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逐渐熄灭了,天空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原本热哄哄的空气也逐渐清凉了下来,而图尔根看见了被小雨淋过之后从灰烬里出现的一些东西,“嗯……让我看看。”他丢出了玻璃球,打开了房子。进了房子的图尔根第一时间打开了那厚厚的大书……
“果然就是原材料,一次性打齐了,我的运气那么好的么?”图尔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战利品喃喃自语道。比对过书上的图案之后,图尔根高兴地发现自己可以尝试做恒定万知之吊坠了。问题是他还得弄一个脑子过来,好在之前先可以预备好。
图尔根从皮包里摸出几枚金币——这些是金银合金,他还得找来硫磺将它们分离提纯。吊坠的主体用的就是纯净的黄金以及白银镶嵌成复杂的立体魔法阵道具,这事情还得图尔根的手非常稳定并且能进行精细的金属加工才行。
弄了这东西,基本上一个金银大匠的名头跑不了了。火山那边不祥的感觉也就是感觉,好不了但是似乎也坏不下去,再说了圣武士他们先行一步总能够控制局势吧?图尔根是准备先搞定手里的奇物再说,因此他在房屋展开的时间段里,迅速地完成了坩埚跟炉子的制造——有工具能好办很多。
至于硫磺?火山在不太远的地方,还能缺少硫磺么?分离金银还是挺快的,关键是用量不大,一天时间里图尔根就分离出来拇指大的一块金子以及核桃大的银子,幸亏这奇物用不到秘银,不然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之后是拉丝,用一块钢板上的不同直径的孔,将烧红的金银条拉成细丝准备用于编织。整个编制焊接工作用掉了图尔根整整三天功夫,挂坠主体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多重嵌套的扁圆球体,而用于挂在脖子上的银项链,其每一节也是复杂的曲面接体,幸亏这玩意可以用模具压制,不然再来五六天怕也是做不完。
之后就要用到那些战利品了,图尔根将其中带有魔力的骨头磨碎,根据书上的图案绘画了一个魔法阵,将挂坠放在中间,其他东西放在魔法阵的各个地方——现在得出去弄一个新鲜的脑子,幸亏这奇物是可以不断升级的,所以一开始需要的脑子并不会决定这东西的上限。
还是需要一个足够聪明的比较好,起码能读能写通用语吧?而这个地方有这种聪明的怪物么?如果可能,图尔根还是不想要杀人的,再说这里几乎没人。图尔根将东西跟魔法阵放在小屋里,这样变成玻璃珠回收的话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不用担心会被破坏。图尔根则是踏上了寻找合适的智慧生物的旅程。
“这是?”在树林里无声潜行的图尔根,发现了一整队冒险者。他伏低身体利用保护色躲在灌木丛之中,看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看脸不像是好人哪。”为首的那个穿着黑色的铠甲,整个头部都掩盖住黑色的桶盔之中,手里的武器是带着锯齿的大剑。
黑色的铠甲上在胸口地方还用红色的线条勾勒了一个拳头,配合上这人身上的气质,图尔根觉得至少不能算是个好人,跟之前的圣武士截然相反。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穿着皮甲,身形瘦削,腰上插着两把匕首,图尔根认为这可能是个盗贼。
还有一个是粗野的战士,手里拿着斧头跟圆盾,最后是两个双胞胎,一个人拿着长剑另一个是一副弓箭,都是穿着皮甲,脸上有伤,身上的气质同样不太好。“全员恶人啊。”图尔根远远地吊着他们,这未必是他的目标。
这些人在树林里走着,看起来是平行于外面的道路,而图尔根则是在更远的地方,依靠嗅觉听觉跟着这帮人,他们之间的直线距离超过一百米以上。在路上出现了拉着板车的看上去仿佛逃难者一样的村民们,数量大致在三十人左右。
图尔根看着前方的那个冒险队伍上前开始交涉,之后迅速演变成了抢劫。于是图尔根非常顺理成章地拿起了弓箭,“需要大脑所以别破坏他们的脑子,那还是得用箭矢击破他们的心脏好了。”图尔根首先选择的就是那带头的黑武士。
锥形破甲箭被搭上,图尔根直接开弓拉满——这一次在铁匠铺里对武器进行修整的时候,他在弓弦上缠上了兔毛用以减震,也算是对弓弦的保护。图尔根瞄准的是这家伙的胸口部分,从背后射的话不会触及最厚的胸甲。
这个位置到处都是要害,要是射穿了心脏多半死定,就算是射穿了肺部那也能有效地降低战斗力——血胸的话没有野战抢救基本上也是死定了,而且死得痛苦不堪。在嗡一声之后,图尔根那拇指粗细长度超过一米四的箭矢就飞出去了。
这一箭威力巨大速度又快,在这帮人交涉之后开始抢劫的时候,图尔根已经摸近到了四十米左右。锥形的箭头轻而易举地击穿了可能附魔的铠甲背部,图尔根看得见有微弱的光芒在甲胄表面闪过,但是这一发重箭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附魔的甲胄都挡不住。
箭矢击穿了铠甲,就图尔根从露出的尾部长度来看,这一箭击穿了这个黑武士,其强大的威力甚至让这黑武士直接往前踉跄了几步。图尔根这时候已经搭上第二支铲形箭,而自个儿脚步可没停,半人虎跟半人马一样,是天然的稳定箭台。
那几个家伙还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图尔根已经快速逼近到二十米左右,第二箭直接就对着手持弓箭的双胞胎之一射去。这时候此人刚刚半转身——这帮家伙反应还可以,这时候已经迅速判断出了箭矢的方向已经纷纷转身准备接战了。
而这时候那个黑武士还没倒下呢,估计箭矢中招太快,他的肉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宽阔而锋利的箭头劈断了弓弦,击破了皮甲,深深地嵌入到肋骨下缘的身体之中,双胞胎之一直接往后退步,半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