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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自我否认

“辛敏的事情我无法很好解释,那些根本是没有的事情。至于萧乐,因为我当时认为要负责,喝醉酒是我自己的责任,不能拿这种理由吃完了就跑。这么你该能明白。”孔嘉澜有些吃惊反问:“你跟萧乐…那个了?”“对。”

“可是你跟辛敏也…那个了。”语气藏着几分愤怒,就像在质问,为什么就不对辛敏负责?

“我不想因此让你心有芥蒂,但跟辛敏不同。”

当然不能这么泼脏水,更不能泄露秘密。

“你可以理解为辛敏跟我提分手后,我跟的萧乐而现在,无论辛敏偶尔犯什么样情绪,我跟她早就没有关系喽,现在我的第一负责对象是萧乐,对不对?”很认真考虑,这番话理清了关系就令孔嘉澜很快释然。

“这么也对。也许我太在意辛敏感受,总觉得她很可怜,现在这样你也不可能负萧乐,更不可能两个都负责,的确是必需忽略了专心对待萧乐。”理清问题后孔嘉澜不再有怨言。

“听这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会决定下学期分班,你打算进快班还是慢班?”“无关紧要,反正英文交白卷,如果政治也算分一起交白卷。”孔嘉澜忽然笑了。

“那我们可能会在一个班,这两科我也打算交白卷。”

薄耀塬颇觉意外。

“你不打算去快班?”“不想再跟辛敏一个班。”忍不住对孔嘉澜翘起大拇指称赞。

“你让我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绝不让自己再陷入因为没办法必需如此这种逃避错误的话!”罗亮心情仍旧很糟糕,一天下来眼皮都懒得抬。

课间上厕所碰阿涛时,甚至故意的、恶狠狠撞他。但不见阿涛动作,直到放学时才拽了薄耀塬问晚上有没有安排。

“约了萧乐。你不陪女朋友?”

“那算喽。懒得找她,烦上加烦。”萧乐同学已经认识薄耀塬,有些人走出校门还主动打招呼,告诉她萧乐就在后面很快下来。

萧乐出来时风风火火,满面笑容,拽着他就拦的士走。

路上问她也故作神秘。直到下车时,薄耀塬看见萧乐家楼下的人儿,才明白。

才知道就是这么巧合。

姜青伫立着等待,跟萧乐很亲热般轻轻拥抱——“来很久了吧?”姜青晒然失笑。

“我可没那么笨,明知你放学还早早过来吹风吃尘。”一句话把萧乐逗得笑不停,忙着又把薄耀塬胳膊一拽。

“我男朋友,薄耀塬!帅不帅?”

“不错呀。”姜青故作夸张般从上到下打量,末了又道:“就不知道花不花心。”“他敢!”萧乐自信又得意冲薄耀塬作势威胁,单手做个剪刀手势朝他腿间虚剪一下。

“绝对不敢!”合作的举手投降讨饶,萧乐顿时笑倒怀里。

上了楼,萧乐泡壶碧螺春。

她跟姜青认识有两年了,也是当初遭遇那番变故在医院相识?“催眠术?”薄耀塬故作惊讶,因为姜青装做不认识,这应该是正常人反应。

这演得实在无聊又麻烦。

“老公也觉得很神奇吧?嘻嘻,开始我也这么觉得,后来还专门找这方面书看,姜青很厉害的,有过很多次临床治疗经验。”一番累赘的叙述,薄耀塬装做吃惊,担忧,疑虑,最后勉强放心答应的反应。

“不过你父亲也该在场。”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你的情况牵扯很多,如果他不知道,这两年间很多事情在催眠术施展后都会莫名其妙。譬如这么久以来总不管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从来不敢过问,为什么根本没有一起相处记忆,甚至家长会他都得不到你的通知,等等,等等很多。如果因此又造成其它不可调和的问题,那就很没有意义了。”萧乐显然没有想这么多,就觉得忘记就好。

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接的,萧乐的父亲正在开会。

“叫他听电话。”“董事长正在开会,请……”

“你新来的?我是他女儿。”那头立即没了声音,片刻,电话里传来似乎很激动的男性嗓音。

“回家,有事情。”萧乐神情不太高兴。

不过十五分钟,急促脚步声就已经停在门外。

“挺快的呀,没耽搁你事情吧。”男人很尴尬的进屋坐下了,听姜青叙述原委,一听是催眠术,惊疑的失声叫道:“催眠术!要让乐忘记?这,这…这怎么可能!”全然没有了镇定和沉稳。

萧乐没好气道:“别这么无知好不好?催眠术有什么奇怪的?亏你还是董事长,平时多看看书行吗?丢人!”男人不由沉默。

“总之就是这样,其它废话不要你啰嗦!”“我只是担心会有后遗症,会不会影响你的健康。”姜青连忙解释。

萧乐父亲脸色还有写着忧虑。

萧乐则起身带了姜青回房。

房门关上后依言在床上躺。姜青没着急开始,反而坐旁边慢慢喝茶,由着萧乐怔怔思量半响。

“好像忘记了之后事情也挺麻烦的?”“多少有。”姜青微笑喝了口茶水,又道:“不过你忽然改变主意了是吧?”“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萧乐又怔怔,忽然轻声倾诉:“昨天晚上我觉得如果没有催眠术帮助不可能再把他当父亲一样尊敬……以前他真的很爱很爱我母不,那个贱货!不过工作太忙吧,经常拉下公事陪我们也还是显得太少。曾经有次半夜起床听到他讲电话,开始以为他有别的女人做了对不起那个贱货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当时他真该做,真该让那个贱货天天以泪洗面!听了阵儿呀才知道是他的秘书爱了,他未免麻烦补了笔钱解雇那个秘书,在电话里面很肯定那个女人的工作能力,但表示他有家庭孩子不可能接受情谊。”

萧乐忽然笑了笑。

“当时多震惊呀!老在电视报纸呀看到外遇,老听到什么男人没有不偷腥之类话,就觉得他简直是世界上最好最伟大,对他特别崇拜和尊敬……也忍不住能体会他当时,付出一切,结果最重要的那个贱货跟别人跑喽。”笑容没了,语气冷淡。

姜青静静的倾听,不插一言。

“可是看到那份手术单,我没办法继续恨他了。”

萧乐着眼里添上泪光:“本来觉得忘记了就行了。忘记了,就会忘记老公有多好了。我会不会变的骄纵,觉得自己漂亮又聪明就骄纵任性?会不会让他越来越不能忍受?他那么讨厌别人话多的,现在这样我很愿意收敛,但是忘记之后呢?会不会觉得他可恶,会不会觉得他不对我千依百顺可恨?”姜青感同身受般挂起满脸悲伤,眼里泛动泪光。

萧乐哭了出声,紧紧捂着嘴,唯恐声音太大、抽泣了一阵,渐渐情绪平缓了些,又振作了精神——“你的担心很有道理。实话,催眠之后能考虑只是你和你父亲,很难完美的把其他问题也兼顾好。”“是呀!我就一直在想这些,进来后就决定了不要忘记,现在那个人都这样了,其实也不会那么排斥,太监不会引起那时候的危险可怕回忆吧。我想只是需要个台阶,就装做忘记好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密?”

姜青微笑道:“当然可以,因为催眠之后,你我从来不曾认识。我早跟你过的,这是必需考虑原则,以免频频见面对你的记忆造成影响为幻觉困扰。”

“我很不舍得…能不能别装做忘记你?这两年都是因为有你我才能渡过很多个孤独又痛苦夜晚。”

姜青轻轻摇头,微笑道:“这是原则,即使假装不认识也必需如此,况且我跟薄耀塬认识,他也知道催眠术一些事情,以后继续来往他会疑心。”

萧乐吃惊。

“因为另外一个患者,不能给你听喔。”“你们真坏,刚才还像第一次见面似的!”萧乐觉得被蒙蔽,一时激愤的拽了姜青胳膊作势打她,后者失笑讨饶,闹一会才安静下来……

半个时后,姜青踱步走下客厅。

等待已久两人不约而同站起身——“过会就会睡醒,根据她的要求晚上你们在这里是商量明天去薄耀塬家里吃饭不,萧乐现在的记忆是叔叔您已经答应。好了,事情就这样,以后请不要对她提起我,做为催眠原则,以后不继续跟患者来往。”姜青离开时头也不回,一如薄耀塬第一次见到般洒脱。

萧乐跟她两年友情好像根本不为她所动。

姜青走出大门后男人显得坐立不安,交握的十指频频敲动,这么等了约十分钟,二楼响起房门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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