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一个男同学悄悄问：‘是不是有奇怪癖好。’还有人问他姜青胸部真有体检结果那么大。孔嘉澜同桌女孩更绝，先传纸条问他们有没有那个过，然后问薄耀塬是不是有内衣癖。

薄耀塬当然不会回答这些问题。

下午时候班里有个女生说前不久书包里一件胸罩不见了。于是有猜测是被人偷了，薄耀塬变成最可疑的作案者、他完全无语。

长老依约进入红星舱室时听他说：“我有预感今天会发生奇迹。”似乎太急切、但薄耀塬觉得仙剑术本来飘渺。练得久反而不好说。莫名其妙修成反而容易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忽然感到一股神奇力量灌入身体凝聚成一团光，于是有了这把剑。’这是很合适说辞。

日子久了才修成旁人询问心得他反而不能说没有，谁也不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你太心急产生错觉。”长老对这提议并不赞成。

“我相信不是，今天会发生奇迹。”

对于他的坚持，长老表现得无可奈何：“希望如此。”

薄耀塬躺进红星舱室等待电击修炼开始时思索起仙剑术功决内容、一如他的期待，早上那种奇怪感觉又模模糊糊浮现。

内力能量全被荒芜红珠的光吸附，骤然涨大。光团里一双淡蓝色眼眸缓缓睁开、犹如大海般深邃……这一次看清了。

难怪早上感到熟悉，对着镜子时候里面肯定会有。

意识再次被吸进去。但这一次没有赵茵茵。里面一团黑红、身体里内力在膨胀，撑得仿佛涨成一个气球。

就在为爆体而亡结果恐慌，膨胀内力真的爆出。

但身体依然无损，那些爆炸般涌出来能量化成光束，被他丹田气海引力束缚，努力挣扎也只能环绕在他身体周围，旋动，游动、薄耀塬真的有种感觉，无比真实

——自己在往下掉，就好像有个声音要往下掉，男孩躺床上任由大脑与自身沉沦，随口念出看过科普报纸关于宇宙的文章：‘杳冥浩荡，无内无外，小入毫芒，不知所起，一刹那顷断续相，恍惚造化无量劫；生云雾之缭绕，忽而细雨蒙松；随雷电闪烁，光暗隐显莫测微妙。清轻升而重浊降，然天地间气机变化万万千，一机动便使分崩离析不能守也。盖周天之变数阴阳错落一发不牵；聚性命镇魂魄，夫六合八荒造化之多端兮。播群形於万类，神安则存；生灵一丧，再无得期。’长老还没有躺进舱室，未免薄耀塬没经验承受不住电流刺激而谨慎观察数据变化情况。

电流升上一百伏特，没有显示薄耀塬肉体的异常反应。这有些异常，这种时候数据上应该早出现表示精神痛苦的感应曲线。

电流量突然违背设定陡然走高。

长老连忙操作制停。

没有反应——“总组长请尽快过来L031舱室……”电流急升……“不！”长老抬脚猛踢舱室前座，那里连接红星延伸的线路。一层彩色光幕一闪即逝，保护着前座依然不受损害，反而把长老震退。

这是红星延伸的特殊保护系统，但是这区舱室本来并没有接通。至少昨天都还没有。

长老无暇为这个不凑巧问题考虑，她双眸闪动黑红流光。

操作萤幕上显示电流数据已经超出人体承受极限，但是攀升速度忽然成倍递增。理论上里面的任何物体现在已经被电流烧化。

不等磁极冲发动，舱室猛然爆炸！轰鸣声几乎传开整个基地。

正在吃薄耀塬所赠点心的范涎被吓一抖，眼睁睁看那盒点心跌落地上、顾不得心疼，急匆匆朝震动源头方位奔去。

“爸爸出什么事情了？”“我正在赶过去。”总组长赶到舱房门外时已经聚集很多士兵，十七师娘正让人试图暴力摧毁外凸变形的舱房合金门。

“住手！”“总组长来就好。我们担心里面长老和177会出什么事情。”十七师娘很镇定挥手几个分公司皇帝新衣士兵退开。

顾冬冬这时候也赶到，见舱房变形的门时不由莫名惊慌。

“启动海市蜃楼屏障，废弃舱门并开启备用门……”

伴随总组长对舱房外系统指令，一道光幕把他完全遮覆其中，紧随着听见‘吱呀’响动，然后沉重物落地。

总组长踩着被切割的废弃舱门进入里头，备用门跟随紧闭。门外光幕紧随消逝。

把大群猜测惊疑不定的总部士兵阻挡在外头。

舱房里头被炸一塌糊涂，除受红星防护光幕保护的线路连接通道管外，萤幕、操作台以及六个液体舱全被炸毁。

长老背后合金墙壁内凹，上头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

但是她站着。

身体环绕着奇怪黑红色光束，胸口剧烈起伏的定定站那看着177。薄耀塬身体周围同样环绕旋飞着跟长老一样黑红色光束，他面前还悬停着道光束，上面频频闪动紫色的电光。

总组长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情况？”“大概是发生奇迹。”薄耀塬回答很镇定。总组长打量他们两个状况，既猜疑又难以置信表情反问：“你们不会告诉我……你们练成武馆的仙剑术了吧？”

薄耀塬伸手抓住面前悬浮光剑，随意挥动几下，反问道：“如果这不是武馆的仙剑术请问它是什么？”“Idon'tknow!”

总组长抓了把头发，打量圈一塌糊涂的舱房，缓缓摇头：“我真的不知道……”长老似乎被爆炸震伤，但没来得及关问情况，门一开十七师娘拉着她，在一群分公司士兵簇拥下离开。

顾冬冬陪同薄耀塬，在一群武馆士兵簇拥下回去了分部。

士兵们为舱门打开时看见他们两人奇怪情况议论猜测纷纷。

直到总组长出来。

双手插上衣口袋的总组长环视众人一圈，挂上笑容：“有个让人难以置信又无比振奋消息，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就有人失笑，催促总组长别卖关子。

“长老再一次创造奇迹，当然还有武馆的177。他们成功修成武馆传说中、神话一样的武功……”

不等总组长说完，众皆哗然。

有士兵迫不及待道：“武馆的仙剑术吗？”

总组长面挂微笑，点头……怔怔沉思，面前光影效果形成的人影消逝。顾冬冬进来后折身关上门：“大人已经知道了吧？”

“大人决定取消跟177会面。明日回返总部。”

顾冬冬默然坐下，怔怔不知在想什么。沉默气氛持续约莫两分钟，顾冬冬忽然抬脸询问：“怎么说？”

“大人问我他们能量和脑波是否有红星王仆变异者特征。”“那……有吗？”语气里透出掩饰不住的担忧。

“还是那样！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总之他们不是变异者也不是潜在变异者。”顾冬冬并没有显得高兴，仅仅不那么忧虑，颓然丧气道：“大人没有问刚才事情吗？”

“当然。我说他们练成仙剑术。”顾冬冬猛然抬脸，一幅难以置信表情：“你怎么可能这样说？别人不知道，你和我都清楚武馆从来没有所谓仙剑术，你人为添加进武馆历史的凭空社稷，这世上哪里来的仙剑术？”“我无法解释。红星记录的情况也没有线索。舱房电流突然陡增，因为红星信息判断里面的家伙能够承受。你知道最后电流升到多少伏特吗？”

“多少？”

“一道闪电一样了。”“……不可能！”“是不可能。能够制造电流的异能者也不可能操纵闪电。但177没死，我只能说那段虚构的缥缈功决凑巧的对177和长老产生影响，而这种影响促成他们创造奇迹。”

“荒谬……”顾冬冬一路摇头离开了。

她离开后，总组长面前屏幕映现出薄耀塬荒芜红珠画面、盯着屏幕怔怔思索，最后双臂抱放胸前，叹着气朝后靠倒：“大人探索多年光剑秘密至今没答案，今天……这到底冥冥中神赐力量，还是魔鬼赠礼？这两把光剑会比大人那把更强大吗？这东西到底怎么形成，难道是种异能？”屏幕上画面骤然消逝。

总组长办公间门突然打开，十七师娘走进来，毫不客气在他对面坐下质问语气：“到底怎么回事？他们真的练成传说中仙剑术？”总组长一本正经点头：“确实如此。没想到世界上大人之外还有别人能练成。”

十七师娘显得非常惊讶。

总组长呵呵微笑。

“他已经很多年没亲自动手了，也难怪你不知道。”

总组长打开萤幕，再度陷入怔怔沉思。

随顾冬冬回武馆分部的薄耀塬则被众星捧月。

每个人都充满热情、好奇追问舱门打开时看见那些光是什么，那把发光的东西又是什么，他又是怎么修成仙剑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忽然感觉一股神奇力量灌入身体凝聚成一团光，于是就有了这把剑。’

这句早已准备好说辞被煞有介事吐出。

黑刃也在人群中罕见的被勾起探究兴趣。

一直到离开的顾冬冬回来，一众才散去。

“执行任务的士兵听说了纷纷通过红星转达祝词。大家非常振奋，沉寂多年的武馆重新绽放璀灿的光华。甚至其它市分部不少都打算亲自过来为你道贺。大家认为你是武馆以后的象征，如烈万和长老那样的实力象征。以后你更需要努力，绝对不能辜负武馆众多士兵寄托希望和期待。”

薄耀塬忙点头答应，语气一如既往平静，甚至刻意表现的谦逊、害怕顾冬冬忽然追问仙剑术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敏感发觉师傅根本不像其它人那样对仙剑术有兴趣。就好像……就好像知道其中另有隐情而根本不相信这一切无稽之谈。

顾冬冬没有问，反而低声交待说：“基地外面上次的地方等着，晚上有任务让你和长老一起执行。”“长老刚才受了伤吧……”薄耀塬心底诧异，师傅向来很关心长老健康问题，这种反常又让他产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