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一路从塔顶向下探索，鱼烧见到许多的各种形色的浮雕。
“这些都是？”
“是的，都是涅槃，不论什么族群，就算是普通生物也可以修道，但是修道之路并非那么简单，除了悟性还有运气，运气这种事能否达成就是生与死的区别，就是活着与涅槃的不同。”
“能摆放在这里的涅槃，都是入了上仙法眼的吧？”
羊羽露出了完全不同的面容，缓缓说道：“确实是的，能被我选中作为修道的药渣，是它们的荣幸。作为我体内能量的一部分，只要我修道成功，它们也等同于搭上成功的便车，本仙可是功德无量啊。”
鱼烧双目瞪圆，猛然看了看四周，这塔楼的高度，宽度，环形的涅槃数量！
似乎是鱼烧的行为代表了提问，羊羽上仙直接回答了鱼烧的疑惑，说道：“这里的六千六百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个涅槃，都是本上仙的杰作。”
羊羽说着就像是值得夸耀的事迹，鱼烧只能尊重对方的观念，外陆之地向来都是弱肉强食，就好比自己也会去中界之地打猎。只不过自己是为了第八刻度领土的生态延续，不得不狩猎以增加可食用资源。第三刻度领主羊羽却是以一己之私，冠以合理化的观念从而大量屠戮，并且浪费这些资源做成涅槃，而不是放归自然令其循环。
外陆之地的物种生态越发失衡，这地心通天塔的六千多万遗体涅槃标本，不可能没有影响，同时也暴露了羊羽滥杀嗜血的习性。
“上仙，既然能量已经为你所用，那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些涅槃呢？如果放归生态循环，能产出更多的可用生灵，岂不是更好？”
羊羽点头，说道：“这你就要去问大祭司陈智城了，是他授意我这么做的，后来我也逐渐喜欢这种收集的癖好，否则这数千年的漫长时光，根本就没有任何消遣。”
“大祭司授意？好吧，既然如此，那必然是有深意的吧，只不过这些涅槃，如果没有特殊护理，也不可能完好的长期留存吧，看那之上的表面光泽，几乎每一尊涅槃都保留了最初的光泽，甚至是一尘不染。”
羊羽说道：“地心通天塔作为虚空门徒的留驻之地，其内的所有能量都来源于虚空，就算是远离了虚空势力的中心地带，由于是在上空的缘故，依然可以获得虚空灌注的能量。”
“什么？那圣上在此岂不是和进入中心领土无异？”
“没事，这里依然是虚空势力中心领土之外，所以深星圣上在此，并不会被虚空知晓。只要我们没有十一阶以上王者，是不可能触动到虚空。”
鱼烧撇嘴，继续往下游览，各类涅槃标本也着实千奇百怪。
“有些物种，应该不是外陆之地的吧？”
“没错，在中界之地的应该就超过一万个种类，有一些是大祭司提供的，我只负责吸取能量然后制成涅槃标本，在对应的区域存放，通过虚空的能量供给，令其长久保存，没有虫蛀也没有尘埃。通天塔内部环境就算不清扫也是绝对整洁，在塔内的门徒信众，都在各层安心修炼，吸收虚空提供的能量。”
“虚空一直为地心通天塔提供能量，这数千年间却一直都没有间断过吗？为什么要为通天塔提供能量呢？”
羊羽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虚空是要主动培养出十一阶的门徒，他就可以直接将其用于吸收。只不过本仙和僵天师一直抑制提升的冲动，所以直至我们之后就不再迭代领主和塔主了，因为我暂时没有想要突破十一阶禁忌的想法，如果哪一天我有这样的想法，也做好充足的准备了的话，应该是不会犹豫的，这就是我生存的目标。然而在没有做好最充分的准备之前，不会贸然付诸行动。”
“明白了，那么这些涅槃标本，实际上也储存了一定程度的，从虚空那里吸收的能量，对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能够理解大祭司陈智城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了，这座通天塔所聚集的能量，已经到了非常可怕的程度。”
“没错，虽然这些涅槃标本在生前的时候，已经被我吸收了它们的原初能量，可也正因为它们变成了空的容器，所以可以毫无杂质地吸收虚空能量。必要的时候，通天塔的所有门徒，都可以均等分配一定数量的涅槃标本，只要将其吸收就可以临时发挥出不逊色于九阶王者的水平，更有甚者直接发挥出十阶王者的水平，按照我通天塔十万门徒的数量，也足够营造出绝对的数量优势。”
“好在陈智城与你们已经达成协议，如果作为对手的话，与你们通天塔的交手将会是一场恶斗。”
然而游览了那么长的时间，鱼烧却一位通天塔门徒都没看到，好奇之下问道：“十万门徒的话，通天塔从地心到塔顶也就三千层，为什么所过各层连一位门徒都没有见到呢？”
羊羽继续从飞驰口跃入下层。
“门徒都在通天塔外侧夹层，他们不需要移动位置，也不需要进食吸水，塔楼的循环就足够帮助他们达到所需的维持循环，灵体嵌入的星核，也通过这样的吸收方式，逐渐提升王者之力。”
“所以，当某一位门徒达到准十一阶王者呢？”
“我们会把他献给虚空，以此保持通天塔的作用，而这部分运作，是不需要各个刻度领主知晓的，更不会通过通天司一方，而是由祭司进行献祭。在献祭门徒的时候，会在虚空的祭台上达到十一阶王者，虚空不必亲自行动。如果没有这些必要程序，虚空也早就自己行动催化十一阶王者的出现，从而加快他的能量回收了。”
鱼烧皱眉道：“这件事，圣上知道吗？圣上已经是准十一阶王者，岂不是有着随时突破的风险？”
“圣上并没有吸收虚空能量，而是在研究虚空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