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似年很好奇。
“我告诉她不交寒假作业费，考试费我也不收。她到时候参加不了期末考试。她满不在乎的给我说不考就不考了。
我告诉她期末成绩是要上档案的，没有期末成绩她到时候高考可能都参加不了。”
“有这么严重吗？”
许似年没有听过这个说法。
“当然没有，我是在吓她，她虽然没有你知道的多，但也没有被我吓住。
她说参加不了高考就不参加了，反正她学习不好。她还说她如果参加不了高考，以后找不到好工作她就会赖上我，是我因为她不买寒假作业我不让她参加期末考试的，让我以后养着她。”
“噗嗤。”
许似年想象着沈如眷耍赖时那鬼精灵样，忍不住轻笑。
“后来呢。”
他催促李老师继续说。
“晚自习三节课。我在教室外面都冻得流鼻涕，她一点事都没有。后来下了晚自习，我带她去我办公室继续给她做思想工作。我和她聊服装，她给我说最新流行的衣服款式，我和她聊到交钱她就保持沉默。
我和她聊她的卷发，她滔滔不绝。话题拐到她的靴子上面，她又打开话匣子。反正是只要谈到交寒假作业费她就会噤声。”
“哈哈哈。”
许似年听着表姐的描述都忍俊不禁。
“她高二就烫发？”
许似年想到他见到的沈如眷一直都是黑色的长发，绑着高马尾似乎没有烫过的痕迹。
“她刚分到我们班的时候看起来很叛逆，头发烫着大波浪卷，扎着公主头。脚下的单鞋还是带跟的。”
李老师回忆沈如眷刚分到他们班的样子。
“她不是一开始就在我们班的，她最开始在11班，也就是咱们我们班的正上面那间教室。
他们班当时太乱了，学校在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把他们班拆了，给其余的每个班都匀了几个人。
我们班就分进来了沈如眷一个。”
“为什么？”
“我也好奇，就问了一下她的前班主任。
那老师说沈如眷特能闹腾。她还有两个帮手，三个人特能搞事情。
她们三个是一个初中上来的，分在了一个班。
凑巧的是还分在了一个宿舍。
高一开学第一周三人就联手把一位舍友踢出了宿舍。
后来还有和舍管打架，上课起哄气哭老师等等好多事。
那老师没有细说，反正意思就是高二分班的时候着重照顾了这三个人，把她们三分到了三个不同的班级，并且中间还都隔着。”
“你似乎并不讨厌沈如眷。”
许似年观察表姐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厌恶的表情。
“嗯。她没有分到我们班的时候，我和她就有过交集。有一次我在外面采购回来了，左右手提着三个大兜。兴许是我平时太严肃了吧，我们班的学生见到我都是低头走掉。
沈如眷本来是要朝外面走的，和我迎面相遇。她接过了我手里最重的一个袋子，帮我拎到了办公室。
我给她道谢，本来想取新买的零食给她，结果她笑着说不用客气就跑了。”
李老师回忆当时的场景。
“你有没有发现她的眼睛很好看，眼睛弯弯的，笑的时候卧蚕很明显。”
李老师问许似年，她现在都记得沈如眷当时笑的样子，和她那叛逆的打扮一点都不符。
“觉得。”
许似年也觉得沈如眷笑起来很好看。
“后来她来到我们班以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让她班宿舍。
我们班有一个宿舍里面的女生都很乖，学习都挺好的。
刚好有一个同学转到文班空出了床位，我就让她搬了过来。”
“她肯搬？和小姐妹们不在一个班了就够伤心了，你还把她从宿舍挖走。”
“我亲自监督她搬得，看着她抱着被褥挪进了我们班宿舍。
她那时候还挺配合的。
后来我问和她同宿舍的同学，她说沈如眷搬进她们宿舍以后第一晚上就没在宿舍睡，后面的一个月里她们几乎都不和沈如眷说话。”
“为什么？”
许似年蹙眉。
“我也问过，她说感觉沈如眷和她们不是一路人。沈如眷凶名在外，她们怕哪句话说错了沈如眷揍她们。”
李老师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了，她拧开水杯喝了几口。
“那你就不怕她打扰好学生学习？”
许似年也看出来表姐说的累了，但他真的想多了解一些沈如眷的事情。
一直没有机会和表姐聊沈如眷，这次正好是个契机。
“不怕，俗话说‘三勤加一懒，想懒不能懒’，沈如眷本来学习挺好的，她还是她们班的物理课代表。本来考上我们学校的也不会太废。
她本性不坏，也就是爱玩一些。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沈如眷最后融入了舍友的学习氛围中。她自觉的烫直了头发，也换了穿衣风格。并且开始学习了。”
“听她舍友说，她们宿舍有人被高年级的学姐刁难了，沈如眷冲到人家宿舍去一人单挑了人家整个宿舍，警告她们不许欺负自己舍友。
咱们班获奖的那次板报也是沈如眷张罗的。
听说是参加比赛，那期的板报没人接手。最后是沈如眷主动请缨的，版面设计她还找了外援，请了外班的同学。
还有很多，班里的男生女生都喜欢和她玩，她挺有号召力的。”
李老师实在是唠不动了，她看着身前的许似年。
“你不会暗恋沈如眷吧？你们才认识几天啊。加上暑假补课你们才认识一个月而已。”
“秘密。”
许似年并不回答李老师的问题。
“报告！”
雷楠和赵小雨磨磨唧唧了好一阵子，终于到了办公室门口。
“你好好学习不要早恋哈，要不然我告诉你爸。”
李老师嘱咐许似年，然后挥手让他赶紧走。
“进来。”
雷楠和赵小雨与许似年擦身而过。
许似年走在回教室的路上，都在回想李老师说的关于沈如眷的事情，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话说沈如眷回教室的路上，她就感觉很多同学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