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伯恩的任务失败了。中情局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一整座城市的警察，加上中情局的外勤，突袭状态还杀不了他。谁能告诉我，究竟是他太强了，还是你们太逊了。”
一群属下无言以对，但是事情还是得做。眼见上级气消的差不多了，终于有人壮起胆子开口了。
“黑石楠计划有两名特工在欧洲。或许可以唤醒他们，进行一次实战测试。”
康克林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唤醒他们。”
另一边海恩斯跟伯恩会面之后，两人强强联手瑞士的警察自然不在话下。海恩斯这边有着充足的装备，但是伯恩还是心存疑惑，不愿意真正出手杀人。
“我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谁，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或许是感觉到了海恩斯跟自己的相同之处，伯恩面对海恩斯明显带有了一丝情绪化。
“我知道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我们两个的相似之处。简单的说，我们两个曾经都是中情局一个绝密计划的成员。但遗憾的是，我们过时了。”
“过时了？”
“没错，CIA有了更好的选择。而我们这些人，执行了太多不能言说的任务，所以我们需要被清理。”
“那我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你也有这种现象吗？”
“这就是整个机密计划最核心的部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毫无怨言的去执行那些黑色任务吗？妇女，孩童，无底线的杀戮。但是自身却从未感到愧疚。”
“我隐约记得一些碎片，但是具体的记不起来了。”
“这很正常，因为我们的思维被人动了手脚。那是一种思维干涉技术，是使用药物跟催眠技术结合的一种精神干涉。我们每个人都被植入了一种全新的人格。没有情感，没有欲望。呈现一种机械杀手般的状态。
而这种精神干涉，对我们的精神造成了巨大的损伤。我们原本的人格会抗拒，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需要重新接受一次干预。如果漏过了，那就可能会出问题。”
“像我这样失忆？”
“失忆只是表象，我有一个团队对此有过一个相对靠谱的解释。他们说，我们的记忆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以为我们大脑中，两个人格的交战，让我们的记忆出现了混乱，或者被压抑了。等到我们的人格恢复正常状态，这些记忆会逐渐的恢复。
老实说，我感觉他们说的有点道理。我比你觉醒的更早一些。这大半年的时间，已经恢复了相当多的记忆。只是我有时候甚至后悔，宁可那些记忆不要恢复。因为那种罪恶感，几乎吞噬我。不过根据心理学家的话，这是一种情感潮的反馈。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的恢复正常的。但是可能会留下一些痕迹。”
海恩斯解释的可以说是相当详细了。但是对于伯恩来说，这一切还是很难接受。只不过他暂时确定海恩斯对他没有恶意，所以还是暂时接受了这种观点。
“你之前说我们已经过时了。但是你已经觉醒半年以上了。而我两周前应该还在执行任务，这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失忆状态，伯恩还是迅速找出了海恩斯语言的漏洞。
“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伯恩。”
伯恩沉默了，确实这个问题很好解释。联想到对方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杀死自己的手段。很容易就能够猜出，自己可能并不是在执行任务，至少不是执行CIA的任务。
“如果我们想要彻底弄清楚这件事，需要怎么做？”
对伯恩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真相。
“真相就在那里，但遗憾的是我们短时间内可能拿不到。根据我们的分析，中情局内部存在不止一个的高层，借助绊脚石计划的特工，也就是我们谋取私人利益。我们之前执行的很多任务，可能都是那种不可言说的。
所以，如果我们追查真相，就是在跟中情局内部的不止一个高层作对。这是件极度危险的事情。在我们没有找到足够的靠山之前，我的建议是不要去触碰这件事。”
肖恩当然知道这幕后的真相。甚至知道几个涉及此事的高层。但是这种事情，不是举报一下就能够搞定的。搞不好就会来一出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戏码。
那些涉及此时的CIA高层，都是一些实权派。最低也是CIA内部的五级官员。这是知道绊脚石计划的最低标准。这些人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大家都捞了好处，自然会统一战线。肖恩记得伯恩的第一个任务，杀死的那名俄罗斯政客。就是这个小团体的合作伙伴。
CIA的人跟俄罗斯人合作，贪污了一大笔的中情局的军费。然后中情局派出了伯恩，干掉了俄罗斯人，将一切都栽到对方身上。钱自然是大家分了。这也是绊脚石计划的那些特工，最常规的用法。
CIA的秘密拨款动辄数千万上亿美元。这种大买卖联络起来的利益团体，可是会吃人的。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前。一旦动手，肖恩毫不怀疑那群人会直接在美国本土，用无人机送他两颗地狱火。
“那我们回归最开始的问题。你提前觉醒了，现在站在哪一边？”伯恩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这也是海恩斯或者肖恩一直在等待的问题。
“这一次，我们站在自己这边。不为CIA，不为美国政府，只为我们自己的一边。我们现在有一个赞助人。他跟CIA有些恩怨，同时有着强大的资本，以及情报渠道。想要对抗CIA，单靠我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们能够把所有沉睡的特工都唤醒，也没有意义。CIA，掌握我们的一切。一旦开战，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我要见一下那个人，站在他面前，听到他的计划，然后词汇考虑是不是加入你们。”
“当然，这也是我找你的秘密。顺便说一句，他有一些神奇的手段，能够帮助我们更快的找回记忆。到时候你会用的上的。”
两人的对话突兀的停止。无声中，彼此交换眼神。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
处于特工以及逃亡的本能。他们所处房间的位置，几乎不可能被从外围狙击。所以，敌人是上门的。
“伯恩轻轻的身处两个手指。”
海恩斯点了点头。然后无声无息的取出了两支手枪，递给了伯恩一只。
这一次伯恩没有拒绝。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对手似乎有些不一样。
门外的追踪者似乎停住了。但是伯恩跟海恩斯仍旧能够听到对方微弱的呼吸以及心跳。而门外的追踪者也是一样。
四人隔着一道木门，进入了一种静默状态。但是外面的人能等，伯恩跟海恩斯等不了。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警察跟特工会彻底的包围整栋楼。
海恩斯给了伯恩一个眼神，两人摆出交叉掩护的队形，缓缓的抬枪。
而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门外的人竟似乎能够感应到。下一秒，四人几乎同时开枪。
而两名杀手的身上是带着摄像头的。这次任务的指挥官康克林以及一只后勤团队一直在观看现场直播。
“不对，看弹道屋内有两个人。杰森伯恩有一名帮手。”
“该死，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杰森伯恩会有帮手？那周围有其它的绊脚石特工吗？”
“我们的记录显示没有。”
“fuck，给我接欧洲军情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