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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

“只是心理作用想开了能适应,客人更喜欢。”薄耀塬倒也有些好奇,左右有隔着也不太在意。

“不用戴了,真的不用。坐上来。慢点,非常非常慢,我说停就马上停!”“一定听冷少爷的。”雪莉答应着坐薄耀塬大腿,慢慢的、一点点让双方私密处靠近。

刚触碰。

雪莉又给他帮忙,然后又试,结果依旧。

三番几次后薄耀塬很高兴说不用试。

不是他堕落了,确实不是。跟姜青在马路上接吻肯定当时受了伤,神经反应失常,加上当时太突然又很愤怒注意力因此集中。

心底这么想着。

雪莉很听话从他大腿下来。诧异道:“冷少爷那里好奇怪,大和小比例差别比平常人大多,大时粗壮的吓死人了。”

薄耀塬哑然失笑。根本不当回事,他知道聪明女人都会这么说,傻瓜一样的男人才信以为真。

扣住裤腰带又从桌面抓只笔一丢,灯又开了。雪莉看薄耀塬表情时显得迷惑,薄耀塬很高兴的在笑:“今天实在麻烦你了。请你帮这种忙确实不好,可是更不能找不可靠人是不是?”

“冷少爷放心,我很感谢你的信任!”薄耀塬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是真明白,不过误以为薄耀塬不举之症所以才如此煞费周章:“好了,你赶紧换衣服去忙。我还有事先走。”雪莉答应走进去,忽然又退出来。

面带关切之态犹豫着说:“我认识几个这方面医生,需不需要帮冷少爷问问……”“不用,绝对不用!”

薄耀塬高高兴兴离开办公间。然后想起老黑说的事情,心情一下子乌云密布。离开王庭前先找老黑,让回头拿三千给雪莉,说是还她钱。老黑没多问的答应。

薄耀塬看眼表,快12点了。

“大概什么时间?”老黑低声回答:“差不多了。”薄耀塬拍把老黑肩头离开王庭。

远处电话亭想起当年。

他下车时候就在这座电话亭看着满身血污的男孩叼着烟朝他微微一笑。像一个披荆斩棘屠杀一群欺凌他妻子恶棍后胜利归来的勇士。也像一个冲动鲁莽的傻瓜。

但罗亮不是傻瓜,清楚行为所必须付出代价。薄耀塬坐在电话亭旁边草丛,目光透过枝叶空隙可以看电话亭中大致情况。当年罗亮女朋友在电话亭里,神情呆滞迷茫看着骷髅惨不忍睹尸体。

上一次他为求阻止罗亮而来,但是太迟。今天他为什么而来?他不知道,但他没有来晚。有人走进电话亭,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头发染成金色,上衣外套在进电话亭之前敞开着,明显解开扣带而松动胸罩根本不能遮挡坦露大半的乳房。

女人懒懒笑着,把双手分别伸去两个男人胯间……

薄耀塬茫然抬头注视夜空明月。这是什么样场面啊……差不多三年前一个男孩甘愿付出自毁一生代价把暴力占有这个女孩的混蛋杀死。今天,这个女孩袒胸露乳走进马路边电话亭里跟两个男人肆无忌惮寻欢。

其实薄耀塬并不太记得罗亮女朋友模样,电话亭里那个人装扮跟记忆中差别巨大,但是,他因此更不清楚在这里等候二十分钟是为什么,又能做什么?好像根本个悲剧。

隐瞒又或坦白告诉罗亮都只能是个悲剧。

电话亭里根本没有注意他的脸。电话亭玻璃遭受一踢击,里头三个人都被惊动。两个男人不是道上的,薄耀塬盯着他们看,一言不发。那两个男人面面相窥,其中个问‘干嘛’,得不到回应后更显惊疑,最后双双对望一眼,整好衣带离开。

这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为了一时欲望自找麻烦。聪明人不需要说话也能明白遭遇的什么样处境。

“很久没见了。”电话亭的女孩很快认出他。只是表情满不在乎,也不管坦露模样,甚至不管解开的裤子露出。

反而弯腰从放地上手袋里掏出盒薄荷香烟,点根抽。懒懒背靠电话亭玻璃笑,“是很久没见了。”她抽了口烟,又问:“是老黑告诉你的吧?”“原来你知道。”

“我本来以为昨晚你会来。我们都有些变化,老黑可没变多少。”她自顾抽烟,笑着轻指掸落烟灰。“怎么样?给我一耳光骂声贱货,明天告诉罗亮我比妓女还下贱?”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嗯?”压抑内心怒火,他没忘记在这里等要她的想法,而不是替罗亮愤怒,更不是替自己厌恶。

“为什么?谁来告诉我为什么!”那副无所谓神情终于无影无踪,指间烟被夹扁,激动异常:“为什么我要遇那种事情?因为他!为什么我要这么痛苦?因为他!他自己杀人劳教几年,每个星期写信告诉我有多想念我,有多希望我快乐幸福…”她丢掉手里香烟,一甩头发:“他觉得这样够?心安理得写些发白日梦所谓我们的将来……”“我不想打断你,但罗亮不是觉得够了,而是他现实情况只能给你这些。”

“我不管!”她咆哮,朝着薄耀塬。

“朋友、同学知道他的事情。知道为什么当初他一次次想上床都被我拒绝?因为我喜欢他,但是根—本—不—爱—他!”如果此刻事实让薄耀塬震动,那么罗亮女朋友这句话则让他震惊。

“不爱?”

“当然不爱!我怎么爱他?明知道出来混没前途,会有前途吗?他总跟我说什么一辈子,他那样我怎么相信?只是当年没办法狠心说,也还没有绝望?老盼着有一天他能醒悟认真。最后我等来什么结果?”

她狠很抬腿踢击电话亭的玻璃,仿佛那就是仇人。

“是这样结果!我根本不想等,根本不爱他!但是我没办法,朋友都知道他的事情,有人追我?要么害怕他杀人犯,要么觉得不可能。就算有胆子大的我敢接受?一天又一天就我一个人好…我等他,我不能跟人谈感情,我找人做爱不行吗?反正我不干净,反正以前不也是明明不爱他还帮他用手,用嘴、用这里替他满足兽欲吗!”她冷笑说着,用手一指自己坦露的胸口:“肯等已经对得起他,干嘛要孤伶伶当没有一点快乐的人,我又不是奴隶!”

她说着,笑着,开始把手伸进内裤。

“我还是个变态啊!别的地方都没快感,就是要在这里想着被强暴和他杀人情景才有高潮!想不想干我?来上我吧…呵,哈哈,哈哈哈……”

薄耀塬冷眼看着。

她笑声渐渐小,低垂着头脸,声音变得古怪,与其说笑声不如说是哭声——“我没反应就笑不下去了?”薄耀塬表情冷淡:“本来我不知道怎么办。现在你告诉我了。”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什么?”笑却只有一声。

“你恨他,但是你更怕他,你不想等,愧疚、害怕让你更不敢不等。你知道会点燃火药,你也知道引线在哪里,指望我帮你点?指望我点燃后阻止火药爆炸。没门,你希望我说我偏不说。既然怎么说都没用我干嘛还管?反正你不敢不等罗亮,反正他出来给你个胆子你也不敢乱来,因为你知道会死人,死的是你自己。是真的会死人,他会抓着你头发一下接一下往那里——像杀死骷髅仔一样杀你!”薄耀塬离开电话亭,不想再理她。

电话亭里罗亮的女朋友默然无语,弯腰低垂着头脸。直到有计程车停靠路边时她才猛然跑出来,冲薄耀塬吼叫:“我是受害者啊!你们都帮他,谁来帮我啊?为什么没有人来帮我啊!”薄耀塬驻足回头,望着满脸泪痕的女孩,一脸冷漠:“受害者应该被同情,应该帮助。但因为受害就害人、自残?得到的不是同情和帮助,是活该。再见。”薄耀塬无法释然,但是相信罗亮的女朋友或许真的变态了。

他不懂得她所说许多感受,但是他知道痛苦。

本来应该是真心为迎接新开始的罗亮祝福的一天。

现在他不能了。清晨,孔嘉澜按响他家门铃。一醒来记起凌晨发生事情。在教室一看姜青又记起嘴唇里面还会疼痛的伤口。

心情更糟糕。

更糟糕的是姜青时不时掩嘴埋头吃吃发笑。根本没人跟她说话,她也没在做什么,甚至没有看课本,就是这么不时看眼男孩然后埋头发笑。

她笑什么薄耀塬当然知道。

她笑读到的王庭。薄耀塬不理她。她笑了三节课,薄耀塬还是不理她——“下午我陪你去,我有办法帮忙喔!”这才理她,半信半疑反问有什么办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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