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情，好像跟姜青有渊源，因此见几面。”

贾龙见薄耀塬茫然不解：“她的人最近咬我。不仅如此，我还收风声，这女人认为我和秋总在东市和P市势大，意图连根拔起。当然了我设法托人跟她交涉。但此事不仅关系我自己，既然你们跟她能说上话，谈谈也许有好处。”薄耀塬暗觉不妥。一时理不清头绪：“我一定留意。只怕说话份量太轻于事无补。还得劳烦大哥帮忙。”贾龙郑重点头道：“这女人非常棘手，如果被她紧咬不放早晚麻烦。她也算无情了，姜青之前帮她许多，结果事情一完就翻脸不认人。”薄耀塬只听不说。

姜青和遥遥陪贾龙妹妹在场子里玩，舞池里人太多、都不愿下去跟人摩肩擦背，估摸男人事情谈差不多才要回去。

刚走几步几个男人来搭讪、姜青晃晃手上戒指先走开，说话的男人面露失望退回。遥遥哪里有结婚戒指戴，忙说自己有男朋友，男人却不放弃执着想得到电话号码。

姜青站不远处看她和贾龙妹妹遭遇热闹就一阵笑。

正看罗亮过来便叫住他：“你跟遥遥准备到年龄结婚？”罗亮角度没见一旁几米外遥遥的窘境，只顾答话。

“别怪我多事。你们早点结婚很好，但我希望结婚后你马上给遥遥一个孩子。”

“生孩子没那么早吧…”罗亮夸张的眨巴眼睛。

“虽然多事了点，坦白说几年内你很难完全靠正行生意吃饭，在你这位置想跟道上撇清干系非常难。万一你出事情，遥遥肯定活不下去、她挂念孩子也无法轻生。”

罗亮正经考虑下，感激的点头：“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你放心，这事我一定记心里。”

姜青拿手一指方向道：“现在赶紧解救你女人吧，那追求者太执着。”“他妈的…”罗亮扭头一看爆出粗口，又冷静了很礼貌过去挡遥遥面前。一字没说、脸上还挂微笑，但那男人识趣的点头致歉退开，纠缠贾龙妹妹的也跟着走。

罗亮陪两女孩到姜青身边，夸张叫道：“当美女的男人，真难啊！男人好难！我这双拳头打色狼都打软了，打怕了，打得要吐了！”“那今天装什么不动手的斯文人。”

姜青陪遥遥和贾龙妹妹笑了阵。

“我是有礼貌有素质文明人，那两色狼是烦，但没有动手动脚。别人讲礼貌我怎么能粗鲁上去挥拳呢？算了我这种高素质你是不懂的了！”罗亮抬手一拨额前头发，眨巴下眼睛搂遥遥带头往包间去。

贾龙总眼睛笑皮肉不笑的脸难得绽开。

和他妹妹很高兴接受敬酒：“小妹任性，说什么不愿去清华，就愿意上北大…”薄耀塬暗想律师托他确认还真必要，否则失之交臂令人何等苦恼。

便打听贾龙妹妹报考专业、竟然法律系。听贾龙说起女孩如何钟情法律志向，薄耀塬不由有种天意弄人感想——可想而知如此女孩对于一个法律系‘天才’般异性满怀怎样崇拜之情。

这种巧合让律师的行动还没开始，注定具备优越于旁人优势。

兄妹没逗留太久，接个电话后起身告辞。没多久小K带小姐过来要走，时间走去凌晨一点钟，离开时有张酒桌上女人喝醉趴倒，不省人事样子，旁边桌两人盯着她，窃窃私语。

姜青一把拽了薄耀塬走。没多久，那两个凑过去一左一右将醉酒女人夹中间，喊叫几句紧接着上下其手。其中个竟然堂而皇之抱那女人额头往桌下按。

旁边桌看见了扭头示意同伴，几人偷看窃笑私语。

“走啦——跑这种地方喝烂醉遇大胆的色狼这样喽。”薄耀塬常常发现姜青对动物比对人心善，流浪猫狗还记住买吃的专程喂。但有时候对人遭遇却显得冷漠，无动于衷。

但自己呢？如律师计划，残酷而无情，他也对今天认识的女孩没有任何感触。可此刻又不知如何，走了几步又停了。

“你等等。”

留姜青在原地。

突又停步了。

姜青也追上来挽他道：“算了——晚啦。”

换另外一个抱喝醉女人，先前的双手正忙在桌下扣紧裤带。

遥遥这时才往出走，又大步去抓起一旁桌空酒瓶子一手一个‘咂’中两颗脑袋。顿时痛得歪倒一遍，一人下身尚且裸露、旁边酒客全扭头看热闹，遥遥一人一脚踩地上两个腹部。

嘴里煞有介事骂咧：“敢占我妹妹便宜！找死，下流胚子…”扶起那人事不省女人就走，姜青已经来帮忙扶住。

看场的发觉动静，都不理会、拖了那两个去里头。

姜青陪遥遥把女人扶上车——“附近找酒店让她睡吧。”薄耀塬见她们没意见就发动车子。

遥遥扶抱她靠稳坐好后突然质问：“你为什么冷眼旁观！”姜青也不跟遥遥生气，耸耸肩：“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我向来信奉自作自受。”“那不一样！以前我们出去玩遇到些混混，可这个一看就普通白领！”“一个女人在那种地方喝得不省人事还不自作自受吗？”

姜青不温不火反问。

薄耀塬忙道：“不是她错，我刚才迟疑……”遥遥生气竟然不管许多，不客气冲薄耀塬道：“你别帮她说话，这是我们两姐妹事情！”

遥遥不理会薄耀塬，只是不肯罢休瞪着姜青。

后者晒然失笑、好像一点不在乎遥遥生气，或习惯了她的生气：“我承认有些事情被害者很无辜。譬如大街上被抢劫，无端端被个变态一刀刺死，天灾人祸等等？但你能说她像个孩子懵懂无知需要人保护教导吗？”遥遥一时词穷，半响才蹦出话：“弱女子受伤害突然想不开的心情你能理解吗？”

“你说的前提建立在我不坚强基础，不成立，我不可能以我很孱弱、很脆弱角度养成自己性格和世界观。我不能用这种角度看待事物。”“你，你…”遥遥激恼道：“你没人性！强词夺理！冷血没人性……”

姜青怀抱遥遥胳膊笑哄：“还生什么气啊？这不把她救出来了吗？好我不对，来来来让你咬一口解气。”

遥遥真不客气一口咬下。

姜青一巴掌拍去，嘴里笑责：“想把我胳膊咬烂啊！现在你有空生气不如想想怎么安置她。”

“找酒店开房间送她休息！”

“她在酒吧喝不省人事。明天醒一看在酒店，身边一个人没有。换你会怎么想？笨的你！”姜青没好气白一眼：“呆会写张纸条，‘一个过来人的怜悯’。字迹提示性别，内容说明了好心理由，她安心呀。”

遥遥笑笑点头：“这办法真好！你写吧？我字没你好看。”

“你自己写，我才懒得拿笔呢。”

遥遥作势又要生气。姜青扑哧失笑：“不识好人心！”

她茫然不解反问。

“世事难料。今天好事你做，虽然无心回报。说不定有天你们会碰上，你的字就是最好证明。”遥遥没好气道：“你怎么老考虑这么多…”气消了想起刚才争吵事情，忙冲薄耀塬说：“我这人从小宠坏，大小姐脾气。一生气口无遮拦，姜青不我刚才说那样，她以前做过很多好事的……”当时回忆往事一件件挑着说，没说几句两人都被逗笑，她又不高兴撅嘴：“我这么认真你们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