬间变成烂帐。

许情悠然自得双腿搭放桌面、摆开任由提要求的架势。

可薄耀塬想要什么？他没什么想要，许情根本不需要付出：“要你一只手。”许情真的撤腿将手伸上桌。

“斩多长随便你。”

自己碰上无赖了，许情绝对是个无赖。

“我要你的手有什么用。”

“要什么总需要你说，我不能替你考虑。”

说罢收回，点燃烟自顾抽，吐口烟雾：“那时侯可恶本性哪里去？”“喝醉了。”

许情失声轻笑：“需要再喝酒吗？既然你什么也不想要——”她动手脱衣服，动作再没有那时侯哪怕片刻迟疑：“——老规矩吧，把那时侯没要的今天拿走。明年要求什么请事先考虑清楚。”

“不必。等我想到要求再说。”

“不敢？怕姜青知道？”语气充满挑衅味道。

薄耀塬一把抓住她头发拽倒沙发，被设计和挑衅的怒气填塞胸腔。许情一把拽开胸罩冷笑：“不敢？来呀，尽管展现你内心深藏残忍和暴戾，继续摧残我呀！来，来啊——胆小鬼，没种的男人，连个女人不敢上！”许情伸手要拽薄耀塬腰带。被他反手一记抽肿了脸颊、微微偏头，气怒大口喘息。

薄耀塬轻轻松开抓拽她头发的手。

“以为我会因为你美丽外表而自作多情？原来那时侯事情让你如此介意，要这么报复我，伤害这么大？可你以为我会因杀了烈万，害怕被公开而发抖？以为我会上了你让你成功分离我跟姜青感情？然后让我变成一只每天害怕死亡，只能疯狗一样乱咬你身躯宣泄愤怒和恐惧的工具？”

薄耀塬退开两步，端杯子喝几口茶水：“忙不会白帮，我也不怕你敢公布烈万死因。至于你付出代价，想好了会来要，也许明天，也许明年。总一天会让你还。”

许情坐起身子：“你就是没种，就是不敢上我！”

“你让我不高兴，我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害怕将来第一次会躺在一个绝对不愿意，完全看不起男人身下？我偏偏要等那一天。”薄耀塬转身望向沙发上冷笑的许情：“想较劲？行啊，看看谁吃亏。刚才那一耳光算你的补偿。”

薄耀塬走后她深深呼吸几口，坐起穿回上衣。

她意识到计划失败，因为用错了方法。错误判断激怒效果、不仅如此被看破动机，往后再想达成更千难万难了。

“啊…软硬不吃，真情难动，道理不讲，情义不信，欲望能律，武不能制。”许情摇头皱眉，就在她为此烦恼，下属打来电话告诉一个消息——她，又消失了。

许情自嘲一声轻笑：“烈万已死，如今许多更重要事务等待我们办，对她调查暂且搁置。还有别的吗？”

“大哥今日在总部昏迷，清醒后记忆出现问题，经确认被进行记忆操作。”

许情立时动容。

“根据前情安局Z市XX厅主检查，确认细胞破坏性删减操作法。”“长老所擅长手法……”

她立时明白大哥过去必定掌握什么，长老虽然没灭口却绝不让这秘密浮出水面。

“在大哥昏迷现场发现磁极冲残留特殊能量波动。”

“一种纯粹破坏杀伤能力在她手中能做此用！想起都难以置信。”许情自认对大哥从未放松，偏没有发觉他掌握让长老如此忌讳秘密。倘若她松懈，此刻必定懊恼自责、然而只有无奈气恼。那种与不知道、又知道必定非同小可的秘密错肩而过感觉令她憋闷的无可言道！

“烈一盏方面如何？”

“局里保他。”

“他可真知机啊……也罢。各部情况如何？”“唯恐天下不乱的十之八九已清除，仍有逃出国外，还有行踪不明。”“绝不放过！他们不是普通人，如今成丧家之犬什么都做得出来，对安定存在极大破坏性。我会尽快赶回，一年之内必让总部的空架子总部彻底瓦解！”

薄耀塬很快收拾起心情，电话里问了姜青所在地，途中买束鲜花带过去。

公司里还没人见过他，个个难掩好奇打量。

见他一直进了姜青办公间，全猜测纷纷张望。

“这么殷勤，想必做什么亏心事吧？”薄耀塬微笑着搂住她肩膀：“一点点，一点点。”

“一，——点——点！”姜青笑吟吟表情冷下来。拉开抽屉抓起把剪刀，气恨恨道：“既然一点点，那我剪你不安份东西一点点！”忙举手投降，害怕模样连连出言告饶。

姜青举起剪刀追，他逃、两个人闹腾会儿薄耀塬终于一把夺剪刀丢回办公桌抽屉，一把抱姜青往里头置有简单家具的休息房里去“喂——”轻轻推回门，推她倒床上。

“刚才你还说别闹，被外面工作的听见不好呢。”“我知道这玻璃墙壁隔音效果特好，在里头严刑逼供外面都听不见丝毫动静嘛。”姜青温声软语拖长音道：“那、想怎么蹂躏人家呢？”

薄耀塬轻拥那娇柔身躯、亲吻淡红的唇，两人全身心投入、纠缠久才舍得稍微分开。

今天冷气冻人，姜青竟热出身薄汗，稍一分开伸手整齐了头发。颇有些歉疚轻声：“要不然我们包个女人吧，你实在需要时侯用用，反正为那种事情我能接受。”“说什么呢。”说的认真抱着薄耀塬劝。见他面有考虑的迟疑之态，顿时又气恼扬掌打他：“你还真敢当真！”

薄耀塬晒然失笑：“露出真面目吧，这不故意逗你嘛。”

姜青继续纠缠不休撒娇：“不如我们读P大吧？”

“有办法？”“有。”“谁的意思？”姜青忙解释：“我的意思。只是跟你商量，如果你不愿意就不去。别多心我家里啊，才不会管我上哪读大学。管不着也不在乎！”办什么事情，需要什么信息，需要借助他们攀交什么关系，起到作用大小一目了然。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如秋宏这般人物该不会以为凭借一代建立关系足可让下一代无往而不利。

知他同意、姜青高兴道：“周六我们去P大附近看房子。”

“钱都还在股市里吧。”

“嘻嘻，我股票账号里钱转出来呀。反正有你赚钱我那点小打小闹资金跟不存在差不多嘛。”

薄耀塬疑心道：“房你已经看好？”姜青轻轻点头。

他没好气道：“已经买了是吧？”姜青玩儿着手指，堆起讨好笑脸：“挺不错你肯定喜欢。不是擅作主张呀实在机会难得，很便宜价钱！难得碰上下两层楼，隔壁一套恰巧空、风水好，采光好，怎么看怎么喜欢…”

“看看再说。”

“已…已经装修好。”姜青低脸不断拿眼瞟，那模样看起来多可怜多害怕似的。见他没说话忙又道：“真不怪我嘛，王冰跟我爸公司一起开发住宅楼，我听说在P大附近，本来冰哥要送吧，我爸知道非让我们付钱。”

“多久前事情，怎么一直没听你说。”

“不怕你生气嘛，电话里哪敢呀。”“我说你不会为那套房要去P大吧？”“嘻嘻这你都猜到呀——高专附近太糟糕，全旧房离很远，买菜什么不方便。”姜青语气得意继续道：“现在这家公司——咱们的啦！另外还敲了八百万现钱竹杠。目标呀就是把我爸产业逐步弄自己名下，哼哼那时侯就咱养他，他就得看我脸色，看他还敢趾高气扬发号施令不？”

“啧啧……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孝顺。”

姜青满怀雄心壮志道：“这还不算，他要不听话我就把他赶街上流浪！”这当然玩笑话，不可能实现玩笑话。但想到秋宏那样的人如果在街头流浪，那场面那场景的确不可思议的好笑。

正说着电话在外头响，两人收拾番衣装出去。

“当务之急处理完就能丢回我爸，还要几天。”

“没事我回家看看家里人，顺便有朋友要见。”

“嗯，别忘联系冰哥和罗亮，另外贾龙说你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呢。”“贾龙他们那里再说吧，我先见见孔嘉澜，律师也说有事谈。”至于律师见面很少，电话聊较多。

花大把时间跟薄耀塬聊电话已经种难得看重。来找薄耀塬玩那半学期之前已经决定了能进入北大。律师目的性明确，一切努力替父亲之死讨还公道。这种动力促使他一刻不敢松懈、早早考入北大天才班心无旁骛专心致志进修学业。

见面在律师家里，因为如此不必浪费出门和回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