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说着伸手拍他：“今年能够争取赞助非常有限，赵家是个意外又难得机会，他们对武馆向来没偏见。武馆方面长年对赵家敬重，这次你只要不失职赵家大小姐一定不会拒绝我们。”

“我会尽力而为。”

薄耀塬回时听见里面争吵声——“什么？我去？我不去！凭什么让我去啊！我不当杀手更不当那达官贵人的杀手！”

继而理事勃然大怒的训斥。

“放肆！胡说八道什么！武馆什么时候变成杀手了？这是行使正义的使命！是除恶！除恶务尽！你这种话是一个总部士兵应该有自我价值认知吗？啊！”薄耀塬进去，那个士兵默不作声低头听，表情没有反省的意思。

只是不敢继续公然反抗。

最后理事气哼哼的走。一群人围着那个被训斥的安慰劝解：“算了就当猎杀变异者，反正外表看起来区别也不大。”“就是啊，现在情况能怎么样？谁会白给我们赞助？不就冲我们武馆有做事价值吗？”

“一群菜鸟！”一众安慰声中不和谐声音尤其明显。

这人眼神看谁都那么冷淡，总理事很不喜欢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也从来不会给他脸色看。

那人嘲笑一句也不管旁人微词，自管进屋。薄耀塬不知就里，过去跟相熟士兵问起——被问的还没搭话，那个被人群劝慰的忽然冷嘲热讽：“还能怎么？你到时候在赵家房子里吃香喝辣攀富贵，我在外面跟救世主教杀手拼死拼活！”

那人说完推开人群往外走，薄耀塬喊了声。

又立定回头，满面愤慨之态冷声反问：“怎么了？”

“不是我选择的你。”薄耀塬淡淡一句。

“薄君你别在意，他这人一直仇富这回偏偏要帮赵家杀人……难免。”有人担心他们留下间隙连忙劝解。

薄耀塬忙笑。

总部方面得知赵家长女回国同时有救世主教派的人抵达，武馆总理事十分积极包揽，各部知道武馆资金压力窘况，这件事情上有默契相让。

而差事被摊派四人，但不情愿接受任务的只有一个。不仅本市分部如此，其它分部情况莫不。几年前还不如此发愁，近年面对高科技日新月异，武馆甚至想做类似事情获得价值认可也不易。

一个拿枪的，一个拿刀的。

财团选择显而易见。

也只有法务部显得特殊，根本没有资金方面顾虑，几乎每个成员身后背景能轻易带来巨额资金赞助。装备保障部属于内部运作部门，规划很充裕，钱……钱，钱！整个武馆都为这东西烦恼。

离开基地回后薄耀塬还想着。

是非成败论英雄。不就是功利论吗？薄耀塬想着，一时想总部的未来又怎么可能逆势而持久行走；一时认为总部如果放弃其理念更让人灰心丧气。

如此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能打听赵茵茵如今状况吗？’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反问。在学校见姜青面，发现她今天情绪罕见得好、迫不及待的凑他耳旁说起昨天成功跟林仔结识事情。

“多亏你吉言喔！他中午还约我去吃饭呢。”“恭喜你心愿得偿。”薄耀塬没什么心思听她说这些，琢磨着充当保镖事情。

“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万一害怕得罪老D而畏缩怎么办呀？”见薄耀塬索然无味似的，她忽然不说自己。

“怎么？要见你的梦中情人了？”薄耀塬不由心生畏惧般盯着姜青反问：“不是吧？这也能知道？”“信息嘛，当然也有可能读出想法里的图像。你老没事发呆惦记的就是她吧？”薄耀塬连忙否决，只觉得这误会太扯淡。又不愿意说更多。

“长那么像，不是她也是她姐姐或妹妹。”

“别那么好奇行吗？”姜青肩头微微一耸，小声气道：“知道啦！而且我也怕死，更不想呀被强迫性送去精神病院呆。”薄耀塬忽然想着赵茵茵不由想起那场梦里分别，以及缠绵。

记忆回归身旁人儿，连忙狠很捏自己一把。不料姜青已经扑哧失笑着低声道：“晚了，晚了，读到了，好缠绵哟…”薄耀塬又羞又怒要发作，姜青已经举手投降，很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有些事情它不由人的意志决定呀！”引得前头后头同学张望。

男孩无可奈何不再理她。才体会身边个会读心术的简直种困扰折磨！前后桌都一脸好奇与莫名其妙。

姜青推了薄耀塬两把，见不理，就在草稿本上写字，推薄耀塬课桌上。

‘别生气嘛，要不我跟你说说我自己意淫跟林仔事情？’

‘神经病！’薄耀塬在草稿本迅速划下这三个字。

推了回去。一会，姜青又推过来——‘有来有往嘛，省得你老觉得我会读心术占你便宜，老窥探你私隐和秘密似的哦。’薄耀塬没理会。姜青又把草稿本拿回去，上课铃想起时还在埋头写。

课上了十分钟，才把本子又推过来。

薄耀塬看两眼就忍不住想笑。

一口气看完，在下头写了字推过去：‘没经验吧？这不是上期YES里面性经验故事蓝本么？借鉴也挑前几期啊！’YES是XG一本周刊，每期都有篇这方面学生自我经验故事诉说。

在学校里传阅很普遍。

上一期那篇也是孔嘉澜同桌悄悄拿给他看，说里头女孩怎么那样啊……后来孔嘉澜放学时又给薄耀塬看，直说XG女学生真不可思议。

姜青表情些发窘：‘谁说我没性经验！不许胡说，我什么都会，比你还早呢！小孩子还敢笑话我这种成熟的女人？’薄耀塬懒得理她。不知道这女人脑子想什么，还有觉得这种事情没经验很丢人的？一直至放学，姜青都没再找他说话。

中午放学林仔果然在教室外等候，她高兴的什么都忘了似的只顾出去。班里很多同学偷眼打量薄耀塬，好像有什么关系似的。

孔嘉澜还在写写画画，薄耀塬就在一旁等。

没一会儿教室里剩下他们俩和柴骨。

柴骨忽然站起，停薄耀塬桌子旁。声音细不可闻嘀咕了句。含糊不清，薄耀塬不由怀疑听错：“你说什么？”

柴骨表情些扭捏，好半天才又说一遍：“我想跟你。”

薄耀塬想笑，觉得荒唐的可笑：“我不收小弟。”“那我跟你一起玩。”“玩什么？”薄耀塬反问。

当然知道这是混混的用语，故意曲解。

“跟我和孔嘉澜一起讨论计算机程序？还是自然科学？或者闷不做声一起发呆乱想？跟我们一起有什么玩的？”

“我是说跟你一起出去玩。”“我不出去玩，不喝酒，不打架，放学回家，回家睡觉，起来了再上学。”

柴骨的表情变得有些窘。孔嘉澜忽然回过头插话道：“要不你在班里罩他吧。你看他老被人欺负成那样…”

孔嘉澜总说柴骨可怜，其实的确挺可怜。

“孔嘉澜这么说了，但是我不会带你出去混，也不收小弟。别人欺负你的话可以说是跟我玩的，只是帮你不被人像过去那样欺负。只是这样！”事实薄耀塬并非不想帮柴骨。

隐隐对柴骨这人有种担忧。所以置身事外。柴骨很高兴说谢谢，激动又局促急切般——“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薄耀塬没办法只能开口打发。他走后，孔嘉澜问：“你不太想帮他？”“有点。总觉得他这人帮不得，可能帮他是害他。”

薄耀塬说完见孔嘉澜默不作声，又笑道：“也许是我对他有偏见。”孔嘉澜又低头忙了会。

终于收工。“天气热电脑机箱温度太高，我想改装上面挡板，加个排热风扇。还能很方便拆洗，到时候也给你做个。”薄耀塬只有佩服他兴趣和动手能力。

也觉得很实用，长期开机的确有这种问题。到单车棚时竟看柴骨还没走。跟着他们一起踩车出学校，路口又笑着挥手说再见。

薄耀塬有些无语：“下午体育课我估计不上了。”“要不要帮你拿科机？”有时候薄耀塬临时早退，书包里科机由孔嘉澜帮忙带走，或者丢他家信箱、带回去第二天放学校。

“不用，下午不带。”

原本今天薄耀塬是过去熟悉环境。当他化身薄君随总部车子抵达，才知赵素提前到了。

这栋别墅他眼熟，记得是梦里那座，赵茵茵父亲落脚地方。但走进去，那种熟悉感愈加强烈——大门，走廊，楼梯，房间。

印象，到处都是印象——“三楼以上没有传呼不要去，大小姐很不喜欢别人打扰。”管家领他们熟悉，边走边交待。

逛完一圈有车驶进，长老迈步下来后管家很热情领保镖迎接，更像是被邀请而来贵客——“不一样啊，像我们就是小角色。长老还被赵家大小姐邀请三楼住宿。”身边两个士兵感叹，长老虽然不是年轻一辈公认总部第一高手，但肯定算总部第一异能者。公认第一士兵是法务部烈万，也是烈一盏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