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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信物

  • 作者:风飒飒
  • 发布时间:2023-04-20 08:00
  • 字数:4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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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后,程公在宫门外候着傅淮锦,直到看见他的身影才上前到他身边,他轻声道:“今日有劳少将军替老夫说话,这恩情老夫记下了。”

傅淮锦停住脚步看着他道:“何必客气?都是为国分忧,这次是楼将军向我引荐的您,他不好意思说,所以便由我做这个出头鸟了。还怕您怪罪呢。”他鲜少这样尊敬过一个人。

程公看傅淮锦为人谦虚,在朝堂上临危不乱,游刃有余的将苏起山拿捏,也算是堂堂正正,他这心中总算是抹去了他装模作样的词语,他道:“从前老夫认为权臣皆是为自己而活,不顾国家,而今看到少将军便知道那几年的想法都是错的,真是羞愧难当啊。”

“程公谬赞,总得有人先走出一条路来后人才会有路可走,不是吗?”傅淮锦向他回礼道。

他正是知道大多数权臣都是为官不为人,所以他想改变这种局势才艰辛的往上爬,最终位于傅笙之上。同样,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也会不择手段,只是他们这些人只看到了表面。

程公如雷贯耳连连点头,这心中对傅淮锦的敬佩竟又多了几分。看着他,他总能想起离开他五年的儿子,他儿子也是最让他满意的,风姿绝不输于他,只是在不同的方向奋斗罢了。

长廊处。

西北使者自下了宴席便单独邀请苏洛洛至长廊叙旧,说实话,苏洛洛不太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看着他高大威武的身姿,她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情节啊!书里女主并没有和使者有过见面,不会又是因为她而凭空冒出的情节吧?

“小公主不必担心日后皇上会为难你了,有我西北在给小公主撑腰,大庆您便可放心居住。”他语气铿锵有力,成年男子的气概十分突出。

“敢问,我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洛洛不知道与他聊什么,为了缓解气氛只能问这个问题了。

况且她写的萧神清对她来说虽然有大女主的感觉,但没有那么扣人心弦,书里她既是神医谷谷主,又是当朝天子的白月光皇后,后宫女子也大多按照她的模样去挑选的,个人创立军队,实力不容小觑,那时她还不觉得什么,如今面对有关她的事,她竟不得不在意了。

“其实我也很难准确的解释五公主,虽然公主年少时是我一直在照顾她,但很多事情公主都是掠过我而做的。

她在西北时名声很好,只是在皇室里,她的过往皆没有记录,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般,俱见过她的人说,她总是能让人对她产生畏惧感,这种畏惧感不是人可控制的,而在西北,谈论五公主是禁止的。”他解释道。

“那你知道她是因什么离我而去的吗?再或者,我该怎么找到她?”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您可以用这个哨箭来传递信息,这哨箭乃是五公主独创,发射到天空后会出现如同彩虹颜色的炫丽光芒,方圆百里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五公主在,那她就会来见你的。”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哨箭递给苏洛洛。

“不过……这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他怔了怔,像是对苏洛洛会问出这种问题的惊讶,随即便又掏出来了一张纸条,“有人放在我所住的客栈,旁边还有纸条,写着‘萧神清,请使者将此物赠与当朝二公主,苏洛洛。’或许五公主也在期待与你见面的那一天。”

“多谢。”苏洛洛将它握在手里,微微行礼表示感谢。

“这都是臣的职责。小公主保重,明日过后,我们下次再见便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五公主说您要为自己而活,不要顾虑太多,有她在您身后。”他说着便将礼回了她。

苏洛洛点头,她当然知道萧神清在想什么了,如今这样帮她,想来是真的期待和自己见面,不过书中的女主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萧神清对她才算是真的无情,她这算是继承了女主光环?

太初殿内。

“刘默你是不是傻?方才要不是朕拦着,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同意那使者的要求?!”苏起山用力的将自己桌案上的各种东西全部推到地上去,奏折散落了一地,茶杯的碎片还在上面。

“臣……臣原是想替皇上分忧的……没……没想那么多……”刘默狼狈的跪在地上,头深深地低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苏起山发这么大的火,而他自认为苏起山还算照顾他,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他,没想到他竟骂自己……

“没想那么多?!刘默你是不是傻啊?西北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连先帝都不敢随意招惹的地方!他们主动把公主嫁到这里来,只是要求和平共处,朕是辜负了神清没错,可两国的情义还在,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来日他大军进城,派谁去顶着?派你吗?”

苏起山气的简直无法站立,他靠着桌案的边角努力平复心情,他真是无法理解刘默的想法,西北部可是他远不能比的,他哪里来的勇气?

“对!臣是错了!可臣不是因为着急我大庆的局势吗?西北部嚣张了几百年了,到我们这一代还要忍气吞声,为何就不能一气呵成,把他们打怕了?难道我朝养的那些将士将军都是白养的吗?臣不明白!”刘默语气同样很大,他被苏起山骂的劈头盖脸已经难以掩饰自己的怒火了,只能挑着好的说,让苏起山认为他还有用武之地。

“呵……你可真是个言官啊……说得理直气壮的哈?派兵去打,谁出钱?国库里的钱够吗?你要不要倾家荡产来提供啊?朕每天省吃俭用也填不满国库的空虚,你倒是觉着自己说说就能了是吧?

你觉着很厉害吗?傅淮锦楼青哪个不是能人,他们怎么就不提这些你不知道吗?因为他们清楚国情啊,你天天自顾着自己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感情钱反正不是你的,命也不是你的,就嘴是你的呗?”苏起山冷冷的笑了笑,“朕怎么从前没发现你是个这样的蠢货?今日真是开了眼了!”

“皇上当真是误会臣了!臣一心只想为国分忧,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周全,让皇上生气是臣的过错,可咱们也不能被他们推着走啊,皇上就不想硬气一回?还有那楼青傅淮锦,手握兵权,却只知道与臣作对,难道这就是他们不去打仗的理由?”刘默照样有恃无恐的问着,因为他知道,苏起山生气早晚都会消的,然而这些话他现在不说那便是错过了最佳时机,他不能让苏起山觉着他一无是处。

“你给朕闭嘴!楼青你也敢张嘴就骂?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你说什么叫硬气?萧神清一个人就能把整个朝廷上的官员给打得直不起腰来,你叫朕怎么硬气?还有啊,什么叫被人推着走?这叫运筹帷幄懂不懂?哦对,朕忘了你不曾多读过几日书。

跟他们交好,国库就会有钱,有钱便是有底气,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得先发展才能进步啊,总想着未来而不做眼前,那你不是舍本逐末吗?”苏起山就不明白了,他解释的如此清晰刘默竟然一点也没听进去,他似乎还有些排斥,天啊,这是一个什么极品臣子?

“臣当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了,学识自然不如傅楼两家,可皇上您有没有想过,这些都是谁造成的?刘家大权旁落,您也有份责任,若不是吕太后宽仁,臣能苟活到今日?这般说,臣还要感谢她不是?”

刘默咬文嚼字般的说着,像是在提醒他,他当年登基的时候吕太后有多么无情,不仅杀了他母妃,还差点将刘家全部流放,还好有傅笙从中周旋,不然他哪里能活到今日?不然他怎会帮助傅笙打压傅淮锦?

“可你也不能草木皆兵啊!行了,朕不同你吵,你赶紧出去……咳咳咳。”苏起山莫名其妙的咳嗽了几声。

“臣还有一事,”刘默语气本不想落下声势来,可听苏起山咳嗽后便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声音。

不过他竟有一丝觉得苏起山这样是为国事而操劳的……

“那皇上将臣的酒楼交给傅淮锦,也是为了稳固国情?”刘默继续问着。

“你怎么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那酒楼当真都是用你的钱所盖?有多少是从这里无声无息的拿走的?你是没看傅淮锦的副手给朕写的奏折,他们恨你入骨啊,朕这是在保你!

虽然明面上的大白话很多,但句句在理,这北镇抚司确实是个好东西,如果能够建成,那我们这国力上便会有很大的提升,而你刘爱卿想的对抗邻国也是指日可待,所以要不说你要多和傅淮锦楼青学习,他们才是你行为上最好的老师!”苏起山如释重负的说道。

刘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臣明白了。”他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可能不知道,他想做一个不是‘昏君’头衔的‘明君’,不过好像也没人能够看出来,他也不在意。

刘默正准备起身告退时,苏起山忽然叫住他道:“这些日子你就别来上朝了,在家里好好研究研究自己的缺点,三日后再来见朕,朕希望看到你的改变。”

“……臣遵旨。”刘默最后一次向他行礼,随后便退出了这昏黄交替的宫殿,只留苏起山一人。

其实最后他是迟疑的,因为他感觉到了苏起山对他的不耐烦,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总之他觉着他被冷落了。

殿内,老太监轻走到苏起山身边,他扶着苏起山已经解释虚脱的身子进了内宫中,也就是太初殿的小隔间。

“皇上要保重龙体啊。”太监扶他缓缓坐在龙榻上,低音的说道。

“你说,朕是不是错了?今日见到西北部的使者,朕仿佛见到了她一样,她是仙人,朕知道得不到她,可竟又这样伤害她的女儿……”苏起山感叹着,他似乎后悔了。

“皇上别这样想,先皇后性子温婉,非常人所能比,宫墙自然留不住她。而公主又是您的女儿,您看到她不就等于看到先皇后了吗?”太监宽慰着苏起山。

他来宫中数十年,一直没近身服侍过苏起山,只听说过那萧神清的容貌十多年未曾改变,也听说过她一夜之间消失不见,那时的宫中人就像失去了魂魄般无神,她的离去是那样轻易,让他们找不到半分她存在过的痕迹,就像她来过,却只留下了苏洛洛般。

“你说得也不全对,可不管怎样,朕希望得到的都是她啊……”苏起山爱而不得,连苏洛洛不是亲生的他都心知肚明。

那时萧神清准备离开他,托付他亲力亲为的照顾苏洛洛,他只知道想念她,却冷落了苏洛洛十多年,一直将苏洛洛当作不可接近的替身,想让她离他远些再远些,最终才发现,原来她已经违背当初对她的诺言了。

“一切都过去了。”太监看到苏起山如此神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萧神清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而也是他的救赎,他因为有了萧神清才能登上皇位,也是因为有了萧神清才能让朝中元老信服,这些都源于萧神清的帮助。

他记着自己曾经也是鲜衣怒马少年时,与萧神清一见如故,再见倾心,然而最后却成了BE美学,或许萧神清早就知道今日的结果,而她或许已早走出,只是没有走出且荒废的是自己罢了。

“朕是不是对刘家太过宽容了?今日看到他那副嘴脸,他竟妄想做朕的决定,若不是朕及时阻止,真不知他会说出什么来……”苏起山无奈摇头,他第一次觉着自己做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太监犹豫了片刻,答道:“老奴不敢随意谈论政事,只知道皇上爱民如子,爱臣子也是如此。或许偏袒是多了点,但刘家背后无依无靠,又是一心为皇上分忧,说到底还是应当宽容的。”他恭敬的回答,从始至终他的头部都是低着的,没有半分直起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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