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附和道：“前两年你说小望年纪尚小，现在该能多教他些东西吧？”薄耀塬抬手试了赵望内力，高兴道：“小望天资惊人，两年工夫进步这么多。今晚教你绝…闪。”觉得绝杀本名戾气太重，便临时换字眼。

当即领去宽敞健身间里教学。

没多久已经出来，姜青递上茶水时吃惊道：“这孩子悟性如此惊人呐？”“可不！我当年天天累一身臭汗，师傅还夸奖我天份惊人。跟小望这十分钟掌握比来我简直像头蠢驴！”

“喏，那干脆多教他些本事嘛。”“他都学会往后就不来看望我这个干爹怎么办？”姜青不由扑哧失笑。

健身室里男孩拿张相片在手。

薄耀塬接来一看认为赵望，再看才知。

照片里孩子衣裤绝非赵望会用劣质物。他愣了半响、又若无其事递还：“干奶奶给你的？”赵望笑笑点头。

便开始继续传授别的运劲诀窍。

次日带赵望游玩整日。

赵素依然过去模样，原本要带赵望去往别处，结果赵望死命拽握薄耀塬不放、无可奈何之下姜青解围邀请到家里做客。

赵素态度一变也没拒绝，赵望立时肯松手，亲热抱住她久久不放。在薄耀塬家里坐聊会话，姜青去厨房照应汤水，赵望掏出那张照片递赵素面前。后者立刻没了表情，半响才微笑让收好。

薄耀塬坐一旁颇觉气氛莫名尴尬，赵素也不说话只拿手逗赵望玩。就在这乱想时分，赵素突然反应过来般抬脸问：“那谁的照片呀？有些年代，看衣着皮肤可不小望呀。”

薄耀塬不禁暗自失笑。“你的？”赵素一脸难以置信失声反问。片刻，想了想又轻笑：“不奇怪。说起来我们眼睛相像，小望父亲面部轮廓跟你类似，眉毛也差不多。也难怪。”薄耀塬点点头道：“是啊。没干系却相像的天下间不少，不奇怪。”“这倒说明你跟小望有缘，就该当他干爹。”男孩突然拽他要从旁边移位，早知这小子犯横时非常让人无可奈何，起身坐一旁。

他一手挽赵素胳膊，一手挽薄耀塬胳膊，满面灿烂笑容——光亮忽闪，薄耀塬和赵素望去才见姜青拿相机在照、相片吐出来后她拿手上甩甩，稍等画面清晰后坐下拿给他们。

相片里赵素和薄耀塬相视而笑，七分笑意、三分的无奈，中间的赵望像个被父母宠爱、天真灿烂的孩童。

姜青把照片递给赵素道：“做留念吧。”“也好，望儿挂念他干爹时聊以慰藉。”薄耀塬用完洗手间正听两人谈论李可。

后者神容不见颜色，看不出丝毫关心在意状，似在听又似没有认真听。姜青说罢了她才淡淡然道：“年轻人，天资非凡又少年得志难免骄狂。只是事情太过分累及无辜了可非一句知错就改结束。他一厢情愿分化你们感情，竟然演一出好戏。拿别人的货说自己的，又骗萧乐父亲接手，转而故意通风报信卖了萧乐父亲。竟只求萧乐能勾起薄耀塬同情心、挑拨你们俩，把私事办成公事做到这份上可天理不容了。”薄耀塬目瞪口呆听着。

“原本只这样我倒也不该管，望儿也不该生气着急。但李可竟然早早预设几份计划，全设计要让薄耀塬当于望儿面‘意外不测’歹毒内容，这等心肠哪里还算人？”赵素渭然长叹：“纵使有心顾念李可他父亲昔日情份，我也只能横加插手。”

转而又朝回来坐下的薄耀塬，顿了顿道：“至于你朋友萧乐，其实解决说来容易的。你如肯请姜青帮忙，对她不过举手之劳。”

姜青闻言忙恍然大悟般：“姐姐这一提醒我倒有主意。随便寻个李可手下人，照事件让他说、足令李可不能摆脱干系。真是！我这脑子实在太笨……”

她捧起赵望脸庞责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想用杀人方法，你是赵家未来继承人，往后多少大事指望你决断。古往今来杀人法则有谁长治久安？”赵望低脸乖顺的摇头表示。

“没有证据别人就猜不到吗？别人还能信任你吗？还能心服口服吗？别人猜到你、不信任你、心不服口服你，迟早反你。罪大恶极触犯众怒之徒当杀，人人痛快，李可虽然早已当死，但还未至触犯众怒地步。望儿，你认为不杀李可此事该如何了结？”薄耀塬和姜青都都想得到，但想得做不得。

赵望则一直按个号码，然后拨通递赵素面前。

“董老近日可好？好些日子没给您问好……今天才到…还好没受伤！是李可…这么穷凶极恶的人料想早已犯案累累……董老真知我心，拜托您添麻烦了。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闹满城风雨，能不麻烦人还不麻烦的好……”

赵素又把手机递还：“第一步抓捕他所有带回国的，让他在P市四面楚歌穷途末路。第二步呢？”

男孩按完号码，满面请功的殷切劲儿。

这通电话说的英语。姜青附耳为薄耀塬翻译——“李可M国生意很快因为种种问题被起诉，大本营要出大变故，望儿认为李可会怎么办？”赵望站起来跑去二楼薄耀塬卧室，没一会拿本通讯录出来。

翻找一阵，对照上面一串号码拨通。

电话那头传来把熟悉嗓音：“你小子怎么想给我电话啊？是不想通打算交待姜青问题？”

薄耀塬暗自惊叹，赵望实在聪明。大本营即将出事，李可必然设法返回处理。而在P市铁定不会放人，不可能被收买、不可能因为压力放弃的眼前只有一人——“师公还生气啊？其实小青早已经知错检讨，这不，她想将功折罪特意让我给您说件大事……对对，是吗？真是个作恶多端的，难怪您会收调查他命令。不过师公啊这人非常有办法，财大气粗，手段通天……我跟他能有什么事情？纯粹小青愧对您往日信任，特意借此事表达心意……”赵素抱过男孩亲吻他脸颊。

“望儿不用杀人也能很好处理问题。妈妈很欣慰，很骄傲很自豪。应该给你什么奖励呢？”赵望跑去日历旁，搬凳子站上去、接连翻三页，见赵素轻轻摇头，便松开捏着一页。

赵素这才点头：“好，妈妈陪望儿在这儿作客两天。”

过去薄耀塬觉得赵望很黏他，此刻才发觉更黏赵素。时刻都让赵素记得和注意他存在似的。

赵素突然开口：“有件事情还需要麻烦你陪走一趟。”

说罢起身，赵望罕见的不纠缠要同去，坐冲他俩挥手一番。

姜青牵赵望手送出门口。

回过头就揪他耳朵：“臭小子！知你妈妈疲惫不堪还故意折腾她不得安宁，非要逼她带薄耀塬出去，你以为这种无聊事情有用吗？如果你妈妈想不明白根本不必你做多余事情…瞪什么瞪？被我欺负不服气呢？不服气把你妈妈叫回来撑腰呀！……哟，小家伙还真有骨气，偏不叫她回来宁可让我欺负？我偏就狠狠欺负你，看你骨头多硬！”

薄耀塬陪赵素上车，在驾驶位提醒她道：“我开车很不安全。”“记得那条路怎么走吗？”赵素系上安全带，从后座拿条毯子盖身。

当年那条蜿蜒靠山马路几乎没变化。

“这些年你来过么？”“没有，经过的勇气都没有。”赵素拉拢毛毯，望向窗外淅沥沥细雨：“真是时候。我很倦了，接连一周没睡好。”“安心睡。”车开在愈渐大的雨中，人在车里时会有种很特别感觉，仿佛身处安全的港湾看着天地间风雨肆虐。

赵素熟睡模样跟赵茵茵相似，都安静得很，一样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