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叮——沈言轻厌恶值-20,当前厌恶值58】
【系统:叮——江戾爱慕值+30,当前爱慕值45】
林让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听见脑海中接连两条的播报声,虚弱的眨了眨眼,当大脑开始工作处理了这两条信息后,林让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咬着牙问
【林让:你说什么?!】
系统还在装死
【系统:我说话了吗?没有吧……】
【林让:我要申请换系统】
【系统:别呀!别!林哥!】
【林让:喊我爹也没用,你这么瞎播报信息,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系统:我冤枉!厌恶值和爱慕值都是系统自动检测的,不是我随便说加就加、说减就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兄弟,我也很懵逼啊】
林让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垂着头缓了缓那种无力感。
林让看向系统显示的面板,上面显示目前:
江戾厌恶值:3,爱慕值:45
沈言轻厌恶值:58,爱慕值:1
好像一切都在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按照目前的趋势下去,沈言轻的厌恶值一直下降,林让的随机奖励没了。
而江戾的爱慕值一直增加,那么林让即将喜提一个惩罚。
少年虚弱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他摇了摇头,把意识从混沌的深海里晃出来,咬着牙沉思,他不能让事态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系统:没事,你毕竟也是第一次做任务,而且已经做的非常好了,至少你已经偷拍了沈言轻两张照片】
【林让:第一个剧情点,两张照片,这就算好了?】
【系统:因为在你之前的八十三个宿主,全都是第一天上线就挂了】
林让:.......
【林让:你不是说,只是因为原主林让不幸死亡,才临时找到我的吗?什么时候又多出来其他八十三个宿主了?】
多说多错,系统打算潜水闭麦,保持缄默。
林让突然明白过来,之前那八十三个宿主哪去了,都被江戾和沈言轻搞死了。
合着这还是个高危任务!
也许是林让的表情太糟糕,乖乖趴伏的白狼突然站了起来,绕着坐在中间的少年不安的转动,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
林让有些害怕的抬头,不明白这叫声是什么意思,想着时机不对随时逃跑。
而实验室外,有人激动的讨论着07号实验体确实对90019号不同,它居然没有直接撕碎他。
沈言轻还没有消化安冉的话,就被兽笼里的动静吸引过去,他看见白狼站起来时,紧张的又死死捏住了手里的笔。
他能清晰的分析出自己的情绪,有对学术的兴奋,剩下担忧占了一半,另一半,是愧疚。
按动笔由于被他按坏,笔管里的黑色墨渍染上男人的右手手心。
可明明耐不得一点脏的沈博士只是紧紧盯着兽笼里的少年,貌似随意的说:
“喜欢又怎样,我不缺暗恋者”
这句话不像是对安冉说的,更像是一种告诫,告诫自己。
安冉抿着唇笑了笑,从容的递过去一张纸:
“沈博士,你手脏了”
沈言轻低头把那支笔扔到了桌面上,他无意间流露出的狼狈就像在洒了水的宣纸上滴上的一滴墨,转瞬不可控的染黑了大片的白。
人们远远的一望既可知,哦,这家伙已经控制不了这种改变了。
晚了。
沈言轻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严肃的不像他,随后擦了擦手心里的黑笔墨,抬步上前命令林让:
“现在、立刻、马上把你手里的药剂注射给它,然后出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觉得没有把握,可以直接放弃,现在出来”
林让对沈言轻的任何举动都很敏感,白狼似乎有所觉,朝着沈言轻的方向低吼了声。
这只狼体型巨大,原本低呜都像是火车进站般,此时大叫一声,声波如同实质武器,朝着整个实验室的人攻击,声波震动,所有人都觉得心脏发颤,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林让挨的最近,他本来就不舒服,早饭后吃的那片药好像只能暂时缓解过敏症状,药效一过,他现在越来越虚,眼前隐隐发黑,胸口向下窒息的闷痛,感觉连爬起来逃跑都费劲。
坐在地上的少年缩成小小一个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头埋进自己的膝弯里,浑身都在瑟缩颤抖。
林让不仅头晕恶心,他还痒。
他浑身像有上千只蚂蚁密密麻麻的爬过,他想扒了自己衣服痛快的挠。
兽人的吼叫声停止了,林让借着喘息的空档,手伸到后背上发狠的抓了抓。
变故就在这一刹那发生。
原本对林让毫无攻击力的白狼,突然扑向林让,林让后背撞到地上,立刻转身往兽笼门口爬。
他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头疼、身体无力,还要护着手里的药剂。
而且他真的怕的腿软。
沈言轻几乎是在同一秒钟,越入安全界限,直接进了兽笼迅速的拉住林让的手。
年轻的科研博士动作迅速,表情凝重。
未发一言的他明明已经拉住了林让的手,可被白狼叼住小腿的林让立刻被拉了回去
“啊啊啊!疼疼!”
林让和沈言轻交握的手被迫分开,随后身后覆过来一个厚重又柔软的物体。
沈言轻额头落下冷汗,他喘着粗气站起来,直视完全压制少年的兽人。
还有那个怕的发抖的小家伙。
小家伙手里抱着药剂,唇色已经失了血色,他抬起眼睛求助的看向他,睫毛上的水珠掉了又聚,聚了又掉,他回头看了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将手里的药剂扔在地上滚向他喊:
“出去,沈博士你快出去,危险”
【林让:靠啊啊啊啊啊!沈言轻你这个狗真敢就这么出去不管我死活的话你死定了!!我诅咒你泡不到老婆啊啊啊!!!】
林让怕的要死,可还是逼着自己维持暗恋沈言轻的人设,女主在旁边,他相信沈言轻不会放弃刷女主好感的机会。
“你别动!安静!”
沈言轻没注意到自己低吼的声音都在发抖。
为了他才走进这个兽笼里的小家伙,被兽人的爪子牢牢控制着,他在发抖,漂亮的小脸白的不像样子,偏偏哭红的眼睛萎靡又艳丽……
白狼开始撕咬少年背上的衣服,很快脆弱的布料在尖锐的狼牙下成为了破碎的布块。
少年圆润的肩头一颤一颤的,在沈言轻的目光中,艰难的向上挣扎。
【林让:啊啊啊啊啊啊啊系统救我!!沈言轻真是狗!他就在那看戏!】
【系统:安啦,你的生命数值保持在73没有变,它没打算咬你】
【林让:我衣服都被这只狼扒了!我吃香蕉就剥皮,它肯定是打算剥了我的皮开始吃!我还安?】
“呃呃……啊!不要……”
白狼确实没有咬上来,它舔了上来。
湿滑的舌头从少年的腰处一直向上直到肩膀才离开。
林让浑身一僵,他头皮发麻,双手并用的朝前爬着。
风栖不明白小幼崽为什么挣扎的这么厉害。
他在小幼崽身上不适的地方不断的舔弄,只是希望受伤的小家伙能好受一些。
但很显然,小幼崽并不领情。
在兽人族群中,能得到王的治愈是令人艳羡的福气。
这小幼崽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不停挣扎,属实是不知好歹。
林让已经绷不住的低低的哭了出来。
他后背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扯开,可兽人不只满足于此。
它把身下的小幼崽轻易的翻了过来,让他胸膛面向自己,厚厚的前爪压着乱动的双腿,湿软的大舌头自下而上的舔过,顺着窄软的腰窝,滑过胸前战栗的樱桃。
“啊啊啊…不要……呜呜走开走开…”
弱小的小人类不断朝前推拒白狼的靠近。
林让在巨大恐惧中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很多人面前被一只狼欺负了。
他甚至无法区分是小命没了更糟糕还是以这种方式丢脸更糟糕。
为什么别人都是直接被兽人咬死,他在死之前还要遭受戏耍?
被白狼舔过的地方微微发凉,林让仰着头,泪水模糊中,看见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沈言轻。
沈言轻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他亲眼看着林让呜咽的哭着,看着白狼一遍遍的舔弄少年的全身。
沈言轻第一次知道,原来血液是有温度的,他清晰的感受到它们在身体里燃烧的滋味。
沈言轻丧失了语言,垂眸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深幽眸子里丝毫无法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
其他研究员不敢进来,安冉喊着让他们一起进去,这么多人总会救出林让。
可是没有人回应,甚至有人看向安冉的视线,都轻蔑的像是在看傻子。
是呀,何必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去送死呢。
安冉冷着脸,拿起实验室里放着的麻醉枪,进了捕兽笼里。
安然身上有着刚刚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魅力,她成熟自信,又有少女的清新,骨子中透露出来的优雅和温柔十分吸引人。
尽管她从来没用过麻醉枪,尽管她拿着麻醉枪的手都在发抖,可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进来。
安冉开枪时,被白狼躲开,随即白狼扑过来,安冉急忙后退退出捕兽笼,却被拍到手臂,整条手臂一瞬间失去知觉。
沈言轻朝笼子里另一个角落跑开,避开了攻击。
白狼吼叫着绕着林让踱步,像是在守卫自己的宝物,林让抽噎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却又被白狼一点一点的弄开。
江戾进入实验室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千方百计想好好养的白白胖胖的小家伙被白狼压着,身上挂着残破的碎布片,胸前和后背因为过敏起的疹子还没好,就又被猛兽舌头不断的舔弄。
而所有的人都在冷眼旁观,任由小家伙可怜的哭泣。
江戾拿起安冉脚边掉落的麻醉枪,架在肩头上,瞄准、发射。
接连三枪。
白狼可以躲过去,但其中有一枪却为了将林让整个挡住保护在身下,生生挨下。
白狼嚎叫一声,大剂量的麻醉药药效发作很快,白狼摇摇晃晃的缓缓躺在了林让的身边。
蜷缩着想把林让包裹在自己怀中。
它用头顶蹭着林让蜷起来的胸膛,喉咙里发出哀鸣。
江戾扔了枪,大步走进笼子里,径直走到林让脚边,把林让抢了出来。
白狼撑着前腿想站起来,他想抢回他的小幼崽,可针对兽人的药物让他无法支撑。
林让身上的红疹没了遮挡,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十分可怖。
江戾气的想杀人。
“沈言轻!他不是没人要!我答应你让他来你实验室,也不是他妈的让你拿他去喂那只狼!”
江戾被这红色刺痛的眼睛发红,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小家伙严实的包裹上,拦腰抱起来就往外走。
江戾怒气冲天,整个实验室里的人都不敢阻拦。
之前研究员们也尝试过用麻醉枪注射07号实验体,但没有一次成功。
此时全身无力瘫软在兽笼里的白狼,简直就是任人宰割。
科研家们才不管林让的去留,他们疯狂涌进兽笼,请求沈言轻下令,开始研究。
这是何其魔幻的一幕,前几秒还躲的远远的、一脸冷漠的研究员们,此时满脸兴奋。
似乎他们对兽人的喜爱已经远超同类。
沈言轻往前走了一步,他冷肃的吩咐:“严老,您带着他们将药剂注射,观察两小时内兽人基因的转变过程,将样本采集好,两小时后不管采样有没有结束,立刻离开兽笼,小赵,你陪安老师去医务室看看”
安冉手臂应该是骨折了,搞不好是粉碎性骨折,她脸色疼的惨白,握着手臂,回看沈言轻问:
“那你呢?”
沈言轻脱下白色大褂的动作顿了下。
他作为负责人,应该留在这里带领研究,时刻监控研究进度。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围着兽人打转,甚至有人调侃,沈言轻估计会和兽人过一辈子。
[没有什么比弄清楚兽人基因的秘密更重要]——这是沈言轻世界里的箴言。
但他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林让求助的眼神、发颤的嘴唇、洇湿的双眸、还有让他离开时决绝的样子。
沈言轻毫无迟疑的转过身朝实验室外走:
“去处理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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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那只狼没有伤害他,只是……只是似乎把他当玩具,或者是想在吃了他之前,玩弄他。
所以他身上除了一堆白狼的口水,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伤害。
而且那只狼的口水好像有疗愈的作用,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过敏症状好像好了很多。
可害怕也是真的害怕。
还有丢脸。
他没想到江戾会出现。
他窝在男人的臂弯擦了擦眼泪水,心里默默祈祷这件事不要传的满研究所都知道就好。
后背和胸膛上,那种湿滑的触感挥之不去,林让打着冷颤。
江戾默默的把人抱的更严实了一点。
一路上,男人都沉默着,但他周身的气势骇人,林让头盖着衣服,小心翼翼的拉下来一角,没想到看见江戾没带他去医务室,而是抱着他回了自己的宿舍。
林让心里的直觉让他害怕的挣扎着要下去。
“别动”江戾一手抱着林让,一手拧开自己门锁,抬脚踹开了房门。
其实林让能感觉出来江戾生气了,但他又发现江戾似乎对他态度变好了不少。
也是,爱慕值都增加到45了,态度能不好吗。
眼看着男人要抱着他进了卧室,林让扒着门框不松手:“让我下去!”
小家伙因为哭过一场,所以声音里有点鼻音,听起来很委屈。
江戾弄不太清自己的心情,他气的想一枪崩了那些顽固、发犟的知识分子,满腔怒火压在胸膛,却不舍得对怀里的小家伙发一点。
连小家伙忤逆他,都让他觉得棘手的头疼。
他拿这委屈巴巴的小崽子没办法。
林让感觉男人的态度似有松动,立刻蹦跶的更欢。
可手背突然覆上了一片冰凉,林让歪着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沈言轻。
沈言轻薄唇勾着,镜片闪着银光:“力气都用在反抗上了,反抗得了一个,反抗得了俩?”
在男人温柔的笑容中,林让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掰开。
【林让:啊啊啊啊我要杀了沈言轻!!】
【系统:你不能,你暗恋他】
【林让:狗暗恋他!】
【系统:别这么骂自己,我心疼】
江戾回头看了眼跟进来沈言轻,没有开口阻拦。
沈言轻研究兽人基因学很多年,严格来说,也算半个医生,让他给小家伙看看病也好。
而且他需要和沈言轻好好谈一谈。
江戾叹了口气:“你乖一点,一会让沈言轻给你看看病”
“我没病,我好了,我要回宿舍,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林让觉得自己很不安全,江戾对他的爱慕值都已经高达45了。
系统跟他说,爱慕值只要超过50这条界线,那接下来就是猛涨,拉都拉不住。
这说明什么?
说明江戾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掰弯啊!
林让踢着腿嚷:“安……安老师受伤了吧,你们去看看她吧,我没事,真的没事”
江戾吓唬似的瞪了眼林让,然后把他放到自己床上后,直接进了浴室,给浴缸放热水。
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怪吓人的。
林让裹着男人的外套坐在床上,大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看向浴室的方向,抬脚刚要踩在地上准备跑路,跟进来的沈言轻说话了
“你敢下地,我就敢扒了你剩下的衣服”
林让默默的把腿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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