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方法那就是……”顾衍说着，点上他锁骨处的伤疤，笑眯眯道，“将有痕迹的这块肉给剜了去，立马就能解决根本问题。”

“……”闻言，姜行舟拧眉，情不自禁地摸上伤口处，打了个寒颤，还没剜呢就似乎能够感知到那股渗人地疼痛了：“认真的？”

顾衍一脸故作认真的表情点点头：“当然，需要我递刀吗？正好我这里有水果刀，本来是打算给你削苹果的。”

“那第二种方法呢？”

“第二种嘛，就是找一个鲛人，用他的气息盖过段亦轩的，就没事了。”

“怎么盖？”

“当然是同样的办法。”

“……”

也就是说，高低得给姜行舟脖子来一下，这个痛是必须承受的，就看自己选择哪种痛了，姜行舟默默在心底骂了一百遍段亦轩，然后理所当然地看向顾衍：“那就麻烦顾总了。”

“麻烦我什么？”

对于某人明知故问的行为，姜行舟很想翻个白眼，但此时他只能忍下，呵呵笑着开口：“我认识的鲛人，这不是除了段亦轩，就只有您顾总了吗？那还能麻烦您什么呢？”

“麻烦您帮我介绍一个靠谱的鲛人吗？当然如果顾总不嫌麻烦，我也不介意。”

顾衍还真的认真思虑了几秒：“可是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姜行舟咬牙切齿：“咱们不是盟友吗？”

“盟友？”

顾衍凝视着姜行舟，咀嚼这两个字，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让姜行舟也收了玩闹的心思，他看到顾衍轻松起了些身子，甚至为了防止他摔了，另一只手揽过了他的腰。

因为这个举动，两个人靠得很近，姜行舟甚至觉得这般俯视着顾衍，他看上去不再像之前那么有距离感，那份存于两人之间的戒备，也淡了很多。

“你说我们是盟友，那么之于你，段亦轩算什么？”

“你分明知道……”姜行舟微微偏过了脸，神情不愉，“我难道不曾对他用过真心吗？可是再多的真心换来的是什么呢？是他透过我的眼睛，看着另一个人。”

闻言，顾衍眸色深沉了一些，他静静听着姜行舟娓娓道来：“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爱他，便能让他真的爱上我，可是当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时，我才知道，我与他之间的鸿沟，是没法填满的。”

“他把我当作某人的替身，当作好看的花瓶玩偶，可我分明是一个人，人与人之间情感的消磨便是这么产生的吧，到最后却演变成了恨，事到如今，我只是希望，他能够跟我一样尝到这段关系的苦罢了。”

姜行舟苦笑一声，望着顾衍深邃的眼眸，询问着：“我做错了吗？顾衍。”

而后他看到顾衍笑了，用着能够蛊惑人心的声音开口：“你做得很好啊，姜行舟，就是应该这样才对。”

他撩开他的衣领，吻上那伤口处，淡而轻，突然的行为让姜行舟瑟缩了一下，顺势这手便搭在了顾衍的肩上：“是让你咬，你在做什么奇怪的事？”

“要求真多。”

“……”

说完，不待姜行舟做好准备，顾衍便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呃！”

那一下用的力气，疼得姜行舟直冒冷汗，这跟用刀剜肉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你有病！”

血腥味飘到了鼻尖，姜行舟连牙齿都在打颤，他想推开顾衍，可这家伙完全没有松口，姜行舟怕带到了自己皮肉，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抓紧了顾衍的背部，咬牙切齿地骂他。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顾衍总算松了口，凑近了他的耳朵，犹如鬼魅：“姜行舟，我不管你有没有在我面前耍把戏，我只想告诉你，招惹了我顾衍，你便要做好准备，否则哪一天你父母连尸骨都没处收。”

“……”

姜行舟：「靠之，演了这几天的戏，我觉得自己的演技还不错来着，方才那段台词也是背得十分生动，顾衍怎么会发现呢？」

姜行舟：「还是说他只是在瞎扯淡？想试探我的反应？那也用不着这么咬我吧？！」

姜行舟表示很恼火，这会儿推开了顾衍，讲话的声音都冷了起来：“相同的话我也送给顾总，麻烦你珍惜一些我，不然我反手就跟段亦轩告发你，你应该会很麻烦吧。”

“不怕肚子里的东西了？”

“不怕。”

听着姜行舟一字一顿的话，顾衍不气反笑，而且是哈哈大笑，这让姜行舟有些莫名其妙，他正欲开口，却反被顾衍抢了先机：“很好，这样很不错。”

“……”

顾衍摸了摸姜行舟的头发这才起了身，恰在此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顾衍点开扫了一眼，而后看向姜行舟：“时间也不早了，你躺下休养吧，我回公司处理点事情，过两天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现在就好了！”

一听就知道是重要的地方，这医院姜行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他正欲起身，却反被顾衍按了下去：“得了吧，同样的情况，我可不想发生两次。”

顾衍指的当然是上一次追踪段亦轩被发现的事情，闻言，姜行舟就无言以对了。

顾衍心情颇好地笑了笑，然后人就走了，房间内就剩下了姜行舟一个人。

系统「恭喜宿主，顾衍好感上升10点，黑化值降低10％！」

姜行舟：「哦……你在啊，正好，给我讲个鬼故事，让我消遣一下。」

系统：「啊这，你这是在围栏我……」

两天后

姜行舟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得还可以，这就给顾衍发了消息，期待着顾衍带他去那个地方，然而……期待了半天的顾衍没来，倒是段亦轩难得赶过来了。

“抱歉，行舟，这几天太忙了，没有及时来看你，你还好吗？”

他带了花还有一些吃的，眉眼间确实有疲惫之色，显然并不是客套话。

“我觉得恢复得不错，不过阿轩，你这么忙还两头跑，真的太累了，其实你不用常来的，你看你眼底都青了，我真的……”

姜行舟日常任务开启，现在已经切换自如了，这都多亏了自己演员这个职业。

“你别担心这些，现在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段亦轩拿过旁边的苹果仔细削着皮，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不过行舟，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