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要不是因为他，昆仑仙派也不至于元气大伤。”

“就是他害死了我师父，还有脸回来。”

“心慧师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哼，掌门派人抓他找都找不到，现在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

议论纷纷，由于杂乱，黄水娣大多数都听不太清除。

不过遭到指指点点，她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穿过了人群，他们直走向昆仑仙派主殿灵冥殿。

守门灵童非但没有阻拦他们的去路，反而是有礼相迎。

清风掌门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他们会来，早就已经在红毯尽头负手而立等候着。

清风掌门看上去比几个月前苍老了许多，脸上也是苍白，估计是雷灵兽一战后元气大伤，怕是以后都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黄水娣领着独孤少羽来到清风掌门跟前，很有礼貌地单膝跪地作揖鞠躬，“弟子李心慧拜见掌门！”

在来之前，黄水娣与独孤少羽已经说好了，独孤少羽也是按照她这般作揖鞠躬，“弟子独孤少羽拜见掌门。”

清风掌门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起来吧！”

“掌门，我……”

还没等黄水娣开口，掌门便是抬手示意她别继续说，“我都知道了，少羽的眼睛伤得很严重，刻不容缓，你且先送他去太一仙宫医治，我会派怀同陪着他，待会你再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黄水娣虽然不知道清风掌门都知道些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支开独孤少羽来单独谈谈罢了！

“是，掌门！”

于是黄水娣带着独孤少羽便是走了出去。

守门灵童带着他们来到了太一仙宫，安顿好独孤少羽之后，黄水娣便是折返回到了灵冥殿。

“掌门，你这是怎么了？”

黄水娣看得出掌门的气色不好，不禁感到忧心。

“你先坐下来吧！”

于是掌门与黄水娣都坐了下来，不过清风掌门气色不是很好，清咳了两声。

“我大限将至，时日不多了，雷灵兽一战，为了挽回少羽的理智，我唯有选择入魔与他抗衡，却是没想到魔性噬心，耗尽元气才将魔性祛除，为了等你们，我多借了一个月的阳寿，所在能等到今天。”

“什么？”黄水娣大吃一惊，“你……你借了一个月的阳寿？”

“你不必担心我，事关天下苍生，百世轮回中多受百年折磨又何妨？庆幸你们还是来了，其实你不是心慧他也不是少羽，对不对？”

即将逝去之人借阳寿乃是修仙大忌，不仅永远再也修不了仙，还要在阴间受尽折磨。足足借了一个月阳寿，那可是要受百年折磨。

黄水娣不禁有些意外，“掌门，你怎么知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可是心慧死去的时候，我也在场，她已经化身为灵体，肉身早就不存在了，我也和少羽交过手，他体内封印被打破释放出来的灵气也不是这股灵气，理论上来说，现在的少羽比以前强大太多。”

“那你为何还要接见我们？”黄水娣不太明白，不禁皱了皱眉头。

“咳咳～”清风掌门轻咳两声，喝了一口茶，“少羽在昆仑仙派本来就是一个一直被争论的事情，我想如果仅仅只是冒充，在这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

“天明虽然不在派里，但是他有灵息与我提起过你们的事，在我的宿命里，一直存在着一件还没有完成的事，我想着就是你们这次来的原因。”

“掌门所指的是……”

“冰封万里，世人受苦，唯我能解，你们的事已经传得太多太多了，所有人都已经把你们当成了真的少羽和心慧，昆仑仙派也不例外。”

“那为什么你不替少羽澄清？”

掌门摇了摇头：“少羽此次去鬼界，在仙界会销声匿迹许久，你们的出现，恰好能弥补这一个过失，少羽是整个仙界的命脉所在，他应有他的承担承受，不过暂时来说，你们和少羽会换过来，他承担着这些罪名，而你们会继承他积累的怨恨，直到你们的离开或者他的回来！”

黄水娣听不是很明白，但是她愿意替独孤少羽做任何事，不管是从前的独孤少羽，还是现在的独孤少羽。

“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们，继续冒充心慧与少羽，心慧没死，少羽没瞎，他还是昆仑影剑仙，而你还是兮宁大弟子！”

这对于黄水娣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因为她一路上嗯是扮演着这个角色。

“还有呢？”

“承担着少羽和心慧本来需要承担的，而且除了我，不能让昆仑仙派任何人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

这不是一种命令，而是一种协商，说到底清风掌门都不知道黄水娣是谁，不过只是凭借直觉觉得她愿意帮这个忙罢了。

“是，掌门！”

在黄水娣的内心里，早就已经被李心慧同化了，在来之前她就已经认命，不管是李心慧还是独孤少羽，她都已经做好了接受面对一切的准备。

“咳咳，我大限将至，到时候怀同会接替我的位置，我会在那之前治好少羽的眼睛，不过他体内的冰凝决如果再不受控制，天灾终究还是会存在，在昆仑仙派，唯一可以击退少羽心魔的除了天明就只有我，天明如今体内的魔性虽然得到封印，可是并不稳定，所以替少羽解决冰凝决这件事还得我来，咳咳，但愿来得及吧！”

黄水娣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来不及……少羽会怎样？”

虽然说清风掌门付出了许多，可是对于黄水娣来说，独孤少羽才是唯一。

“咳咳咳咳……”清风掌门怕是已经知道黄水娣会这么问，所以故意假装咳了起来，“如果根除不了少羽的心魔，他也活不了多久不是吗？”

黄水娣感觉事情不来对劲，“那你想怎样？”

“他活着就是一种煎熬，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