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玥道：“今天放学我先把王士钊的微信加上，回去就推你，英语老师说这节大课间找我有事情，我得先走了。”

张耀元应了一声。被王士钊拽着的男生趁王士钊不注意给挣开了，但这个男生并没有跑。

王士钊看向这位男生，正想着带他去见见班主任，才惊奇发现他不再嗫嗫说话，而是沉默着，就连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变了。刚刚过于混乱，导致张耀元都没来得及好好观察这个男生，面前的男生，身高比王士钊要矮一些，目测177，黑发，发型偏日系，整体的发型比较碎，薄，很有层次感，线条感和空间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形感觉在男生中偏瘦弱。他细看其实还挺帅的，斯斯文文的，但前提是他不那么…这个男生也察觉了她的视线，顺着视线望向了张耀元，整个人跟变了一样道：“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散沫卿（姓氏读音：san三声），跟你同一个年级，八班的。我还是那个态度，别跟他在一起了，跟我吧。刚刚吓到你了，我很抱歉，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然后散沫卿又以很不友善的目光望向王士钊道：“你叫什么名字？”王士钊淡淡道：“王士钊。”

张耀元因为他的自我介绍，惊讶地说不出话了。卧……卧槽，这不就是文侦以前在班里念叨的那个八班的数学天才嘛，听文侦说他数学和物理早已自学到高三的课程了，因为数学竞赛得了全国二等奖已经保送了。

王士钊感受到旁边张耀元突变的情绪，问道：“怎么了？认识？”张耀元张了张口，还是因为过于震撼说不出话了，不过很快她不再震惊了，回道：“认识一点，听班主任讲过，就是那个数学很nb，已经被保送的那个。”王士钊疑惑地“啊？”了一声。张耀元才想起来王士钊才来班里没几天，这事他应该不知道，答道：“啊，这个回去微信里和你细说。”

张耀元说完望向了散沫卿，散沫卿推了推眼镜微笑道：“没错，我现在已经被保送了，我刚刚说的你想好没有，你要不要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

王士钊没由来的讨厌张耀元与这个叫散沫卿的人接触，说话。散沫卿问的问题像一跟针刺了下他的心脏，但他内心更抗拒的是张耀元对散沫卿的回答。他发现今天的他好像怪怪的，心会时不时跳地非常快，例如张耀元不经意蹭他的时候，被散沫卿误以为他和张耀元是情侣的时候……而他的内心深处也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张耀元果断回道：“不要。”

散沫卿惊诧地问道：“为什么？！是我不够优秀吗？为什么你宁愿跟他走，而不跟我走！”

张耀元也不想向他再次解释他和王士钊的关系了，想都没想地说：“因为你变态。”

散沫卿不甘道：“他哪点比我好？？学习我比他好，为什么不跟我？”

张耀元皱着眉道：“你变态。”

散沫卿仿佛没听到张耀元回答般，继续问道：“呵，我家比他有钱，为什么不跟我？”

张耀元不耐烦道：“你变态。”

散沫卿还想问下去，张耀元打断了他，说道：“我都给你讲了我跟王士钊不是情侣，你那个数学满分150你能考149的脑子能不能转一转，再说了，我有什么义务非要跟你或者跟他吗？如果你非要让我在你和王士钊之间做选择，我选王士钊。”王士钊听到张耀元的这句话，不知为什么心里跟过山车似的。

散沫卿勉强地笑了笑道：“宝贝，别闹了，我知道你在跟我赌气……”

话还没说完被张耀元打断道：“我闹什么了？你别叫我宝贝，我们除了同学没有任何关系好吗？”

散沫卿脸色彻底阴郁下来道：“我到底哪做错了？我可以改的，可以改的。”

张耀元道：“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散沫卿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王士钊在旁边忍不住道：“你从短信骚扰她就错了，你不尊重她。”散沫卿道：“那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欲望好吗？难道你就没有吗？”

“欲望？这他还真没怎么想过，他喜爱的事就是打鼓，家里也支持他，就干脆走艺术的道路，为了弥补打鼓落下的功课，他会利用课余时间补回来，剩下的娱乐时间就是和张旭辉他们几个好兄弟打球，根本没往欲望那方面想。”

王士钊嗤笑道：“你难道觉得谁都跟你一样吗？这么变态，这么龌龊。”

散沫卿不怒反而乐了道：“哈，难道你没手淫过吗，没有在手淫中产生欲望吗？”

散沫卿又接着自顾自地笑道：“真少见啊，我下次约炮的时候，带你一个，给你开个荤，奥~对了，你还有女朋友呢，你女朋友要是不介意，我这也是欢迎的哦，不用太拘束。”说完还不怀好意地瞟了瞟张耀元，“奥对，我和你女朋友做爱的时候，也不介意你一块。”

张耀元愤怒地瞪着散沫卿道：“你发什么疯？你家里有钱怎么不带你治一治你的脑子。我也真是有病，在这听你讲话半天。你别说话了，现在就去老师办公室！”

说完没等王士钊反应过来，就一把拽着散沫卿往教学楼大步走去。他能感觉到张耀元是真的生气了。

散沫卿丝毫不慌，调侃道：“宝贝，我没发疯啊，只是太想和你做了。”

散沫卿看到拽着自己白皙的手，心觉得“还挺野”，然后想都没想地把手贴了上去，结果被王士钊给迅速钳住，一股剧烈的疼痛顺着他的手腕向他袭来，刺激着散沫卿的神经，他看着被牵制住的手腕，还是毫不犹豫的再次尝试，王士钊发现意图，瞬间用力，散沫卿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王士钊掰得骨折便放弃了，张耀元才发现，于是瞬间甩开手，皱眉怒道：“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散沫卿揉了揉被王士钊掐得青红的手腕道，“嘶，你老公手劲还挺大，这不是宝贝你不理我嘛，一个劲的要带我去见老师，你不能带我去见老师的。”

王士钊挑挑眉抢先道：“为什么，怕了？”散沫卿笑道：“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在你带我见老师前要给你女朋友看个东西。”

两人早已无意去解释他所认为男女朋友的关系，解释也没用，变态不听。

说完把老年机拿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快速按动按键，然后示意张耀元靠近点，张耀元以为散沫卿又要发疯，往后退了一步，王士钊也同时挡在张耀元面前，两个人好像有某种默契，同时开始，同时结束，动作天衣无缝。张耀元看着前面少年干净修长的背影，恍惚间愣了一下，此刻她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快到感觉喘不过气，把手放在胸口，能感受到心脏在快速跳跃，张耀元不禁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她知道，她好像心动了……

散沫卿把老年机背到身后，正经了很多道：“这个只能张耀元看。”王士钊身后的张耀元也是第一次见到散沫卿正经起来，有点半信半疑地走过去，待看清老年机的内容，张耀元两个瞳孔一缩。“看清了没？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你不能把我带到老师那，回报就是我会把照片还有视频当着你面删除，毕竟好朋友的这……种照片任谁都不想流出去吧。嘿嘿。不过该说不说，你的好朋友在我身下叫的挺欢的。”散沫卿小声道。张耀元刚刚看清了，而且看得很清楚，是她好朋友谢剑吟的床照，那个锁骨上熟悉的胎记，她根本不会认错。

王士钊听完道：“凭什么？不管什么照片，你今天肯定得去办公室见见老师。”但话音刚落，张耀元道：“我答应你。你确定以后不再骚扰我？”王士钊吃惊不解地看着张耀元，但张耀元因为今天接踵而来的事情导致情绪波动太大，刚刚看到那张照片和听到散沫卿说得话没有羞涩，只有麻木，更无暇听王士钊说的话。

散沫卿点了点头，笑道：“人品担保哦。”然后散沫卿当着张耀元的面把照片删了，把老年机塞到张耀元手里，张耀元来来回回看了半天确认确实删了，问道：“没有备份吧？”散沫卿摇了摇头，道：“就这一份。”

张耀元就放任他走了，王士钊皱眉冷声问道：“什么照片？为什么要放过他？”

张耀元思绪复杂，谢剑吟是她玩得最要好的初中同学，可是高一时听说她突然休学了一年，张耀元想问问什么原因要休学，可是已经晚了，张耀元联系不到谢剑吟了，到她家才听邻居说已经搬走了，不知道搬哪去了，但是大概知道谢剑吟休学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爸欠了一屁股债，又突然还上而且还发达了，就带着谢剑吟搬家了，久而久之，也渐渐把她忘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她，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张耀元回过神叹道：“我曾经好朋友的床照，如果把它带到老师那呢，他就会……至于那个不会再纠缠我，但愿吧。”王士钊抬腕看看手表道：“大课间快结束了，得回去上课了，这个变态过不了多久就会等到他的报应了，呵，家里有钱也救不了了。走吧。”

张耀元听完王士钊的话，正打算跟着王士钊回班，结果发现他并没有动，而是往某处望去，顺着王士钊的目光看去，那时一个两米远的一个郁郁葱葱的灌木丛，结果后面有个少年悠哉地走出来，望向王士钊挑挑眉道：“没想到，这瓜还挺大。”张耀元晃了下神才看清是她闺蜜的暗恋对象张旭辉。刚刚还疑惑王士钊为什么那么自信地认为散沫卿一定会遭报应，在看到张旭辉的出现，大概就明白的八九不离十了。

张耀元有些意外的看向王士钊，竟突然才发现他有着少年不曾拥有的成熟和稳重，点点阳光洒在眼前少年的身上，渲染着层层光晕，给人一种暖意，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旁边夺目散发光辉的少年，她摸着自己的心口感受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砰砰加速跳动的心脏，她好像知道什么是喜欢了。王士钊也发现了张耀元在看他，毕竟目光不加躲闪，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动不动，张旭辉发现他好兄弟在张耀元的注视下的耳朵渐渐变红了，第一次看到自己兄弟不同的一面，感觉还挺有意思的，轻笑了一声。

王士钊听出了张旭辉的调侃，咳了两下，正经道：“来多久了？”

张旭辉笑道：“你一发短信，我就来了。”

张耀元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的短信，我怎么不知道？对了，那变态没发现吧？”

王士钊突然弯了点身子，然后凑近，同样直勾勾地盯着张耀元，像是回击，然后笑道：“你怎么这么笨啊？那变态要是知道，能让张旭辉在草丛后面拍半天的视频？”张耀元猝不及防地后退了一下，随着王士钊越来越靠近，张耀元差点就要摔倒。耳边传来少年清澈干净的声音，让强装镇定的张耀元慌了神，像是想要掩饰一般，张耀元理了理乱了的发丝，勉强站住了。此刻心动的感觉居然盖过了听见他说她笨的生气，她好想时间在这一刻定格。王士钊看到眼前女生软糯糯的脸蛋突然布满红晕，扑哧笑了一下，竟感觉好可爱啊。

张旭辉就在旁边看着一个红了耳朵，一个红了脸的两人，调侃道：“你们好像忘了旁边还有个人呢。”

王士钊看着张耀元红透的脸蛋，然后不再逗她，随即便收回了动作和目光。三人一块往班级的方向走去。

王士钊望向张旭辉道：“拍的怎么样，能看清吗?声音清晰吗？“

张旭辉道：“呵，你当我拿摄影机拍呢？老年机能给你拍的不糊就不错了。视频，录音我备份了，回去发你。”

王士钊道：“算了，我回去建个群，你发群里就行了。”

——放学后

杨子玥因在英语老师办公室帮忙改试卷，时间耽搁了下，出了教学楼，才发现学生差不多都走光了。杨子玥看了下老年机上的信息，今天爸爸加班，接不了她，自己只能坐公交了。

现在已经黄昏，太阳快将落山，西边的那半边天蓦地燃烧起了火一般的红云，黄昏的小巷里人很少，阴阴沉沉，还有零零散散的垃圾在巷子的角落。

杨子玥出了校门照常抄近道走进学校旁的一个小巷子，后面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自己突然被一个人一把拽过，杨子玥心猛地一跳，下一秒她就被一个少年怼在墙上，挡住了去路，杨子玥皱皱眉，她感觉自己一大块胳膊在刚刚被蹭的擦伤了，隐隐有些作痛，惊讶地看了看挡道的人，辨认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奥，原来是你，就是中午大课间张耀元，王士钊旁边的人。”

散沫卿点了点头道：“嗯哼，我叫散沫卿。把张耀元的微信给我，还有把她家地址告诉我。”

杨子玥有些惊讶，因为曾在老师那听说过散沫卿，又警觉皱眉道：“为什么，你跟她什么关系？”说话期间一只手悄悄地用校裤兜里的老年机按了下录音一键。

散沫卿嘴角微扬道：“未来炮友的关系。”杨子玥感到一阵恶心，然后道：“脑子有病？”

散沫卿不耐烦道：“你他妈给不给，别不时好歹，a城散家听说过吗？a城各个行业链我家都有干涉。”

杨子玥呵呵道：“没听说过，不给。”

散沫卿脸又沉了几分，不过又很快一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我不介意现在就在这个小巷子里把你给办了，让你在我胯下跟条狗一样说出来。”

杨子玥轻蔑地瞟了瞟散沫卿腰部以下的某处，扑哧一笑道：“拿个豆芽？哪来的底气？而且你政治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初中学生都知道强奸是犯罪，你现在语言性骚扰去警局也够你喝一壶了。”

散沫卿立刻阴沉下来，跟他睡过一次的人没人说不好，结果竟被眼前这个女生说小。他感觉他一个男人的自尊收到挑衅，彻底怒道：“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你就等着爽吧，便宜你了。”说罢就要扯裤子。

杨子玥眼看不对劲道：“别别别，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我说。”听到这句话的散沫卿手一顿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张耀元的脸，身材，和她的性格都符合我胃口，我想睡她，不过你现在说晚了~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不知道张耀元看到你在我跨下的照片会不会崩溃。”

杨子玥看到目的达成，结束了录音，然后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道：“办你妈，给你点脸，就上头？呵呵。”

散沫卿被踹得两眼一黑，剧烈的疼痛像条毒蛇从散沫卿的肚子慢慢蔓延向四肢，散沫卿眨巴眨巴眼睛渐渐才看清周围环境，嘴里正要说脏话恶心恶心杨子玥就被杨子玥一脚踹到裆部，散沫卿疼得蜷缩冒冷汗，时不时呻吟。

不远处小巷口站着两个少年，时不时望向巷子看看里头的“战况”。“woc”王士钊惊叹道。”“没想到杨子玥还挺…”，下一秒巷子里的散沫卿就被踢裆，王士钊看完全过程，倒吸一口凉气，耳边还能听到巷子里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呻吟，中途的一句“艹”显得格外突出。张旭辉看了一下巷子里的情景，挑挑眉，没说什么。

杨子玥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心紧了一下，慢慢转过头，因为天愈加黑沉，杨子玥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强装镇定大声喊道：“谁在那？”紧接着两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但是她的注意力却只放在那个人身上，她看着他缓缓向她走来，越近，心跳得也越快。因为身处黑暗，杨子玥仿佛松了口气，因为他看不见她此时紧张的模样。

“你跟我来。”青涩干净的声音传到她耳边，她脑子的仿佛"轰“了一声宕机了。

怎么办？他会不会觉得我很暴力，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啊，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搞得那么尴尬，在张旭辉心里估计留下了不好的初印象。

张旭辉看到杨子玥没动，皱皱眉道了声抱歉，就拉着少女的手腕往巷子口跑去。

此刻刮在脸上的风仿佛也是正好合适，吹着少女的发丝，摇曳着，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少女的眼神好像放着光望向拉着她跑的少年，她不知道这快爆表的心跳是因为跑得过快还是因为他，自此，她的心中便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感，只是当时的她还不愿承认。

王士钊看着张旭辉跑的方向，大概懂了张旭辉要干什么，也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来到便利店里，张旭辉松开了杨子玥道：”你在那休息区的座椅上等我。“杨子玥看着还有对方气息残留的手腕，脸微微泛着红。王士钊也看戏般地拉了个椅子坐下。

椅子还没坐热，张旭辉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医用纱布，棉签，碘伏，还有一管膏状药。

杨子玥道了声谢谢，正要接手去拿，张旭辉皱着眉道：”我来。你不方便，而且…“杨子玥发现张旭辉一直皱眉盯着自己地胳膊看，自己看了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胳膊从胳膊中间到手肘一大片擦伤，伤口上还有些白色墙粉，还有小石粒，伤口还微微像外渗血。

张旭辉坐在杨子玥旁边利落地用休息区旁的消毒凝胶给自己的手消毒，随即用棉签蘸了下碘伏，另一只手轻轻拽着手腕，让伤口彻底暴露在张旭辉眼前，杨子玥感觉，张旭辉看到这伤口，脸色很明显沉了沉，周围的气氛也骤然降了几个度，张旭辉皱着眉看着伤口。

他刚刚在小巷里一眼就看到旁边这个胳膊受伤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杨子玥有些局促不安，道：“要不还是我来吧。”张旭辉缓缓道了句：“别乱动。”杨子玥瞬间变得有些拘谨，然后按她说得做。王士钊在旁边“啧啧”了两声，心里想道刚刚踹人的架势呢？张旭辉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怕杨子玥觉得不好意思，说道：“别闹了王士钊！”

之后，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秒，杨子玥脸上泛出了一点红晕，她也不辩解，像是在默认。紧接着棉签缓缓靠近伤口，拿着棉签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是怕杨子玥疼。

其实他们在巷口并没有完全看清事情前因后果，只是他们路过巷子口时，听到了巷子里传来的变态发言，张旭辉不打算管的，结果又突然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干练的声音，立刻抬头望向巷子里，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张旭辉好像心漏跳了一拍，然后就一直在巷子口和王士钊听墙角，王士钊看到散沫卿，眉毛都要气飞了。

中午还对张耀元进行语言骚扰，晚上就找上杨子玥了，真够牛的，王士钊打算进去把散沫卿一顿乱揍时，被张旭辉给拦住了，然后就是杨子玥把散沫卿给撂倒的画面，本来他以为杨子玥类似于负责任的乖乖女，结果显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棉签轻轻擦了下伤口，杨子玥皱着眉嘶了一声，消毒的手顿了顿，张旭辉道：“我尽量轻点。”杨子玥看向近在咫尺的张旭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到他低着头，微微颤抖的睫毛，长长的，她没想到男生的睫毛也能那么长。

手腕上一阵阵刺痛向她袭来，杨子玥紧抿双唇，轻皱着眉。然后张旭辉抬头，皱眉问道：“还疼吗？”

杨子玥摇了摇头，王士钊在旁边看不下去了道：“喂，你俩够了。腻腻歪歪。”

杨子玥听到这句话脸又蓦然一红，还挺可爱，张旭辉心想。

张旭辉轻轻往已经上了药的胳膊缠了层纱布，道：“别沾水。记得时常换药。还有……这个给你。”

杨子玥看到张旭辉放在手上的药，旁边还有一颗亮晶晶包着粉色糖纸的糖，杨子玥不禁笑了笑，结果她抬头看到旁边张旭辉的嘴角也往上扬了扬，虽然幅度不大，但她心里不知有多激动，只是表面还是云淡风轻。她忍不住想了想，他也喜欢自己吗？或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