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煜城放开迟沐云，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直接享受到了身前人一个不怎么用力的肘击。
毕竟不是惯于骑马的人，行路速度也不是太慢，迟沐云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不如马车舒适。
这还是身后有谢煜城这么个又稳又大又结实的靠垫在，他才坚持着。
人一不舒服，就开始左右晃动，小桃臀挪啊挪的，谢大楼主哪能不发现。
“怎么，这就腻了？”
“有点……”
“那我抱你回马车上躺着，晚些时候，还得找个稳妥些的落脚点。”
“好！”
迟沐云也是真乖，也不用谢煜城说，看到人翻身下马站定，自己就乖乖伸出了双手，主动求抱抱。
等将人送回了马车，瞧着三七给人盖上了软毯，谢煜城这才掀帘离开。
一出马车，脸上的温柔立时就褪了个干净，果断飞身上马。
侍五见状，立即上前来报。
谢煜城边听，眼神边往斜前方某处不起眼的草堆望去。
片刻过后，队伍内未少一人，但队伍最后方不远处，却隐隐传来了响动。
对此，坐在马车内正和三七推牌九的迟沐云，真正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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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一行人就地在野外扎寨。
捡柴生篝火的，敲桩搭帐篷的，取水烧吃食的……
迟沐云干什么都想插上一脚，看什么都新鲜，忙得不亦乐乎。
“你从逍遥城一路到天府城，难道就没做过这些？”南术看着忍不住问道。
“没啊，最多不过就是借住在农家，也不用我干嘛。进了城，就是住在城里的分舵，酒楼我都没住过，但有进酒楼吃吃喝喝。”
“呵，谢煜城可真够疼你的，要他自己，找个破庙就睡了。”
“破庙！！！哪有？要经过的话，你带我瞅瞅去。”
“别，你别害我，我可不敢，要让你磕着碰着，谢煜城还不得撕了我。”
迟沐云撇撇嘴，“哪就这么夸张了，他要找你麻烦，你不会找瞿师兄啊，他总不见得连师兄都揍吧。”
“切，别说师兄了，真要踩了谢煜城的底线，他连他老子都揍！”
这下，迟沐云噤声了，只是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我没见过谢煜城他爹，噢，我应该叫阿公……我都没见过几个谢家人。”
南术从小就行走江湖，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太多，绝对不是无脑莽夫。
看迟沐云那样子，他就猜出了大概。
“你啊，真犯不着失落。谢叔叔把无名楼交给谢煜城的那天，不声不响就背着包袱跑了，生怕自己被谢煜城抓回来，还给人临时派了个任务。等谢煜城回来时，一切都晚了，就留了封信和令牌，算是移交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随性的！”
“……”
“至于谢家，那就更没必要了，见过偏心眼的，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眼的。话嘛，我也不便多说，等哪天你自己问问谢煜城，看看他愿不愿意讲。”
“那个……谢煜城，他不会从小就过的很苦吧。”
南术想了想，腊九寒冬，酷热炎夏，深山密林，寒潭兽穴……
哪哪都有谢煜城练功的身影，这样算来，确实是挺苦的。
看着南术点头，迟沐云心下一酸。
他知道，谢煜城也是自小就没了娘亲的孩子，他至少还有个靠谱又疼爱他的爹爹，可他那阿公听着，也不像是个会疼人的……
“我一定会对谢煜城好的！”
“噢，你是该对他好点，你看他对你上心的样子，一路上都是依着你，以你为优先。除你之外，我就真没见他对谁这般在意。”
迟沐云想了想，往火堆里丢了几根树枝，“真的没有别人吗，不是男子的话，就没有女子吗？”
“女子？！男子都近不了谢煜城的身，女子能有何用？”
“啊？”
“怎么，不信？就谢煜城这样常常冷着张脸，人姑娘扔个帕子抛个花什么的，东西都没飘到他跟前呢，就已经碎成了渣渣，还是谢煜城自己出手解决的。你说吧，这不是明摆着就是不接受，也没有谁家姑娘那么心大吧。”
“这倒是，咱们天启国相比较四邻，算是民风开放。这要换成在圣楼国，女子若是这般胆大，早就被抓进牢里治罪了。”
“哈，还有这种事……我一直以为……怪不得爷爷让我学学你，没事时多读些书，说你虽然出门少，但知道的奇奇怪怪的事可多。”
迟沐云对于多读些书这事，是绝对认可的，但说他知道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这就有点过份了。
可毕竟南老是长辈，他也不好直接反驳。
“那个，正好，我问你个事……就是……唉，你躲什么，赶紧靠过来点，我不想让人听见！”
看着南术有些扭捏的样子，迟沐云总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本想适当拉开些距离，却被扯得差点撞在一起。
“问就问，做什么这样神神秘秘的。”
“私事，哪有大声嚷嚷的！趁着谢煜城不在，你赶紧告诉我，那种事，到底痛不痛啊？”
“什么事，还痛不……你，我……咳咳，你问的是床笫之事？”
南术点了点头，还特意观察了下四周情况，确定无人在偷听范围。
“我也没有别的朋友可以问，等我成婚，总是要经历的，我总得有个心理准备。”
迟沐云也点了点头，鬼鬼祟祟的左看看右瞧瞧，确定没人在他俩身边晃荡。
“……疼嘛总是有点的，但肯定是欢愉大过痛感。我新做了一种润膏，用了这个，行房之事会顺利很多，我给你多备点就是了。”
“噢，我还想着找天上南苑去瞅瞅，看看他们是怎么办事的，这样也好多点经验，免得新婚夜丢人，我可不想输给瞿墨清。”
“南苑是什么地方，那边还负责教这个？！”
“啊，南苑嘛，就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里头没有姑娘，都是小倌。”
迟沐云被南术这么一点拨，大腿一拍，立时脑袋就清明了，这不就是话本里时有出现的青楼嘛。
“不对啊，别人还能让你看他们找乐子？”
“老鸨哪个不是见钱眼开的，只要银子给到位，不行也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