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罗亮电话响：“那你们先玩，我们在XXX，没有，薄耀塬不能喝酒的我们哪里会喝醉。跟姜青说声早点来啊，我跟冰哥很久没见她了。他男人不回来不鸟我们，见面比登天还难…”这头薄耀塬跟贾龙打完招呼：“是遥遥和姜青？”

“她们两逛完街还去宵夜，晚点过来。你老婆架子大啊，你走了我们都请不出来她。”“忙嘛。”

王冰轻声道：“就你小气。前段时间风头火势，姜青帮她父亲处理多少事情，大半年没着过家。上次我去秋总家拜访，姜青母亲还抱怨秋总不该把担子都压肩上让她受累。”

罗亮摇头晃脑端酒自罚道：“好好好，我小气，我的错，自罚三杯。”王冰和薄耀塬一齐笑他找借口贪酒。这次见面才发觉罗亮比过去低调，一年前还非常张扬，无论穿着神态、身边小弟排场，跟现在都完全两样。

“罗亮，我发觉你比过去低调了啊。”

罗亮一笑，一摆手道：“这就是境界！冰哥他爸当初住地方低调吧？跟村里人说话多和气，就是经历过来认识到的境界。我呢，正在修炼这种境界！”

王冰就说他这德性显然修炼不到家。

罗亮故作不满的反问哪里修炼不到家，三人说笑闹阵儿罗亮电话响起、紧接薄耀塬电话铃声响，刚各自说了房间号，包房门被推开。

遥遥和姜青联袂而至，手里都还拿电话：“果然啊，都在这里左拥右抱。”罗亮和薄耀塬身边小姐认识遥遥，忙起身退开齐声喊：“遥遥姐。”又听冰哥交待冲姜青道：“青姐好。”罗亮掏两千块给那四个小姐，让她们出去了。

姜青坐下就打量：“温香软玉怀抱，舒服呀！嗯？”

“就个气氛，喝喝酒嘛。”遥遥细细检查罗亮衣服上有没留下女人头发：“好像没偷吃，算你乖！”

单手托下巴‘哼哼’两声：“青姐说，兵不厌诈！”

“好啊你，立马将责任全推我。明明你说怕罗亮偷吃、我才好心出主意，我家薄耀塬多正经呀，我才不担心呢。”

这工夫王冰将坐陪的两个也打发走了：“我们另开间包房，这里一会留小K他们乌烟瘴气吧。”

有女性在场通常不会叫小姐，出于尊重。道上人大多无所谓，但对待不是道上的女性朋友则需讲究。否则别人看一大群小姐，哪里知其中夹杂一两个正经女人了？哪天街面碰面也会当小姐看待。

一行人去换包间。

“好久没逛街，今天被遥遥取笑呢，说我跟乡下人似的看什么都新鲜。”遥遥怀抱罗亮胳膊叫：“老公——姜青冤枉我！”

罗亮霎时挽起袖子煞有介事：“好啊姜青！你敢仗薄耀塬势大欺负我老婆？薄耀塬你给我出去，咱俩单挑解决这事！”

说罢拽了走。

一出门罗亮就‘嘿嘿’道：“女人闹腾时侯我们男人躲得越远越好，否则啊怎么说都我们不对。”

两人出包房没走几步远，王冰追了出来。

“冰哥怎么也逃。”

“他们让我作论断对错，能不走吗？”

几人相顾失笑、提议去舞池看漂亮女人扭屁股抖胸。

包房里斗会嘴，停了就亲热的坐一块挽胳膊说三个男人混蛋，全避瘟神似的躲：“遥遥我发觉你乖了，上回看你还穿吊带，今儿把自己包裹多严实呀。”

她脸色沉了下去，轻手拉开左肩衣袖、上面赫然块丑陋伤疤：“他在门口跟看场的讲话，我看一人拿枪对他，冲过去了。还好。你说这样子还怎么穿那些衣服呀？难看死了。”

姜青轻轻抚摸，语气里满是疼惜。遥遥眼里突然泛起泪光，声音有些哽咽道：“从冰哥口中知道你当时忙不着家，怎么能为这种事情打扰。以前小孩子气不懂事，什么琐碎事都烦你开解，现在多少懂些事了，可不能再给你添乱。”

姜青搂着遥遥肩头，听她小声抽泣。

“他都不知道多心疼我，当时抱我哭可凶了，一点不顾忌当大哥颜面，一群小的在旁看，他就跟孩子似的抱我拼命哭。”

“我盼你好，有需要开了口能帮肯定不会推辞。”姜青好奇问道：“你们打算到岁数就领证么？”

遥遥有些不好意思点头‘嗯’声。

“那他原来那女人怎么样？”

遥遥脸色便又黯淡下去：“总觉得是我害了她…吃上粉儿也不回家。瘦得皮包骨、听人说她放纵不成样，好几回为吸粉儿钱竟然趴吧台面让客人轮流上……”

她又问姜青一遍：“是不是我害了她？”

“不。人的自尊不能靠别人给，原本罗亮给的钱足够她进入社会后做点事情，即使不做事随便找份工作也能确保十几二十年衣食无忧。这才多久工夫竟然能全给抽完，真佩服。”

“可看她这么可怜心里总内疚。但有时候又特恨她，没钱了总打罗亮名义，打他名义又不替他颜面考虑。有人告诉我有些小混混边作践她边嬉笑：‘哇，这就是王阿公过去女人，比母狗还下贱’。本来罗亮许多手足还帮她，这些事情传开，个个看到她就掉头走。”姜青劝慰道：“罗亮为她坐牢、她如果检点，罗亮出来会对她绝望吗？”

正说着包房门被推开，遥遥还以为罗亮他们，正要喊才看清、姜青忙站起身笑：“龙哥。”

四个保镖开门请贾龙和他身边个女人进来。

“怎么？王冰他们走开了？”

“我们出去找他们。”贾龙微笑点头，冲同来的道：“这位姜青，秋宏女儿。这位位王冰得力助手女朋友，遥遥。”贾龙转身又介绍：“我妹妹，你们可以叫她小琴。”

女人大大方方跟姜青和遥遥分别握手问好，陪着出了包间。遥遥三人老远看见走道栏杆旁的罗亮三人，忙快步过去：“你们单挑结果如何？”斜眼盯着罗亮。后者煞有介事的夸张比划：“刚才恶战三百回合啊！打那叫难分难解，最后只有作平手论。所以你们的事情也只能算没对没错，和解。”

遥遥扑哧轻笑，横眉冷眼道：“我看你是瞟了美女三百回！”

罗亮一本正经摇手否认：“绝对没有！我发誓，绝没超过两百眼。”遥遥扬手打他一记：“别没正经啦，龙哥来了找你们。”注意姜青陪个不认识女孩、王冰让看场的时刻保护。

包间里三人齐声喊龙哥才坐，贾龙叫薄耀塬到身旁：“你回去多久，就把我这个大哥忘了多久啊，一个电话没有。”

“大哥日理万机，没什么事情我哪敢打扰。”聊几句冰哥和罗亮就去洗手间，均看出贾龙有话单独谈。

果然他神情严肃道：“因为有两件事情。”“这倒让人难猜，什么事情我能帮得上忙？”“其一，我准备开家贸易公司。当然，并不会做不合法的走私买卖。此事原跟秋总谈，但他推脱事务忙碌抽不开身，意思仿佛让姜青作主。筹办公司钱由我出，股份可以让你们拿四成。”薄耀塬就想此事难怪，他也不敢答应。以贾龙能量没道理吃饱了撑的送钱给别人。

“她的事我很少过问，回头问问姜青打通相关官方节点有多少把握再给大哥答复。”

“应该如此。这只第一步棋，其实我希望这次合作能成为加强关系一个开始，似乎秋总有顾忌不愿进一步。再三考虑，我决定拿出足够诚意。兄弟你别忘转达我这番心意。”

“大哥放心。”多次夹在中间，他既不愿随便决定姜青态度，又不能撒手说什么忙帮不上。姜青一直也很在意薄耀塬获得足够尊重、一次次或明或暗表示他作主，但他一次次装傻不懂。

跟姜青的东西不知觉不分彼此。

但秋宏的不是他的，一直这么认清。

贾龙从怀里取出张照片，摆面前：“认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