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南眼眸微微眯起,望着她良久,终于扬唇一笑,却松开她的手。
“原因。”
姚月垂下眸来,抿着嘴唇不说话,理由她不愿开口。
陆北南倒是靠边站了起来,扬起眉看了看自己,看了看眼神却意味深长。
“为什么不想?”
终于无奈之下,姚月叹息着看着他小声说:“我的朋友失踪了。我非常着急。”
“朋友?厉子骞的女人?”
姚月听了这话,看了看自己,果然明白了。
“是温瞳。”
陆北南挑了挑眉毛,用右手食指在坚毅的下巴上划了一下,笑着看了她一眼。
姚月选择缄默,不知什么原因,在这一天里,她忽然没有了想看到他的强烈热。
陆北南看到她默默看着她很长时间,终于站起来走向门口,伴着他那低沉而又性感的声音。
直到房门紧闭之声响起,姚月扶在沙发上慢慢坐了起来,眼眸微闭。
一天下来,霍水紧张了一天,心里七上八下,再也不敢打电话给连容。
工作之余,连容翻出了车钥匙,朝她正在殴打的凯美瑞走去,忽然冒出来两个黑衣人,在半路上截杀了凯美瑞。
霍水一惊,倒退数步,神情机警地注视着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两个人。
“你,你们要干嘛?”
两人还没讲完,结果两人分别架在自己胳膊上,这下,霍水可是着实吓了一跳,面色大变。
“放手,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了,放开我……”霍水见他们好像没听见一样,心里顿时慌乱起来,赶紧左看看,右看看,开始喊。
“救命啊,抢劫啊,绑架啊,救命啊……”
“霍小姐,厉总有请。”
“救救救……啊?你,你说谁谁?”
“霍小姐,是厉总。”
霍水一愣,整个脸上的神色不说有多么尴尬,一付看到鬼似的样子。
而且是在她的惊愕中,她全身都被塞到了一旁的汽车中,连声惊呼也没传出。我想,她肯定是以为车子开了很远了,所以才没有听到。汽车便瞳开了视野,扬起了尘土。
并同时.
帝豪专用包房.
赫连毅望着他的唇角抽打着,不禁轻蔑地说:“你们小子换女换得太勤了,当心生病。”
连容却满不在乎地笑了,低头望着怀里的女子邪魅地笑着问:“他说,您生病了。”
“讨厌,人家可没有病。”
“那好,晚上我检查检查……”
“讨厌……”
赫连毅只是摇摇头失笑道:“阿容,上辈子你一定是个太监,所以这辈子想要一次补回来,是不是?”
突然,秦穆也低声一笑道:“很有可能,看他这长相,很符合太监的气质。”
“哈哈,阿穆,你说到我心里去了。”
“哎?阿子骞,你怎么不说话,不是你把我们叫出来,现在自己在那装深沉?”
闻听此言,连容看着厉子骞眸光沉落,却是无动于衷。
最后厉子骞坐了大概10分钟,总算开了头。
“温瞳失踪了。”
如此突然的话,弄得两人都愣住了,秦穆与赫连毅神情反应都很吻合,尽管连容都有呆泄,但是,又闪现出了深深的色彩。
厉子骞倒是低笑着,看着两个人有点犯晕,但看出他并不说话。
这时,包房大门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霍水全身都摔了一跤,一平衡不稳摔倒在地上。
“呀,哎呀.”霍水没有任何形象地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但当她抬起头的一刹那,全身凝滞,更令人难以相信,脑子被卡在机器里,无法工作。
连容、赫连毅、秦穆、厉子骞.
这些人以前她虽不认识,但他们也都知道自己的存在,当然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样子,但是现在,究竟情况如何。
霍水强捋着心事,下班后想开车却忽然冒出来两个黑衣人接着.
然后带着他来到这里.
后来才会有这一刻的样子。
与霍水比起来,秦穆、赫连毅、连容等人的目光落到霍水头上。
秦穆与赫连毅,二人并非瞎子,不会没有看到霍水在门外被两个人推着,敢于推着女人走,那么肯定会.
二人都看着厉子骞.
而且霍水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整体的情况并不乐观,面色也变得不好看很多,身体的痛苦也被彻底忽略了,眸光轻轻流转,在连容的注视下,却紧紧一秒钟便移开了视线。
很明显,她看到连容那双深邃的眼眸,尽管她无法读懂那里面的含义。
赶紧把目光投向厉子骞,但厉子骞却不瞧她一眼,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的杯子,这使她心里像掉入无底洞。
她并不傻,厉子骞居然敢于让别人带她到这,当然不会无缘无故。
只是这个理由.
阿瞳和我该如何是好?
深呼吸一下,慢慢地起身,拍着衣服,头发有点乱,她还略加捋顺,接着故作平静地看了看厉子骞。
“厉总,我已经下班了。”说完这句话后,霍水都想给自己磕两个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说干就干,唯有硬着头皮坚持咬牙。
厉子骞好不容易抬起头看着她,语气凶狠。
“她在哪。”
果不其然.
霍水紧握着手,面色没有改变,既然已不可能再丑,那就足够丑。
“厉总,你说的是谁?”
厉子骞总算有了回应,狠狠地把高脚杯往脚下一摔,霍水赶紧捂着嘴唇,她不让自己叫出声。
但脸已完全变了样,脚有点软,只是被打碎的酒杯渣子割破腕间,溅起丝丝血迹。
天呐,阿瞳和厉总当初真那么恐怖.
而另外三人面色一变,特别连容、全身已站立起来。
“阿子骞?”秦穆见了紧皱了皱眉,作为医生,看谁受伤自己却不坐。
“说,她在哪。”厉子骞眼眸阴鸷地瞪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问。
霍水紧捂嘴,双肩轻轻一颤,眼眸里的惊恐清晰可辨,是啊,是多么恐怖的男人.
居然、居然端着酒杯打了她.
手发抖地放下,后背抖了抖,上下嘴唇都抖了抖。
“我,没想到你会说出.”霍水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厉子骞端着另一个缓缓红酒杯走过来,霍水就没敢再接着讲。
就算她不开口,但看到厉子骞这样的神情,她实在不敢再开口,万一这一次酒杯真的撞到自己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