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熬夜的祁岁失眠的结果就是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了学校。
许攸看见她这样子也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啦，怎么黑眼圈这么大。”
祁岁摇摇头，还是把自己的真实情况隐瞒了下来：“应该是刚转到新学校来有点激动吧。”
毕竟她总不能告诉许攸自己是因为被贺知礼震撼到才睡不着的，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尤其是许攸这种磕CP的追星少女。
好在祁岁平时就算睡得少也不会在课上打瞌睡，早自习也就这样过去了。
临近早自习下课的时候孙老师来了教室一趟：“同学们都停一下，我宣布个事情。”
班里同学只得停下手中的事情抬头看向孙老师。
“最近咱们市中学在准备一个竞赛。”
“这次是奥数还是物理啊孙老师。”孙老师话音未落班里几个比较调皮的男孩子就接上了孙老师的话茬。
“哈哈哈哈哈哈……”班里一阵笑声传出，似乎大家都认定学校组织的竞赛都和学习有关。
“都不是，是要以计算机编程为基础制作一个天文模型。”孙老师难得的没有生气，顺着那个同学的话说了下去。
“啊，制作天文模型？这太难了吧！”班里同学虽然听到不是学习相关以后都对这次的竞赛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兴趣，但无奈针对性太强只能作罢。
“行了，班里同学有想报名的吗？”孙老师及时出声制止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
“老师，会玩扫雷能参加吗？”谢迟适时地开口又一次把班里的气氛推向高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班里很多同学因为谢迟这句话爆发了。
“安静安静，论偷奸耍滑谢迟你绝对是第一名的。”孙老师拍了拍讲台，将将控制住刚刚才被谢迟炒热的氛围。
“老师，这个竞赛不会要一个人参加吧？这难度系数也太高了，既要对计算机有一定了解，还要知道一定的天文知识……”
“是两个人一起参加，可是咱们班有对天文学感兴趣的同学吗？”
班里对计算机有兴趣的同学不在少数，贺知礼是校队的，谢迟也对编程有一定了解，只是这个年龄段对天文感兴趣的同学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只是看看星座满足自己少年时期的小心思，很少有人会真的了解天文。
班里同学举手的人寥寥无几，一边印证了孙老师的猜想，另一方面也很让孙老师犯难，这次竞赛要求每个班起码要出一组先进行校内PK，第一名再代表学校去市里跟其他学校竞争。
“老师，我可以试试。”一个声音在后排传来。
孙老师抬头发现是祁岁，眼里是挡不住的讶异：“真的吗祁岁？”
“嗯，可以试一试，但是不一定确保能拿到很好的名次。”
班里同学都在惊异于新同学居然还对天文学感兴趣的时候，只有贺知礼心里想的是：这小姑娘还真谦虚，我妈昨晚还说她两次比赛全是金奖，到自己口中就成不一定能拿名次了。
“那计算机有谁要报名？”虽然了解计算机的人相较天文更多一点，但孙老师也知道强卖的不成生意的道理，还是遵循以自愿为原则。
“我试试吧老师。”一直在后排做题的贺知礼也举起了手。
“好，那你和贺知礼过会儿来我办公室拿报名表，大课间之前要送到陈主任那里去。”
“知道了老师。”
“好了，你们休息一会儿准备上课吧。”孙老师说完就离开了教室。
贺知礼也站起了身看向坐在前面的祁岁：“走吧，我们去拿报名表。”
祁岁本打算趁早自习和第一节课之间的空隙休息一下，这会儿听贺知礼这么说也只能作罢，起身跟他走了出去。
两人又是一路上相顾无言，好在孙老师办公室并不远，不会像上次一样煎熬。
“叩叩叩。”贺知礼走在前面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孙老师看是他们俩直接让他们两人进了办公室。
“老师我们是来拿报名表的。”这次张口的是祁岁。
“在我桌子左上角，你们直接在我这儿填吧，一会儿我送去陈主任那。”孙老师怕他们来回跑耽误时间，让他们直接在自己桌上填完。
祁岁和贺知礼听孙老师的话，站在她办公桌前开始填表。
孙老师看着眼前弯腰填表的少年少女，心下突然有些感慨：她年轻时也有热爱的事情，因为所谓父母的期望，只能将其藏在心底，再没能宣之于口。
填完报名表以后祁岁和贺知礼没在办公室多做停留，和孙老师说了声就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了。
祁岁因为昨晚没睡好，回去的路上哈欠连天，贺知礼走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不时歪头看向她，想起昨晚自己妈妈说过的话，还是开了话头：“祁岁。”
没想到贺知礼会主动跟她搭话，祁岁刚刚打完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回头看向他：“嗯？”
“我妈妈昨晚跟我提到过你。”
许是感觉到眼前少女的疑惑，贺知礼连忙开口解释：“我妈妈叫徐舒，京北大学天文系的副教授。”
听到这话祁岁完全不奇怪了，两次省赛贺知礼妈妈都是带队老师，人温温柔柔的却已经是京北大学天文系的副教授了。
甚至祁岁和徐舒有过约定，如果有机会的话，祁岁会考去京北大学读天文，而徐舒会在京北等她。
不过祁岁没有把这个约定告诉贺知礼，虽然他是徐舒阿姨的儿子，但于她而言他们两个只是刚认识两天的同学，没必要知道这些事情，而且她猜徐舒阿姨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贺知礼。
“真的啊，徐舒阿姨是我参加省赛时候的带队老师，虽然我刚刚转到这边来，但是之前在沈海参加竞赛的时候徐阿姨也给了我很多建议呢。”
到底是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和喜欢的带队老师，相较于刚刚认识贺知礼时候的拘谨，祁岁这会儿反倒是放松了不少。
“很厉害。”是贺知礼发自内心的赞扬。
祁岁从小到大就是别人家的小孩，受到的表扬具象化的话能摞满她的卧室，可是除了她的父母她很少跟人说自己喜欢天文。
她虽然看起来乖乖的，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她总觉得喜欢是自己的事情，不是为了得到谁的赞扬而必须去做的事情，所以这会儿听到贺知礼因为自己喜欢的事情夸赞她心里还是会有些骄傲。
“谢谢。”
孙老师办公室离得不远，祁岁二人边聊的时间就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
贺知礼先回了班，祁岁打算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祁岁，你居然还对天文有研究，我对天文的认知还停留在巨蟹座女生和双鱼座男生的配对率是100%。”见祁岁回来，许攸拉住她的手说道。
不同于贺知礼的平淡，许攸这会儿的热情倒让祁岁有些不好意思。
“也没有很厉害啦，小的时候喜欢星星，爸爸妈妈就让我自己观察，时间久了就感觉好像有点离不开了。”祁岁解释道。
坐在后排的贺知礼突然出声打断了打算继续输出的许攸：“那这周末我们先商量一下怎么做？”
“好啊，去市图书馆方便吗？”祁岁怕贺知礼家离图书馆太远，还是决定先问问他。
“方便，要不要带上我妈？”
这句话原本没什么，可是一旁的谢迟和许攸有些震惊了：祁岁居然认识贺知礼的妈妈？
这两个人虽然对天文兴趣不大但是徐舒女士的盛名在他们一众朋友里并不算什么秘密。
要知道徐舒女士虽然因为年龄问题现在只是副教授，但是她所了解到的天文知识相比京北任职时间最长的教授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岁认识徐舒肯定不会是因为自己大学有哥哥姐姐，因为徐舒平时人看起来和气却很讨厌攀关系的人，那就只能是一种可能：祁岁参加过省赛，而且是徐舒带队的省赛。
所以肯定还拿到了很好的名次。
这两人意见难得一致，许攸看向祁岁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崇拜。
“不要了吧，带上徐舒阿姨的话总觉得对别人不公平。”祁岁拒绝的干脆。
见祁岁这么说贺知礼也没再张口，毕竟从自家妈妈话里听得出来，眼前的新同学不是什么真的小白兔，而是真的有实力在。
周末时间很快就到了，贺知礼约定好当天就加了祁岁的微信，说是方便联系和沟通竞赛事宜。
上午九点，祁岁准时出现在市图书馆门口。
贺知礼比她更早一点，祁岁推门进去的时候贺知礼已经占好了位置等她。
两个人本身都是学习上的佼佼者，做事的效率自然不用多说。
祁岁先去借阅了一些天文相关的书，贺知礼则是直接带了电脑出门，打算先从初级模型开始试试手。
两个在对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发光的年轻人一整个上午都在忙着模型的事情，贺知礼发现祁岁在提及天文的时候不同于她还没到学校时传言里里对她学习成绩的夸赞。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呢？
贺知礼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只有一个词：意气风发。
他不知道这样的比喻对祁岁而言是否贴切，但眼前这个女孩子绝对不是自己前几天认为的小白兔那么简单。
两个人效率很高，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商量出了初步的想法。
说来奇怪，两个人刚刚认识，处理问题时却出奇的默契，祁岁把这种默契归功于徐舒阿姨是贺知礼的妈妈而自己又是徐舒阿姨带过的学生。
“先去吃点东西吧。”贺知礼看了眼腕表发现指针重叠，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好啊，你想吃什么？”祁岁听闻贺知礼的话抬头悄声问道。
“先出去再说吧。”
两人不想在图书馆出太大声音打扰到周围的人，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贺知礼和祁岁两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浪费，干净就行，所以两人对吃食都没什么太大要求。
“那这样吧，隔壁商场有一家鱼店，鱼做的超级好，并且没有刺，要不要去试试？”祁岁建议到。
“好啊，走吧。”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路边。
市图书馆是在祁岁和贺知礼家折中的地方，两个人都没有骑车，这会儿贺知礼在马路边叫计程车。
两人刚进商场门口却不想碰到了许攸一行人。
“祁岁！”眼尖的许攸也看到了祁岁和贺知礼，先一步跟他们俩打招呼。
祁岁对于突然出现的许攸感到有些惊讶：“许攸？你们怎么在这呀？”
“我妈在家不肯放过我，非要我练基本功，我受不了就找了许星也和沈昀来救我。”许攸满脸的无奈。
“许攸你没有心，明明是我把你救出来的。”一旁的谢迟不乐意了。
“你快别说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这么晚才出来。还是沈昀开口我妈才让我出来的好吧。”许攸开口戳破谢迟。
谢迟也难得没反驳许攸。
祁岁看了看许攸身后，寸头的男生她没印象，应该就是许星也。
许攸对祁岁介绍：“你还没见过他呢，这是许星也，校篮球队队长。”
许星也也是很外向的性格，先一步走过来跟祁岁打了招呼：“上一周一直在准备新学期篮球赛的事情，也没有时间来跟你打个招呼，你好，我是许星也。”
“你好，我是祁岁。你们有比赛，大概在什么时候呀，我到时候可以去看吗？”祁岁本身就不是扭捏的人，许星也主动跟她打招呼，她也大方的和对方聊天。
“当然可以，不过咱们学校室内篮球场最近在修缮，只能在室外，没有椅子可以坐，最近天气开始变热了，可能会有点晒。”
许星也之前很想让他们来看篮球赛，可惜那三个人对此表示毫无兴趣，现在新同学想来看，他当然很欢迎。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看太久，有没有凳子都无所谓，至于晒，找个树荫就好啦。”祁岁一向不爱计较这些。
听祁岁这么说，许星也也就放了心。
祁岁跟许星也打过招呼后又转头对许攸说：“我们俩要去吃饭，你们要一起吗？”
“好啊好啊，人多热闹。”谢迟从一旁挤过来说道。
贺知礼也没出声制止，站在祁岁身边和大家一起去吃饭。
饭桌上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旁的几个男生都很费解：擅聊难道是女生的天性吗？
显然祁岁和许攸并不知道几人是怎么想的，一边吃饭一边聊的热火朝天。
许攸怕贺知礼会欺负祁岁，悄悄问她：“岁岁，你们俩上午进度怎么样？”
“我感觉配合还挺默契的错，贺知礼是个不错的搭档。”
一直以来人们对贺知礼的评价都是很好，还没人说过他不错，许攸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出来，惹得几个男生都看向她。
谢迟一直都是他们几个里性格最跳脱的，这次也不例外：“许攸，你们两个又在说什么悄悄话不能带我们？”
“都说是悄悄话了，你说能不能带你？”许攸和谢迟永远没办法好好说话，两个人一见面就吵架似乎已经达成了他们小圈子里沉默的共识。
其实两个人之前也不是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自从谢迟发现自己喜欢许攸以后就想引起许攸注意，只能笨拙的跟她拌嘴。
贺知礼一向不参与二人的纷争，可能是上午都在动脑子想方案，这会儿难得出来吃饭想给自己放空一下，谢迟和许攸的吵嚷让他有点安静不下来，便出声制止了他们：“隔壁桌五岁的小朋友都没你们俩吵。”
谢迟张牙舞爪的还想说点什么，看贺知礼难得的冷着脸瞬间被扑灭了气焰，像个鸵鸟一样安静的吃起了东西。
祁岁刚转来不久，还不是很了解贺少爷的脾气，怕被迁怒，只好悄悄给许攸发了消息：贺知礼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坐在对面的许攸显然也很费解，贺知礼从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生气，今天真的很奇怪。
看到祁岁发来的消息，只能冲她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也不懂。
祁岁耸了耸肩，传言果然还是有那么一点可信度的。
几个人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吃了饭，谢迟和许攸实在受不了这么安静的氛围，快步走出了吃饭的地方。
许星也也紧随其后出了门。
只剩祁岁一个人一言不发的跟在贺知礼身边。
“怕我？”看祁岁一直不说话，贺知礼开口了。
祁岁摇了摇头：“没有，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贺知礼失笑，他不过说了句让他们俩安静一点，在小姑娘看来就是发脾气了，还真是蜜罐里长大的没受过委屈。
“没生气，就是单纯觉得他们俩吵，用许攸自己的话说，两个人都是聒噪的小青蛙。”贺知礼耐着性子给自己正名。
祁岁点了点头，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哦对了，我妈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贺知礼又开了口。
“问我？”祁岁满眼疑惑。
“她知道咱俩在一个班现在又一起准备竞赛，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吃饭。”贺知礼解释的漫不经心。
祁岁下意识拒绝：“不用麻烦徐舒阿姨了，这多不好。”
“要是不麻烦我妈，那麻烦的就是我了。”贺知礼插着兜看向祁岁。
“怎么会麻烦你？”祁岁想问却没问出口。
贺知礼看出了祁岁眼底的疑惑，开口解释道：“你要是不去我妈肯定会问我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顺带表达自己想要个女儿的心情。”
听贺知礼这么说，继续推脱下去显得自己太客气了，祁岁开口说道：“我都可以，徐舒阿姨有空的时间就行。”
“那好，我回去跟我妈说。”
“还去图书馆吗？”祁岁想着两个人上午没完成的工作，问贺知礼。
“先不去了，我回家以后看看咱们俩今天上午的想法能不能运行，有问题的话我再联系你。”贺知礼想先付诸实践试一试，不太着急过多的理论知识。
“好，那先回家。”祁岁觉得贺知礼说的有道理。
“走吧，送你回家。”说罢不等祁岁反应走到了她前面。
“轰隆~轰隆~”
可惜天公不作美，祁岁和贺知礼刚走到商场门口就开始下雨。
“你带伞了吗？”贺知礼问祁岁。
后者则是摇了摇头：“没，出门的时候天气还不错，就没带。”
听闻贺知礼拉住祁岁的手腕又往商场里面走。
“诶，我们去哪儿啊？”被拉住的祁岁有些懵，开口问道。
“去买伞，刚刚下来看到有家精品店门口有伞。顺便进来避避雨，风太大了商场屋檐根本起不到避雨的效果。”
“要不还是买雨衣吧。”祁岁又开口了。
“为什么？”贺知礼其实不太喜欢穿雨衣，闷闷的不透气，穿完以后整个人都是潮湿的。
“你书包里有电脑，并且你说的，风太大了，屋檐起不到避雨效果，那雨伞应该也没有什么用。”祁岁顺着刚刚在门口贺知礼说过的话解释到。
“听你的。”贺知礼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祁岁的时候自己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两个人买完雨衣雨衣出来发现雨越下越大，祁岁看到外面的天气语气里都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你看，幸亏我们买了雨衣吧，不然你的书包肯定会湿透的。”
“对，你不仅是我妈的得意门生，还会日观天象，是小神仙。”贺知礼语气里也带了几分调侃。
祁岁突然看向他：“贺知礼，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贺知礼被祁岁这没头没尾的话问懵了：“是。”
“那走吧。”
祁岁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更让贺知礼摸不到头脑，但他本身就不是爱对这些私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也没再深入这个话题。
祁岁其实在路上表达过贺知礼不用送她回家她一个人也可以，但是被贺知礼以下雨路滑女孩子一个人走不安全为理由驳回了。
祁岁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贺知礼的“对手”，也不再跟他多浪费口舌。
“贺知礼，你不会经常送女孩子回家吧？”祁岁想到贺知礼刚刚说过的话，又开口问他。
贺知礼低头看了祁岁一眼：“我看起来很闲吗？”
祁岁一边躲地下的小水坑一边回答贺知礼：“不是啊，你自己说的嘛，下雨天女孩子一个人走不安全。”
“没有，除了每天被谢迟拉着送许攸回家，第一次送女孩子。”
贺知礼回答的没什么问题，祁岁却微微红了脸。
自从知道祁岁家和自己住隔壁以后许攸就每天拉着祁岁和自己一起，本来以为可以就此摆脱谢迟，却没想到从贺知礼和谢迟送许攸回家变成了贺知礼和谢迟送她们俩回家。
不过严谨一点说的话更像是谢迟送许攸，贺知礼送祁岁。
贺知礼没告诉祁岁关于谢迟喜欢许攸这件事，但祁岁却很敏锐地发现了。
于是某天晚上四个人照常回家的时候祁岁看着前面的谢迟问道：“谢迟是不是有点喜欢许攸呀？”
贺知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说：“你看出来了？”
“当然了，谢迟虽然每天都和许攸拌嘴，可是每次许攸凶他他都受着，肯定是因为他喜欢许攸啊。”祁岁解释的头头是道。
贺知礼也看了看前面二人：“你都看出来了，许攸自己就是看不出来。”
“可能许攸当局者迷吧，还有，什么叫我都看出来了？我很聪明的好不好。”祁岁对贺知礼的前半句不太满意。
“我的意思是你刚来几天就看出来了，许攸都跟谢迟待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祁岁也不是真的生了他的气，也没再追究。
只是当时的两个人都没想到，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当局者迷很长一段时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