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十四年,寒冬。
宣和殿外,寒风刺骨,大雪纷飞,红梅在皑皑白雪中开的正艳,飘落在雪地上,红白相间,好不美丽。
宣和殿内,烛光摇曳,人影绰绰,炭火在盆里噼里啪啦的响,也盖不住啜泣之声。
“阿盈。”长渊帝陆渊的声音极为虚弱,放在床上的手费力的抬起。
“陛下。”
“你过来些,朕有话同你说。”
“是……”林盈去到床前,声音哽咽,略微幼态的脸上满是泪痕。
“朕要你…务必答应朕一件事。”
“陛下,您说。”
“朕要你,在丧期过后…做太子妃,并在太子登基后,做皇后。”
“这…”林盈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不可!”一个身着锦绣华服的俊美男子突然出声,正是太子陆行。
“有何不可?”长渊帝虚弱的声音略带严肃。
“父皇,您明知儿臣喜欢的是晚晚,想让晚晚做太子妃的…”陆行的声音充满焦急,可还没说完就被长渊帝打断了。
“别忘了朕同你说的…”长渊帝的声音满是严肃了。
长渊帝的意思是,林盈的家族势力有利于陆行坐稳太子之位,并安全登基,同时也是用权威帮林盈撑腰。
“陛下,阿盈知道您是为了阿盈,但是太子哥哥…”沉默的林盈终于开口,可是才刚开口便被打断。
“你莫要听他的,你就当完成朕的遗愿罢。”长渊帝放在床上的手紧紧的握住林盈的手,力气之大,就像是林盈不同意就不松开了一样。
“好…我答应您。”林盈思索片刻,开口,哭声更甚。
“好孩子……”长渊帝紧紧握着林盈的手缓缓垂下,眼睛也缓慢的闭上,这一闭,便是再也没有睁开。
丧期过,林盈嫁给了太子。
大婚当日,因为太子下令,不可布置有关婚礼的东西,所以整个太子府冷冷清清,就连双喜窗花都没有。
林盈从正门进入,没有一个人迎接,太子府门口只有她与她的陪嫁丫鬟,清霜。
同时,侧门也迎进一人,但与林盈不同的是,侧门的两旁仆人各排站好,而太子就站在门口,满面笑意,看向她的眼里满是深情。
“熄灯罢,他不会来了。”林盈刚回到房间,便吩咐清霜,声音极其清冷,不复当年的活泼。
而喝醉了的陆行,看到了变黑的卧室,俊美的脸上扯出了一抹冷笑,转身便去了陈晚晚房中。
于是当晚,太子妃不受宠的消息便被大肆传开了。
次日。
陈晚晚到了近正午才来请安。
“给太子妃请安。”
“起来吧,坐。”
“太子妃,太子已准许了我可以不用来请安,所以…”陈晚晚故作为难的开口。
“无事,既然太子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林盈喝了一口茶,放在桌子上才缓慢开口。
陈晚晚听到因为计划得逞了,刚要偷笑,结果后一句直接给了她一盆冷水。
“不过,你也不用装,我又不喜欢他,他要干甚便干,又关系不到我。”
陈晚晚得意的神色一变,但随即又变的楚楚可怜起来,因为太子来了。
“太子妃好大的威风啊”太子人还未到,声音就先到了,而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嘲讽。
“多谢夸奖,不过再威风,也敌不过太子殿下。”林盈任然坐在椅子上,头都没有抬,因为她不喜欢抬头看人。
“你为什么要欺负晚晚?”太子可不管她什么态度,因为他一来便看见了陈晚晚眼眶红红的,下意识因为是林盈欺负了她,所以不分青红皂白便质问起林盈来。
“我欺负她?她也配。”林盈冷哼了一声
确实不配,因为陈晚晚只是一个户部尚书之女,而林盈的背景就连太后都要忌惮三分。
“你什么态度!”太子怒了,指着林盈说,脸上更是青筋暴起。
“怎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也要生气吗?那你心胸也太狭隘了。”林盈站起来,看了陆行一眼,便直接从他身边走开了。
两年后,太子登基,林盈被封为皇后,陈晚晚被封为皇贵妃,位份仅次于林盈。
而这一年,微风拂面,湖面波光粼粼,荷花开在正中,美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