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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再算一卦

所以说跟贾龙加强合作对他有利而对我无利。我要在东市投资发展看他脸色,而贾龙一旦进入P市立足下来,凭其背景关系很快将我丢一边。

手里有钱有人上面有背景。一旦立足很快会以蔓延之势成为巨头,P市蛋糕这么大。”

薄耀塬早已听明白,看起来欣欣向荣市场,先被秋宏这种巨头从开始咬走大口肉,剩下丢给别人,直至骨头,直至剩下骨渣时小生意人争抢。

“所以贾龙不敢强行加入。我们不答应,他硬挤进来下场只能输。去年XXXX酒店你该知道吧,开张没多久就倒。为什么?他有关系没用,挤进来没跟本市巨头打招呼,大家没有允许他立足他非来。那是什么下场?能不倒吗?”

秋宏一边说着一边点燃根雪茄,递给薄耀塬时看姜青皱眉、就瞪眼过去:“男人抽烟女人别多事。”

姜青一撇嘴不敢做声,眼看薄耀塬点上了吸。

“你们两要做事,我不横加阻拦。该提醒你们我还得说。其他巨头奉我为尊,在这里我根基最雄厚,他们愿意对于虚名上不计较、但这不等于我想捏死哪个巨头就捏死哪个,不等于我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我不能不把他们当回事,否则他们合起来把我拽下悬崖摔死。”

“我们会小心行事,务求避免律师给您带来麻烦。”

“不超某种界线,你是我秋宏准女婿,小青是我秋宏女儿。大家都会卖这个面子不说。但如果过线,那就不拿其他巨头当回事儿,等于我秋宏不给他们面子,那他们也不会给我秋宏面子。再者我需要问一句话,跟律师合作是否打算做笔大买卖啊?”

“大买卖?”薄耀塬暗自心惊,嘴里却淡淡反问道:“您指?”

“你的好朋友律师想扳倒贾龙取而代之?”

秋宏语气平淡说出这么一句,缓缓吐口烟雾。

薄耀塬心惊不已,又觉秋宏不可能有渠道得这种消息,律师根本不会说,姜青也不会。

“我知道答案了。”秋宏微笑点头,薄耀塬沉默和迟疑就是他需要的答案。

“一个人手段通常跟野心成正比。哦,当然你这种虚无主义者不在此列。”

“爸!”姜青闻言不满叫了声,秋宏挥手表示并非要教训薄耀塬:“看他手段可知其目标远大非常,但你和小青既然相信他,那或许说明他目的并不在P市。否则你们两个又怎敢毫无戒心?作为贾家女婿,他当然顺理成章接手东市一切。”

不由感叹道:“您对小青能力实在很信任。”

秋宏失笑:“当然。不必自谦,虽然我很讨厌你虚无主义思想那一套论调。但我承认,旁人想谋算你其难度不见得比姜青容易。所以你认为律师可靠足以让我得出结论。”

“谢谢您赏识。”薄耀塬只当秋宏讲客气话。

“放手而为,贾龙倒则东市打破垄断局面,不用担心失败,失败有我秋宏张开巨翼保护你们。小青啊,走别忘了问你妈拿东西。前天我跟她买衣服,薄耀塬他母亲穿着应该喜欢。你俩后天探望替我们代好。”离开后姜青一把夺了薄耀塬手里雪茄烟。

见后者张嘴要说话时瞪眼:“怎么着?还想学我爸来句男人抽烟女人别多事?”

见又不做声,冷哼道:“男人怎么都喜欢死要面子。看我爸刚才那德性,我还不知道他呀?乘着有人在赶紧把握机会解烟瘾,还说多拽呀!回头还不得给我妈陪笑脸为那话赔不是。”

“唉——你说穿干嘛啊?我刚才觉你爸那架势,那语气要多男人有多男人。”“省得你学!不说穿你还当真啦,回头也给我演一出摆谱的!”薄耀塬立马拿她夺取的雪茄,灭掉扔路边垃圾桶里、后者一副‘这还差不多’表情挽住他上车。

让人把姜母买的东西放好。

车经薄耀塬家附近路口,十字路口较近方向车堵,转进去绕圈后仍被堵。

薄耀塬看向车窗外旁边马路一排算命先生,不由想起多年前那个江湖术士、便逐个打量,其中一张脸仔细辨认半响。虽然老了换副漂亮的墨镜,他依稀能辨认:“喏,那算命先生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在这条街做买卖。”姜青拽拽他胳膊:“咱们去光顾光顾他生意?”“大热天,何必呢。”车行道与人行道有护栏,但读书时他们闯红灯跳马路中间栏杆简直家常便饭,如今虽然许久没这么做,薄耀塬怀抱姜青单手按护栏横飞过去动作仍然麻利。

引得路人和堵车人纷纷侧目,有个私家车车主还摇开窗户冲他们叫喊:“小兄弟再跳一次啊!”

姜青转头风情万种一笑:“表演马戏呢?”

那车主也不禁失笑:“那我等看你们回车里再跳一回。”那车主肥头大耳,面庞宽大,看起来凶恶,竟个趣人。

一排算命先生大多没客人光顾,老先生左边中年人八卦布前坐一位。老先生却不急躁,人怔怔不动,看似发呆又不似发呆。

姜青笑说这老先生倒与旁的算命先生不同,像有境界的。这说法原本高中时期薄耀塬和她玩笑之言、从上课发呆的问题衍生而出。

姜青有次说他上课发呆特有境界,旁人看起来像认真专注的进了什么别的世界,神游太虚似的,表情还微不可觉自然变化。

后来一次他们散步碰到些工作之余下棋取乐的。

姜青喜欢看薄耀塬下棋,尽管他每每故意输了给人收局她仍然喜欢看。当时有张空桌,四十开外中年人坐那却没人当他对手,姜青想看,薄耀塬就去坐。

不料棋子一动,那位半赤胳膊的中年男人气势判若两人。原本嫌热张嘴呼气的燥闷表情没了,取而代之极度专注。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绷紧、眼看棋盘,有人围来跟他说话竟然如同未闻。那局棋一个多小时,最终以平局收场。当时中年人在棋局结束如薄耀塬般出一身汗、长呼口气,犹如激战一场。竟也没提议立即再下,反而起身告辞:“小兄弟小小年纪棋艺这么厉害,改日有空我们再切磋一局。”他后来却再没去。直说下得畅快却累死人不偿命:“我这种人何必跟真正爱好者争个胜负?”

记忆中那场棋局除与秋宏对弈外最累人一场。

秋宏棋艺不高,但棋品非常糟糕,且绝不认输。薄耀塬再也不愿意跟秋宏下。眼看局势不妙走下去会输、就用拖字诀,一步棋足足长考一个多小时才动。

任一旁姜青和姜母如何笑话催促就是不动。

其实薄耀塬没想赢,最后等不下去几度提出和局、秋宏才煞有介事点头相让薄耀塬就以和局论罢。

秋宏有战略但没棋术,那种累不提也罢。

他们没等张口,那老先生已先说句:“一别多年不见,小兄弟现在相信老朽当年测算吗?”薄耀塬颇觉吃惊的盘坐,又揣测这话是否猜测的结果。

姜青失笑道:“老先生好记性呀,隔这么些年他模样身高都变化不少,您老怎么还能认得?”“呵呵,模样我没有什么印象。但邪非同寻常,这些年都没有见如他那样蹊跷的邪魔。”

薄耀塬接来老算命先生递的小板凳坐:“老先生还这么高明啊!”“小兄弟还不信呐。”“他不信呀——我信!这不想请您老帮我算算么?”老先生听了拿眼打量姜青五官,又让她把手掌摊开看。半响,摇头叹气:“奇人,可惜不幸。命中注定短寿,克生父母,料想姑娘生父母必然早早双亡。虽然一生大富大贵却无享用富贵之福,忙碌奔波,凶险异常。观姑娘煞气内敛、必然沾染血腥无数,如此年纪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啊…”

薄耀塬心里有些震撼,却如姜青般不动声色听:“老先生可有解救之法?钱方面倒不在乎。”

那老先生沉吟许久:“如今厄运大势已成,非人力所能扭转乾坤。如果姑娘早十四年遇老朽,或还有法一试。”

姜青含笑又问:“老先生以为我终于何年?”“天机不可泄露,姑娘不知为好。”薄耀塬暗想老套,想表示多给钱却发觉姜青抓他手稍稍用些力,显然阻止,当即不说。

“老先生觉得他呢?可能相助?”

老先生犹自摇头。

“小兄弟根本不信鬼神之论不能配合,即使如今他配合,其邪势已成、老朽已无力驱逐化解。说来惭愧,老朽虽然识得天机断得人生大起大落,却大多无力回天而‘尽人事告知,让人听天命安之’。”

姜青一笑便从手提包里随手拿叠钱。

老先生见了却没接:“太多。无功不受禄。”“不多。”“真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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