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扑街果然耸？”“废话，老虎发威恶狗还能不怕？”“不担心才怪，个扑街夜总会附近几十个打手，夜总会里又藏枪！我真觉你这么做太危险…担心啊。阿熊会乖乖降？”

“绝对会。他有种的话当年不会那么多人马还打都不敢打的降了冰哥啦！”遥遥这才稍稍宽心。

罗亮直接开车去阿熊处。阿熊父母开大排档，平日没事都在父母大排档呆，一群手足在那随意吃喝都不算钱、时常二三十号马仔聚集，傍晚甚至能有过百之数。阿熊表面十分客气热情起身相迎，请他坐，又叫人斟茶又关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罗亮摆手说不饿。单刀直入道：“阿熊啊，嫂子继承冰哥位置，现在帮里只有你还没表态。”阿熊一听这话，立即反问：“疯狗支持嫂子？”“反骨仔怎会答应？他反骨不等于他弟兄都反骨，刚才已经被他自己弟兄干掉。”

阿熊沉吟没有言语。犹有怀疑道：“疯狗会被他自己小弟干掉？”“这种事情我还需要骗你？”“不这个意思！”阿熊笑道：“他有今天都帮会给的，实在没道理脱离，的确个反骨仔。但罗哥，我阿熊不一样。我的人，地盘，生意都过去自己带领兄弟拼杀出来。”

罗亮晒然失笑，轻指敲打桌面盯住他：“X先生和律师认为根本不必理会你脱离。只需要等看你下场、等你地盘上人走投无路，回来寻求嫂子保护。X社三年前开始跟你划界而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该很清楚X社本想吞并你，所以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罗亮敲击桌面指头更快更用力，语气更急更严肃。

“X社背后什么关系，X社人马多少？他们先不动手让警察端你，抓你去吃枪子他们再踩过界收拾你兄弟，谁不服灭谁。把人打成重伤他们还敢带去警察局领奖，那是见义勇为，让你们有枪都不敢开，有刀都不敢拔！”

罗亮说罢摊掌一拍桌面：“该明白我这一趟念往日交情。选择机会只有一次，我今天答应要去见大嫂，现在给我一句话，选对选错在你一念之间！”

阿熊见罗亮似要马上走，忙起身拉他按住连连请坐：“罗哥别这么急嘛，坐下说，坐下说……弟兄们觉得跟冰哥到现在，地盘没分多少，接手生意没比别人多！但出力呢？

哪次少我们弟兄鼎力相助！号子里顶缸蹲大牢还十几个！罗哥你看疯狗那扑街，出力时他就装腔作势把难的丢给别人，分好处抢拿大头！他原来多少人？几年时间翻多少倍！原来出入骑个破摩托，大马路都不敢上的货色，现在他妈奔驰两部！”

他听耳里烦心里。帮里有能力将钱变成更多钱，大家都愿意支持他，都愿意掏腰包投资入股拿分成。这阿熊却把问题说成帮会爱让谁拿大头好处给谁，世上哪有这样事情？要能这样冰哥还交待这么多大哥管事做什么？钱都落自己口袋更好！

罗亮耐性子听，等阿熊说完才问：“那你说说，手底下兄弟们什么意思。”

阿熊站起身拿烟和火机跟罗亮去大排档旁边楼道：“罗哥！你说我听着。”“地盘和生意现在情况你知，不说谁比谁功劳，应不应占这么多问题。至少大家都没过错不可能说收回来。”

阿熊低声道：“疯狗被自己小弟干掉活该，但那家伙能好东西？自己大哥都能干掉还对帮会忠心？罗哥——这种反骨仔早晚出卖帮会，不能不再严加管束啊！”

早料想阿熊如此盘算，故意久久沉吟，最后才痛下决心状点头道：“这话不无道理。我听你过去跟疯狗拜过把子吧？”阿熊讪讪道：“当初哪里知道那扑街如此反骨！”

“这个不提。”罗亮挥挥手，含根烟，阿熊忙替他打火点燃：“你拜把兄弟被自己小弟干掉，于情于理你都该出头。”

阿熊一对大眼珠子滴溜转动几圈，低声道：“罗哥意思让我干掉那扑街？”罗亮吐口烟，却不回答。

阿熊迟疑片刻：“罗哥，这种事情帮里追究起来可大罪！”

罗亮再次呼口烟：“但问题你师出有名，干掉自己大哥的在道上谁会挺？谁会说他好？”

“罗哥还有什么交待？”“眼下我还有件事能让你出力，大功一件！到时候帮里必然不会责罚你什么！你说，帮冰哥报仇出了大力气算什么样功劳？够不够赎你干掉帮里弟兄的罪？”

阿熊眼睛一亮，忙追问：“罗哥查明那两扑街王八蛋的落脚地？罗哥给个明白话，能分多少疯狗地盘生意吧！”

“我不跟你吹牛乱讲，XXX区六条街肯定你的，按摩院三家，酒吧两家，大小赌场六七处，还有二十多间发廊，两条街楼全小姐。怎么说？”

阿熊掐指计较片刻，为难道：“罗哥这……这还少点啊！”

“有这种机会已经很不容易，傻瓜才错过！”罗亮推心置腹状劝道：“但我丑话在前面，先生原本不支持我这一趟。如果知道我还暗许你好处，别人知道了还说我罗亮不守信用唆使你去干掉那扑街。这些话除你我还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别怪我答应你的事情不办。”阿熊最终把烟往地上一丢，下定决心点头：“罗爷你尽管放心！我阿熊不大嘴巴，知你难处。”

“好好！今晚开会，嫂子跟大伙见面可别迟。”罗亮拍阿熊肩头要走，低声道：“那小弟最好今晚就别让嫂子见了，他现在没根基，身边兄弟都看不起他干掉自己大哥，现在你动手非常容易得手，他根本找不到几个人跟随保护。”

阿熊心满意足，送走罗亮后意气风发安排人手。

罗亮驱车直往会见为冰哥出谋划策的先生。

“疯狗那小弟倒计划外变故，我擅作主张，先生觉得有没有错？”“怎么会答应阿熊地盘和生意？”

罗亮眨巴眼睛道：“我罗亮虽然不如先生和律师兄弟读书多，但我认为阿熊在地盘上根基雄厚，不管现在以后都难以分化取代，与其把他喂更壮更凶更棘手，不如兵行险着现在干掉。”

“好办法！”律师轻轻鼓掌叫好。

“今晚十点开会前我带人，阿熊会跟我同去。杀冰哥那两个王八蛋不是普通人，这次行动必然伤亡惨重。疯狗和阿熊都要被切割，帮里增加几个管事的最为妥当，至于怎么分，任命谁，只能劳烦先生和律师兄弟费心，我个人认为如果先生跟律师兄弟能出面分担些最好不过。”

“罗亮啊，真不打算管事儿？嫂子最信任你…”罗亮沉吟半响，叹气道：“老婆怀孩子喽。嫂子一旦掌事我还要走的，帮里有先生和小K一文一武，何况现在还多律师兄弟分担。多我不多，少我不少。”歇息不久。罗亮忙通知人各自准备出发、这么会工夫阿熊已经打来电话，已经干掉疯狗那小弟，非常顺利。

罗亮拿武器跟先生和律师告辞。

薄耀塬早前打招呼，行动要同去、如果情况不妙才出手，否则在车里等。

此刻接起电话就收拾交待了事务给秘书。

“薄总，马上面试，王小姐是贾总好不容易请来，您不亲自迎接下吗？”贾家关系非同寻常，事务所开起同时有人送几间注册资金几百万的企业给贾琴，贾龙又找些人帮忙，已经开始利用律师如今名下产业为将来准备。

薄耀塬看到王宝珠名字暗觉不妙，又不便说明。贾琴又非常信任贾龙意见、律师明知难缠人物也推脱不过。

“你先接待，十点之前我会回来。”

薄耀塬匆匆忙拿公文包走，经过电梯时正巧门开。

出来三个人，两男一女。电梯里女人盯他看个不停，薄耀塬随意瞟两眼急急忙进电梯。

关门后才觉刚才十分眼熟——辛敏！

标志般鹅蛋脸和大眼睛，洁白无暇皮肤和脸庞。

即使相隔多年没见会令人很快记起。

孔嘉澜软件公司发展不错，被本市一个财力雄厚富商看中，许多企业公司使用软件订单给他做。事业顺利，前不久还谈恋爱。当时吞吞吐吐、非常难为情告诉薄耀塬说交往对象是辛敏。

让薄耀塬和姜青闻讯都大感意外之余忙不迭带祝贺他精诚所至，终于如愿以偿。

薄耀塬想起不由担心无巧不成书事情发生。

眼看罗亮车来犹自边上车边给秘书电话：“今天面试的是否有个叫辛敏？让人事经理拒绝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