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说法不妥,他连忙改口:“啊不是不是,这个玩露娜的选手,他刚刚喝完水突然就倒下去了,我没碰他啊!”
围观的选手除了与旁边人咬耳朵外,有的还偷偷拿出手机想要拍照。
教练立马解散所有人,借口让他们回去休息。伊川则立马联系队医。
队医就住在基地,没几分钟就赶到了现场。
虽然架势有点吓人,但好在江西哲并无大碍,医生说只是有点低血压和低血糖。
GLK管理层并没有准备海选选手的宿舍,伊川主动提出让病人去自己房间休息,直到醒来。
背起江西哲起身的瞬间,轻到让伊川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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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哲是被吵醒的。
“什么,那个喷子现在就在我们基地?”
“嗯。”
“他人呢,出来,我新帐旧帐跟他一起算!”
“他低血糖要休息,医生说没事别打扰。对了,Cute你去买几块巧克力放基地备用。”
“买来干什么,谁爱吃巧克力?不会是要给那个喷子吃吧?我不去,我这辈子绝不可能给他跑腿!”
……
江西哲环顾四周,是陌生的地方。房间布置的很干净整洁,墙上贴着GLK的队标。
他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
打完那把游戏一阵头晕,后面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里应该是基地宿舍。
屋里只放了一张床,江西哲感叹,正式队员都是住单间啊。
在青训营住大通铺的日子,想想都心酸。
不知道自己这一晕,选拔进行到哪里了。
江西哲打开房门准备下楼,结果发现外面客厅站着四个人。
是GLK除打野外的正式队员。
Cute卧槽了一声,旁边的边路连忙捂住他的嘴。
“医生说你低血糖,刚刚挂了吊瓶,今天的选拔活动提前结束了,明天继续。”伊川说。
江西哲悬着的心放了下去,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被pass了。
“咳,你现在可以走了,明天准时点,可不要再迟到了。”Cute巴不得他赶紧走,“地基暂时没有给你们住的房间,通知里应该说了吧?”
江西哲点头,愣在原地回想自己的行李在哪。
气氛安静到有些诡异,边路硬拉着Cute出门,说要买巧克力。
中单性格本来就有些孤僻,默默自己溜走。
等江西哲反应过来,眼前只剩了伊川。
两人对视一眼,伊川觉得眼前这孩子像要哭出来一样,于是说:“如果你实在没地方睡,就留在基地吧。”
“啊?”
“我记得Cute的房间里是张上下铺床。”
住宿问题江西哲确实也觉得头疼,更何况他现在身体还不舒服。
不过,那个辅助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样子。
剩下的钱住旅馆应该还能撑个十几天,只要苦到顺利入队就行了。
江西哲道谢,婉拒后拉着行李离开。
用手机软件找了附近最便宜的一家旅店,只不过路程有些远,硬生生拉着箱子走了两公里多才到。
躺到床上已是零点,江西哲很饿,但是实在不想动。
头很痛,还很困,他还穿着鞋就忍不住睡过去。
忘记定闹钟,结果第二天江西哲又睡过头了。
斥巨资打车到基地训练室时,加上江西哲只剩了三个选手。
“不好意思……”江西哲起床后嗓子干到发痛,一说话就忍不住咳嗽,“起晚了。”
“切,一天天的就你事多。”
剩下的三个人里,除了江西哲,乘风,还有一个风评跟他不相上下的人,徐一洲。
曾经,他因为经常不如心意就摆队友,被俱乐部警告过,罚款过,禁赛过,实在想吃这碗饭才勉为其难的改了改。
江西哲搞不懂,这种人品的选手GLK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过滤掉。
教练见人到齐开始讲话。
“经过昨天的对局,我们最后决定留下三位进行下一步的训练。完成每天的训练任务后,有机会跟着正式队与其他俱乐部打友谊赛。”
“今天的训练任务很简单,要你们在两千+的巅峰赛拿十连胜。账号由俱乐部提供给你们,期间不能直播,不能使用作弊手段。”
“还有人有异议吗?”
江西哲举手。
教练点头,“说。”
“必须打野十连胜吗?”
“如果实在拿不到位置,需要截图与队友的沟通过程。”
“好。”
两千往上对局的巅峰赛下午六点才开始,散会后,江西哲头痛欲裂,他只想找个地方补觉。
为了晚上能更有精神一点。
另外两个竞争对手都在自己位置上打游戏,江西哲却在纠结要不要打车回酒店。
“你要去哪儿?”
江西哲抬头,对上伊川的眼睛。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我有点不舒服,等巅峰赛入口开了我再来。”
刚说完,江西哲的肚子狠狠叫了一声。
“你没吃早饭?”
不知是发烧烧的还是不好意思,江西哲感觉自己的脸滚烫滚烫。
“走吧,先去吃饭,待会儿让队医再给你挂个吊瓶。”
江西哲扭扭捏捏,“昨天加今天的医药费,一共多少?”
“这些都是战队配的,不花钱。”伊川继续问:“如果你实在难受可以先去休息,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现在的身子确实比刚刚更难受了,江西哲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谢谢,你们吃什么帮我带一份就行,可以休息的房间在哪儿?”
紧接着,江西哲又回到了昨天那个房间。
伊川离开后,江西哲立马躺倒,没几秒就进入了梦想。
不知睡了多久,等他睁眼时,自己左手已经挂上了吊瓶,旁边坐着正玩手机的伊川。
“醒了?你发烧到了39度,这么难受为什么强撑着不说?万一影响状态,错过选拔你不会后悔吗?”
江西哲沉默着。
他会不甘心,但应该不会后悔。
没办法,谁让他自己运气不好,偏偏要在这时候生病。
最后江西哲还是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声谢谢。没摸到手机,又下意识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下午六点半。”
“麻烦让医生把吊瓶拔了吧,我得去打巅峰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