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市问题委托她派人帮忙绝不会有问题。钱蛤蛤不少事务都寻秋宏帮忙,现在公司开张前多得秋宏帮助,其中还有姜家部份股份。说定之后薄耀塬还觉得自己太不心细,要挂电话时那头小声问:“小青在吗?”
明白她有话,便走开两步道:“旁边呢。”“知道李可吗?”
“略知一二。”“他可在追求你的心肝宝贝呀,今儿跑秋宏家里拜访问候。”薄耀塬哭笑不得:“谢谢提醒。”“可得留神些啊,我可不想自个儿弟弟把小青这样大美人弄丢。”电话那头半认真半玩笑道:“还有个事儿正想托你们帮忙。”
“钱姐尽管说。”
“我跟你说曾经加入那个组织,最近它们残存余党里有人找我,邀请我回去。其实要挟,幕后主使暂时还没能查明。它们手里有我在组织内从事某些活动材料证据。”
“取得或销毁是吧?”“对。没有证据只靠嘴说就不怕,随便他们说,看谁信,看谁又会因为空话来找我麻烦。”“行,我会找可靠人去办。”
钱蛤蛤压低嗓音轻捂话筒:“我希望你辛苦一趟。”
“非常致命弱点?”
“是。除你和姜青外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看。我知你身手高明,千万小心谨慎、这批人地位肯定比我高不少,才能掌握这种材料。组织里高手非常多,你可不要马虎大意,如果出什么事情我愧疚一生不说还无法面对姜青。”“放心吧姐,我会小心。”
“你跟小青还在玩呢?实在想不到做什么来我这里呀,想做什么职位做什么,做不高兴就换。不挺好吗?”“再说吧…”“每次都再说。别说当姐的不提醒你,总这么玩、秋宏早晚对你失望,连带怪你把姜青影响得游手好闲没事业心……”
看见他的微表情、沙发上姜青掩嘴偷笑,知道钱蛤蛤又在教训他——“你什么都知道。还让人担心。有钱也不能光玩,人总该有点追求,有追求故而有事业。”
“可我没追求啊姐!追求问题不能硬逼吧?”“得得得!虚无主义者啊就是不愁生计。什么不缺就没追求了什么都没意义了。饿得没饭吃担心明天生计时候看谁能虚无起来……”一通电话二十多分钟,中间那头有属下来回报公事也被她叫旁边等。
挂断电话后薄耀塬觉得耳朵痛,姜青边替他揉边笑:“钱姐教训你时间越来越长,我看啊再闲、下回她得骂你一个小时!”
“没下次。这不很快要和律师嘛。”
姜青电话响。
“李可在我家,爸让我回去呢。我们一起跑趟?”
“跑一趟,省得他以为对你父母献殷勤办法很成功有效、没完没了往你家跑。”姜青晒然失笑:“别吃醋呀,这可不能怪我。我可没勾引他呢,他自个儿非纠缠不休有什么办法呀。”李可想追求姜青,虽然他表现态度很沉稳但瞒不过姜青。
他们初中曾经同学。有次数学老师推荐他们同时参加考试,姜青当场说不去,数学老师好一阵劝。
李可在旁边听烦了蹦出句:“没自信没智商的人去没用,有我去足够。”
姜青当时不乐意了、拿卷子往李可面前一甩,自己又拿一张:“你小样的真自信过度。数奥我说不去肯定不去,但你这么拽嘛干脆现在比试比试。分数一样就以交卷先后论胜负。”李可虽然中途转学不久,但从开始没把周围人放眼里。
十分钟时间,姜青把笔一甩扬长而去。
看都没看李可当时表情。
第二天开始李可连续三天没去学校。
第四天在学校李可主动找姜青,希望她能参加奥数考试。
之后李可又转校。
第二年某个夏天,李可突然打电话到姜青家里,语气透着比之一年前多几分成熟。说起往事道,刚而易折、但心里其实非常佩服姜青。
姜青故作忧郁长声叹气:“唉呀,多让人愁肠纠结呀——李可当时胆子大点呀,早没你薄耀塬什么事儿。”“幸亏,幸亏啊!”薄耀塬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笑、李可跟姜青显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否则以姜青个性还会藏掖?这时候想起姜青当时故作惆怅不由又觉好笑:“其实啊,我不必去。你该把握这机会跟他再续前缘嘛。”
“唉呀——往事已矣,不提罢。像我得天独厚女人当然要拥有一份完美感情。当然啦,这种能歌颂千秋万载的伟大真挚爱情就只有我这种美丽与智慧并存女人才能办!”
“你不自恋会死啊!”薄耀塬没好气白她一眼,姜青却满不在乎道:“这并非自恋,而诉说一个事实。”
薄耀塬一把拽她在怀里抱上车:“在你爸面前多乖多谦虚呀…”“那是因为我自恋的风情只有你才能欣赏嘛。不觉得很荣幸?”“是啊是啊,我很荣幸,我非常荣幸,我真的感到非常荣幸……”姜青毫不理会他态度上明显流露嘲讽意思,悠然自得听、连连点头:“应该这样,就应该这样。”
两人正无聊闲扯,魏丑打来电话。
“有弟兄看那两个进李可别墅。另外还见一人…”“谁?”“你兄弟律师。”薄耀塬颇觉意外。
挂断电话后薄耀塬怔怔失神。
脸色越渐显阴沉。
一旁姜青轻抚他胸口劝慰:“别这样呀,别自己想不开。律师说不出卖你,指的不会为复仇危害我们。肯定不会包括你身边所有认识人对不对?况且律师看来冰哥只是你一个朋友,仅此而已。”薄耀塬松松领带,舒缓口气。
“你也觉得冰哥死跟律师有关。”“肯定不会简单。我知李可这次回国私事公事一起办想法。于公,打算在本市开设研究室,子公司,生产销售一条龙。原总部旧部死心不息、有意在这里建立基地扎根本市,他们认为原总部负他们太多,恨许情和烈一盏。一为复仇,二为夺取更多原总部保存、得自红星技术资料。”
“野心不小啊。私事莫非?”后者微笑点头:“对呀,李可私事将我追求得手。”
“行啊,令人这么念念不忘…”薄耀塬失笑道:“这些年李可有没有失败我不知。如他继续固执,我只能很遗憾预言,他将再品尝一次失败滋味。”
姜青‘哼’了声:“一点不配合。乖乖表现紧张温柔些嘛,还这么趾高气扬,说得好像我是你的东西似的,我可有自由选择权呀!又没跟你领证结婚。”“自由?”薄耀塬很不屑模样拿眼上下来回打量几遍:“什么自由?试试在我面前高喊你有感情自由,看我不一耳光抽,再喊再抽!”“不跟你说,讨厌!一点都不温柔。”
姜青坐开些、扭脸一旁自顾看车窗外光景。
薄耀塬拉她却不肯,于是干脆把她抱来:“配合的话你觉得好玩啊,没事专挑这话刺激人,我当然不能配合。当场绝了你念头,省得你往后再拿这刺激我玩。”“解释没用,我已经生气!你太不尊重人!”
“生气好啊,咱这车胎正要打气呢,不如你下车吹一口给充点气?”“去死!当我打气筒呢?”姜青作恼扬手一巴掌:“你不尊重我所以我不尊重你。”
薄耀塬把她抱开些,一本正经微微点头:“亲爱的小青,请问我可以抱你吗?”
姜青一脸庄重矜持表情:“亲爱的,我非常愿意。”
薄耀塬这就把她抱怀里,然后又问:“亲爱的小青,请问我可以握你的手吗?”“亲爱的,当然可以。”薄耀塬握住又一脸严肃:“亲爱的小青,请问我可以握你的手然后把手放在你大腿上吗?”“不好玩!烦死啦!”
姜青嘴一撇,再没有堆起庄重矜持。
“哪有这样的!就抱嘛还问多少个问题呀?没完没了!”“都老夫老妻还讲什么感情自由和尊重啊。霸占还需要理由?换我跟你说爱上别人,请你尊重我感情自由。你不得干脆抓起个酒瓶照我天灵盖‘啪唧’砸个稀巴烂啊!”
“错!我不拿瓶子,那跟个女混混似的多难看呀!我就一剑刺你个透心凉,把指甲上血往舌尖上一抹,然后说:‘转世投胎就有自由了’。多酷的画面呀——”
司机雪莉听着偷笑,又正色看路面。对后座两人极其无语、偶尔扯些有的没的,还说那叫共同语言。时常相拥静坐半响无话,讲那叫无声胜有声。
车到时薄耀塬却不让进,只让车在秋宏别墅大门旁停。
和姜青在车里,让雪莉看着点。姜青早有准备似的拿出书,朗读给薄耀塬听、在车里这么呆一个小时。
秋宏别墅大门终于开,薄耀塬就叫雪莉开,挡道无所谓。
便把那开出来的车挡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