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栖一直在给她分析裴延对她的感情,一口酒都没有喝上,时恩倒是先喝醉了。
时恩也是被王木栖说的这些脑子乱得跟一锅粥似的,纠结得很,只能通过喝酒的方式来打消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王木栖挂了电话没多久,裴延就带着助理过来了。
裴延一打开包厢门,就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时恩喝醉了抱着王木栖不肯撒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他听不清,一张小脸因为喝醉的原因变得通红。
王木栖看着裴延毫无表情的脸咽了咽口水,这压迫感她是承受不住。
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就见裴延把时恩公主抱抱起,“王小姐一起走吧,我让助先送你回去。”
原以为他会不高兴自己带着时恩喝酒,没想到他居然丝毫怪罪的意思,还礼貌地要送她回家。
她自认为胆子小,跟裴延这种磁场很强大的人待在一起会觉得恐慌。
她拒绝道:“不用了,我让管家来接我就行,你先带着满满回去吧。”
裴延见她是清醒的样子也没再强求,“好,王小姐注意安全,我们先走了。”
见人离开,王木栖才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
罗驰就像是是个工具人,专心在驾驶座看着车,不敢通过前视镜往后偷瞄一眼。
裴延摘下鼻梁上带着的眼睛,抱着时恩坐在后座,怕她难受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
明明之前还都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喝了个大醉。
难道是昨天睡前的那句话吓到她了?
裴延低头看着她,手不自觉贴上她红润的脸颊。
怕弄醒她,他也只是停留了一瞬。
时恩喝醉了酒脸上烫的厉害,突然感受到一阵冰凉贴着自己脸颊,还没舒服一下,那种触感就没了。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挣扎了两下,裴延又重新把手贴在她的脸颊,时恩怕这种冰凉的触感消失,自己也学聪明,自己牵着裴延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
看着她这些可爱的小动作,也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能够看到。
裴延没有撒手,两只手捧着她的脸颊让她觉得好受一些。
回到家,裴延抱着时恩坐在沙发上让彭嫂沏了一杯蜂蜜水过来,好让她喝了明天起来不会头痛。
彭嫂倒是有些看不懂这小两口的操作,这两天相继喝醉酒回来,是有什么心事吗?
裴延拿了个小勺一口一口喂着她,他发现自己倒是真的很喜欢照顾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怪癖。
见她喝了半杯就不想喝了,裴延也没有强求,转身就抱起她回到了卧室。
把她放好在床上之后,裴延松了松领带,弯下腰帮她把外面的外套脱了,再给她盖好被子。
被子刚盖上,就见她一脚给踹开了。
嘴里嘟囔着:“我热。”
怕她感冒,裴延还是不厌其烦再给她盖上,嘴里还不忘哄着她:“乖一点,盖着被子睡。”
被子是不踢了,又开始闹其他的了,“我不舒服,我要洗澡。”
裴延:“……”
说实话他倒是想帮,就是怕她醒来后后悔。
也许是刚刚那半杯蜂蜜水起了作用,这会儿倒是认人了。
时恩:“裴延?你怎么在这?”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裴延耐心地回复她:“这是在家,我不能在这?”
时恩下意识摇了摇头,脑子里突然蹦出王木栖说的那句:“你试探一下他不就知道了?”
裴延突然看着时恩从床上起来,还突然抱着自己。
他一愣,两只手僵直在两侧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是酒醉壮人胆,换平时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做。
裴延哑着声音:“还醉着?”
时恩:“我没醉!”
裴延:“……”
确认过了还醉着。
裴延把人抱了起来随着她闹:“说吧,想干嘛?”
时恩:“想测试你?”
裴延有些不解看着他,“测试我什么?”
时恩稀里糊涂全招供了:“测试你是不是gay。”
他以为相处了这么久她会明白那是谣言,没想到她在这方面是如此的愚钝。
裴延知道她喝醉了,想着第二天会断片,现在倒是装都懒得装,他坐在床边,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抱着她的腰扶稳她。
他好整以暇地笑看着她,眼里净是温柔:“说说吧,想怎么测试?”
这倒是把她给难住了,时恩迷糊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
裴延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要不要我教你?”
“嗯。”
时恩发现自己很爱闻他身上的香味,现在被他抱着,不自觉地想更加靠近他。
裴延看着她倒在自己的肩膀上,手也跟着抱着自己的脖子。
这一幕他倒是希望她是清醒的。
她现在是醉着的,即便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又怎么样,第二天醒来对于她来说一切都跟没存在过一样。
裴延不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手在她背后跟哄小孩儿似的,拍着她的后背,好让她乖乖睡觉。
感受到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呼吸变得均匀,他知道人睡着了,但是他的私心让他不愿意放下。
就这样抱着她不知道多久,裴延把人轻轻放在穿上,再帮她把被子掖好。
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也许是感受到身体上的不舒服,时恩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房间微弱的灯光刚刚好,不至于刺眼也能够把整个卧室照亮。
听着里面的水声,再看到旁边没有人,想着是裴延在洗澡。
时恩坐起来缓了一会儿。
只记得自己喝醉了,至于则呢么回来的,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完全是断片的状态。
裴延洗完澡出来,见她躺在床上,眼里还有些迷离,知道她这是醒了。
裴延:“怎么醒了,有哪里难受吗?”
s时恩木讷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随后看到他赤裸的上半身才回过神来,“那个,我先去洗澡。”
裴延:“嗯。”
见她进去,裴延穿了套睡衣,从楼上下去到厨房把让彭嫂提前温着的粥端上来。
他听着里面的水声,以及两人疏离的关系,果然,刚刚的那些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