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女和孩子怎么样了?”
明河在等待,但是墨顷就是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这还真就是来看戏的,只为了看自己处理?
“回贵妃娘娘的话,嫔妾和孩子无碍。”
王采女不甘心的回答明河,心思一直在抱着明河闭目养神的墨顷身上。
皇上好不容易来看她一次,怎么连睁眼都不愿意,一定是明河挑拨了什么。
“既然没事,那就可以走了吧。”
明河回头看着不知道在干嘛的墨顷,伸手在墨顷的手上捏了捏,墨顷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底下的几个人,又看向了明河。
“嗯。”
墨顷点点头,抱紧明河,看着这些打扰他美事的人,就很不爽。
“皇上,孙采女她给嫔妾的香囊里面有麝香,她这是想要让嫔妾跟孩儿同归于尽啊。这心思歹毒,求皇上怜惜臣妾。”
刚准备站起来的墨顷,听到这话又坐回去了,眼神示意明河。
皎皎协理六宫,这种事情皎皎处理就好。
你都在场了,还要我一个贵妃盯上?
明河想给自己辩解,但是失败了,墨顷不为所动,一点都不管事情。
“孙采女,你有什么想说的?”
明河看着旁边跪着的一个女子,明河见到她的次数并不多,很多时候都是跟在玲妃后面,唯唯诺诺的也不敢主动说什么,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回贵妃娘娘,这个香囊确实是嫔妾所绣,那是嫔妾在屋外绣的时候,王采女十分的喜欢才向嫔妾要过去的,嫔妾给王采女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求娘娘明鉴。”
孙采女明显比王采女要聪明多了,墨顷明显这就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明河来办,所以她只能够求明河,结果王采女非要求皇上怜惜自己。
倘若这孩子是名正言顺的,那么还有怜惜一说,现在恨不得直接处死。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自己的孩子下手呢,这是我的孩子,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呢。”
王采女跪在地上,捧着自己的肚子指着孙采女,信誓旦旦的就是她想要害自己的孩子。
“皇上,嫔妾这段时间谨遵皇上的命令,在宫里日夜祈福,只希望孩儿能够平安降临。”
“皎皎请皇上主持大局。”
明河听得整个脑子都不好了,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存在,烦死了,在这边叨叨念。
明河看着墨顷舒适安逸的样子,又想到在乾清宫,墨顷掐自己的脸蛋把自己掐醒了,立马凑到墨顷的耳边,轻声唤着。
“呵,你这小妮子在这边等着朕呢,是不是啊?”
墨顷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小算计的明河,直接笑出来了。
“朕来帮皎皎主持大局,那么皎皎给朕什么好处呢?”
“???”
你丫的后宫,你自己处理你的女人惹出来的破事,还要我给好处,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纵使明河是大家闺秀,也想要骂街了。
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皎皎不说,那等会回乾清宫,朕可就亲自索取了。”
索取……
明河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的腿软,现在朕的是听不得这两个字了,实在是太伤人了。
“采女,没办法降了啊,再降就只能去冷宫了。”
“不行。”
明河想都没想就阻止了,嘴之快,脑子跟不上。
不仅是墨顷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谁不知道墨顷的性格,是不会允许有人这么公然违抗他的,看来明河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怎么了,皎皎?”
出乎意料,墨顷只是微微皱眉,凑近明河耳边,轻声的问道。
“冷宫很凉快。”
“……”
纵使是墨顷也被这回答给愣住了,这个理由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所以皎皎当初在冷宫不想出来是这个原因?”
明河点点头,整个宫里最凉快的就是冷宫了,地理环境决定着阴冷的温度,钟棠宫虽好,但是它热啊,那大太阳晒的。
“你这也是头一个。”
“那皎皎想要怎么办啊?”
“皇上知道是谁做的吗?皇上这么厉害,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河没有给墨顷后路,但是她也知道墨顷其实早就知道了,就是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处理。
“皎皎,你也得练练啊,怎么什么都得让朕来啊。”
“皇上,臣妾觉得自己是宠妃,所以得靠皇上。”
“皎皎对自己倒是了解,确实是宠妃,娇滴滴的。”
明河也是大胆尝试,搞不好就会被墨顷嫌弃,但是她赌对了,她就是想看看墨顷对自己的容忍程度到底有多大。
经过几次试探之后,发现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至少这些小事情,墨顷都是不会跟明河计较的。
“孙采女晋为正九品答应吧,这件事情确实不是你的错,王采女谅你有孕,暂时不处置,身边的宫人全部换一批吧。”
墨顷一句话抵得上明河说一堆,明明早就知道真相了,确实一句话也不说,真是坏死人了。
“皇上早就想好了怎么处理了是不是?”
“这不是想要给皎皎一个练手的机会嘛,无所谓了,都是小事情,下次可就不准来找朕了。”
墨顷挑着眉,眼里笑意,暧昧极了。
“走了,回宫。”
墨顷不等明河回答,直接抱起明河,正准备朝着轿撵走去。
“皇上,孙答应今日被陷害,受了委屈,臣妾想求皇上陪陪孙妹妹。”
玲妃挡住了墨顷的路,跪在地上,一副很大度很贤惠的样子。
“臣妾觉得贵妃娘娘大度,定然愿意怜惜孙妹妹。”
道德绑架,明河气得牙痒痒,你要勾走皇帝你就直接勾啊,非要扯上自己是几个意思。
她还不想回乾清宫呢,她只想回钟棠宫好好的休息。
“臣妾听皇上的。”
明河已经感受到环着她腰的手在暗暗的警告她,要是真的把墨顷推出去,她严重怀疑下一次醒来是明天中午。
“孙答应今日先休息吧,过几日朕来看你。”
委婉的拒绝,过几日也不清楚,总之就是画饼大师,还没有人敢说什么。
“玲妃最近很悠闲?正好太后身体不好,玲妃去多服侍服侍太后,给太后抄写经书。”
墨顷说完之后直接带着明河离开了,玲妃看着轿撵离去,气得想骂人,自己不过就师说了一句,就这么回怼自己。
太后是明河的姑母,自己讨好有什么用处,心思还是在明家在明河身上,还要自己抄写经书,不就是嫌弃自己多说话了吗?
“皇上,您这样子,是将臣妾推上风尖浪口了啊。”
“皎皎不是想要做宠妃嘛,总得有点宠妃的样子。”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刚就是想要让自己不要管这么多事情,才随口胡扯了一个宠妃,要是真的做宠妃……感觉得天天躺床上。
“皇上说好的今日不动臣妾的,怎么还想着把臣妾往乾清宫带啊。”
“今日不动,是朕说的,但是皎皎可以玩的地方又不止一处。”
墨顷的声音不大,只能明河一人听到,明河是大家闺秀,这方面的了解不多,只是进宫前母亲给她塞了两本画本,她大概了看了一眼就脸红心跳,然后就压箱底了。
“皇上……这样子别人会觉得皎皎是妖妃的。”
“是不是妖妃朕不知道,但是皎皎再用这眼神看着朕,朕只能让皎皎腰废了。”
“臣妾的玉珊瑚呢?”
到了乾清宫,明河想都没想就开始要东西。
既然都已经被骗过来了,就肯定不能够放过这点好东西。
“皎皎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丞相会向朕呈上这上好的玉珊瑚吗?”
“这是皇上应该考虑的事情,跟臣妾有什么关系呢?”
明河才不想要管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呢,她只惦记着那上好的玉珊瑚。
“你啊,还真是的只惦记着这些身外之物。丞相跟朕说,他的小女儿心悦朕很久,哭闹着要进宫,这才给朕送了这玉珊瑚。”
明河不动声色的记住了这些话,难怪,她入宫的时候就很好奇,这宫里竟没有丞相府的人,在家里可经常听父亲和哥哥说过,丞相的野心越来越大了。
“那臣妾可要恭喜皇上又得佳人。”
“你哟,朕暂时没同意,只是暂时允许她进宫陪陪母后。”
缓兵之计,明河也清楚,终究还是要进宫的。
想到这里,明河心里有些苦涩,但是还是很快调整过来了,这份宠爱本来就是会被瓜分的,自己从始至终都清楚这一点,这么向来也就没有那么的难受了,还是能够接受了。
“皇上,臣妾都听您的。”
这个时候就是要乖,乖才能够守得住一切。
“皎皎你啊,算了,你和她们都不一样,以后会知道的。”
墨顷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他这个位置上,甚是孤独,再不确定明河可不可靠的情况下,他需要谨慎。
“皇上确实对皎皎跟其他人不一样。”
明河看着鹿鹤吩咐小太监们,将玉珊瑚搬出来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走上去,仔细看着这玉珊瑚。
“喜欢吗?”
明河点点头,自然是喜欢极了,这个时候,墨顷对她的吸引力都比不上一个玉珊瑚。
“去吧,送去钟棠宫吧,皎皎喜欢就是皎皎的。”
明河看着鹿鹤安排人送去钟棠宫,眼睛一整个盯在上面,心在就跟着一起去了,哪里还想着在乾清宫陪着墨顷。
“皇上……”
“这么好的东西都给你了,让皎皎陪我一下午不愿意?晚上就放你回去。”
墨顷叹了口气,这个小妮子还真是现实。
明河听到这句话,主动凑到墨顷的旁边。
“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墨顷笑着将明河抱起来,朝着殿内走去,大步流星,惹得宫女频频观望。
“皇上,您答应臣妾的。”
“没说动你啊,只是玩玩而已。”
还真的是玩玩。
明河看着作乱的手,毫无防备之力。
墨顷将明河放在床上,上下打量着,手时轻时重,惹得明河一阵轻呼,轻轻勾一下腰带,薄纱顺势而下,白皙的皮肤,耀眼的红梅。
墨顷的呼吸越发沉重,下手也没有之前的章法,凌乱的让人摸不准套路,这对于明河是致命的。
墨顷抚上了明河的脸颊,指尖从上而下,最后轻轻点在明河的眼角,泛着雾粉色,还蓄着泪水。
另一只手在明河的腰间缓缓的移动,逐步往下试探,用指尖试探着明河。
明河微微颤抖,随着墨顷的抚摸,越发的红润,发出轻微的声音,似撒娇,无助的微微仰头,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一脸笑意的墨顷。
“皎皎,快哭了呢!”
墨顷低头,凑近明河的脖颈和锁骨,又绽放出新的红梅,新旧重叠,倒像是一幅画卷。
“皎皎哭给我看,好不好?”
明河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什么关键词,墨顷没有用“朕”,而是自称“我”?
没等明河反应过来,墨顷又开始新一轮的诱惑,沙哑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蛊惑着明河。
到底谁才是祸国妖妃啊。
明河本能的抓住墨顷的衣袖,身体随着对方肆意妄为的动作而战栗,情不自禁的抱着墨顷,嘴巴张开,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
“给我。”
墨顷将耳朵凑过去,只能听到明河很轻很轻的声音。
“可是,答应皎皎了呢!今日不能够动。”
“求皇上……怜惜皎皎……”
明河强撑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快要哭了,毫无办法,只能够死死的拽着身下的被子。
“这可是皎皎说的。”
明河点点头,泪珠不要钱的往下掉,白皙纤弱的少女,像一个瓷娃娃一下,一碰即碎,紧紧的抓住床单,眼神逐渐迷离。
娇滴滴的,许是哭久了,眼尾的雾粉色变成了桃粉色,无助的看着一脸疯狂的墨顷,不自觉的配合。
“皎皎……给朕生个皇子。”
明河迷糊间听到墨顷在她耳边的话语,声音冷冽,又十分的严肃和郑重,与平日里不同,但是又十分的相似。
明河没有细想,直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