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费两个小时料理完。听大哥说长老三十分钟前已经离开基地。薄耀塬也就告辞离开，进入市区后开移动电话，拨给姜青——“晚上回来吃饭吗？”

“大概十三分钟后到家。”薄耀塬说着又问：“今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没有啊！”姜青答应着又笑道：“对，孙小云来过呢。”“还在？”

“来坐没一会儿就走，说去医院来着……”就这时那头传来座机电话铃声——“等等啊！”听见姜青对着座机说话：“已经在楼下？还买什么东西啊！我下来接你，你身体那么差还买一堆水果不是自讨苦吃嘛！”

“老公不跟你说，我先下去接她。”

挂断电话后，薄耀塬再难认为仅仅巧合。

回家时孙小云已经在，正陪姜青在厨房里嬉闹。性格反差有些大。但薄耀塬还记得在那个特级变异者停留过小岛上、长老曾说些跟普通女孩子没有多少差别的生活向往。

“HI！帅哥回来了。不会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吧？”孙小云仍如上次见面般开朗大方。

与姜青交好女孩似乎就没有内敛含蓄型。

“非常欢迎。”孙小云莫名其妙笑着跑进厨房，一会听见姜青在里面佯怒笑骂：“要死啊，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薄耀塬过去对孙小云并不算有太深刻印象，那次见面后基本没想起过，当时也没太多关注兴趣。此刻是是好奇，还是同袍之情在作祟？沙发上手袋是银色LV，手袋旁边放着本书，摆放桌面的手机也是摩托罗拉V仔，换了闪光外壳线织护套，挂颗蓝色的多面形水晶——“发什么呆呀？吃饭啦。”

“啊。”薄耀塬坐下餐桌前时，忍不住打量仍跟姜青笑闹着拿筷子打架不让对方夹菜的孙小云。

试图从她身形寻找长老影子。身材似乎不像……这念头又让他哑然失笑，皇帝新衣变化根本看不出这些。

“老公！你干嘛呢，跟头大色狼似的！”

孙小云瞟眼薄耀塬，嘻哈大笑：“喂，当你老婆面这么色迷迷盯我看、晚上想被罚睡地板啊？”

“啊。”薄耀塬十分尴尬，如此打量实在不妥：“不好意思啊，走神了。”‘她在生活里竟然和总部里区别这么大吗……完全不会那么严肃，好像时刻都快乐无比无忧无虑。’

吃晚饭坐没多久孙小云起身告辞：“走啦！帅哥拜拜……”

“快滚，再乱发骚要你命！”姜青笑着说凶狠话，孙小云朝她吐吐舌头嬉笑着进电梯。

“怎么忽然跟她来往密切？”姜青抱着枕头坐倒沙发里，拿起颗小番茄往薄耀塬嘴里喂。“最近遥遥不能陪我嘛。”又偏头反问道：“不会那么巧吧？”

薄耀塬不知怎么回答。是不该那么巧。“不过也有可能喔……她从小身体差，在学校总请假，但是学习很不错。人很聪明呢。”“什么病？”姜青说着拿起手机，翻出孙小云电话递他眼前：“电话，你找个时间单独约她出去聊聊试探试探呗！”“……也好，确实忍不住想探究。”薄耀塬当即记录。末了又迟疑道：“用什么理由约她比较妥当？”

“我看你是想死！”姜青忽然变脸，语气很冷：“当面从我这记录另一个女孩电话还不够，竟然还敢问我怎么跟她约会？找死呢！嗯？”“我哪里是要泡她！”

薄耀塬说完又摆手道：“算了，当我没问。”姜青默不作声看电视，气氛沉默一会，忽然又听她笑道：“开玩笑嘛！她如果是长老随便找什么理由约都行呀。”

“有道理。”薄耀塬点头称是，很快有主意：“她家是住在和谐广场附近吧？”“嗯。”

“我就说帮你买衣服，麻烦她来试穿看是否合适。完了为感谢请她吃饭。”“嗯。这办法不错。”

姜青微笑着点头，一口把颗小番茄生吞进肚里。薄耀塬看着发现不太对劲：“你平时吃东西没这么不斯文……”“是吗？”

姜青微笑反问，又笑说：“看电视太入神嘛。不吃了。”把剩下一小碟番茄推去薄耀塬面前茶几。

“剩下你帮忙消灭。”

薄耀塬边吃边陪她看电视，实际上他对电视剧没什么兴趣。

才九点多钟，姜青伸展着懒腰去睡——“还有半个小时不看完吗？平时不都追着看嘛。”“今天太困，休息——”

姜青又伸个懒腰，微笑说着进房间。

“今晚你不练功？”薄耀塬最关心这个问题。

“你自己练吧。”

姜青不太对劲。薄耀塬明显感觉，但更不敢自作多情，于是什么也没说。关电视就独自上楼顶天台练功。这片住宅区有点奇怪。薄耀塬家里那片住宅区楼顶晚上都有人，很多楼顶都被种上花草甚至用葡萄藤设置篱墙，居中摆放桌椅，晚上在上面喝茶打牌。这里住宅楼更高，天台空间更广阔，偏偏没人喜欢呆。

搬到这里住这些日子就没见过保安以外人上来。

薄耀塬凝神闭目之前，禁不住在想……秦耀光躺在家里，傍晚11点多钟才醒转、头部少许昏沉，晃动着睁眼。

听见电视剧里对白，像妻子喜欢看那部。

他缓慢打量周围，发现在家中卧室。

他口渴。喊声，妻子惊喜交加跑来：“你醒了！”“干什么？睡一觉起来值得这么意外吗？给我接杯水。”

妻子连忙答应着跑去。烈万告诉她秦耀光受伤，可能会有后遗症。医生说为避免引发创伤最好不要提起他因伤遗忘的小部分记忆。他妻子从来不知进入总部后事情。

秦耀光接过妻子倒的温水，喝着脑子渐渐恢复清醒。

没有什么不适感觉。但脑海又一片空白。正常时候该时刻知道接下来做什么，或考虑明天要做事情。但现在他什么也没想，甚至也想不起来什么——“饿了吗？”妻子记着烈万叮嘱，不敢提起让他费脑子话头。

“饿了。”“我把饭菜热热，吃完你接着休息。”“也行，精神好像不太好。”说着又躺回床，妻子热好饭菜来叫时发现他又睡着。

好像做梦一样，一件件昨天事情浮现脑海，渐渐他知道明天该做什么？昨天被提升副馆长，调任回原来武馆。下午时候跟烈万和烈一盏喝酒庆祝，也许酒喝多，后来意识迷迷糊糊什么也不记得——‘不对啊，我自小修炼千杯不醉……太高兴吗？工资又长三千，是啊，今年就能把我跟媳妇爹妈房子都推了重建好的……多亏烈万帮忙，够哥们！’想到这事又醒。看妻子洗完澡出来正要躺，就说：“赶明儿给咱爹妈去个电话，干脆让他们以后住一块，咱把两家房子钱合起来盖三层。你家的老房子留给你弟弟以后娶媳妇，也省咱回去两头跑。反正也不需要他们再种那么多地。”“喏，我就跟爹妈说。对，早、妈来电话说你妹妹，癫狂病又犯。我让领城里医院看。答应邮两千块钱。”

“三千吧，她的病从小拖着，这会咱有点钱不能再不当回事。看城里人一点小病都往医院跑呢。”

“喏，听你的。”“我又涨工资，加三千。家里房子今年肯定能盖起来。”“我知道，你刚才梦话都还在说呢。就知道我家男人最出息！”

“以前可不会，看我这乐得都开始说梦话了……”

……次日，姜青罕见赖床。薄耀塬破天荒起早做餐，做好叫姜青吃，没吃两口她就丢下筷子碗说：‘不好吃，困，还要睡。’看着她径直回房，薄耀塬忍不住叫道：“我说，有那么难以下咽吗？”“有——”薄耀塬尝口，再尝口，又尝口。

然后把两人碗里面一块端进厨房统统倒掉。看来是太久没做，像冷水里面加入比例不合适的盐和味精产物。

“我去买早点，想吃什么？”“不吃啦，你出去吧。晚点我去看我妈呢。”薄耀塬答应声准备出门，临关门前又脱鞋进屋关问：“你是不是来亲戚？”

姜青翻身瞪他一眼。

“跟你什么关系？问这种问题？色狼！”

再一翻身，拿背对着他。真的很不对劲。上月还主动告诉薄耀塬说来亲戚、肚子疼做不了饭。

今天就变成不能说的禁忌话题。

“我说…你不会是……”薄耀塬还没猜测完，姜青就扑哧一笑：“你也学会自恋？”“当我没问。”这才真的出门走。

依计在星光广场女装店随便挑几件：“我是薄耀塬。”

“咦？帅哥怎么有我电话？”“在星光广场给姜青买衣服，拿不定主意，记起你在附近住就想麻烦你帮忙参谋一下。”“青姐没一起来呀？”

“没有。”“那好哇！门口见。”七分钟后，星光广场门口看见她。今天穿身白色长裙，披散碎发，黑色小挎包，水晶吊坠耳环。整个人显得清丽脱俗——“不好意思啊，起来没多久还没整头发。”“很好看。妆容挺精致的。”

孙小云嫣然一笑，受之坦然模样：“给青姐买衣服没那么为难吧？她什么颜色都喜欢，只要不休闲装和露体装她都不会反感。”孙小云逐件打量着衣服边笑着说。

薄耀塬倒不觉得，姜青哪次买衣服都挑选很久。

料子不舒服不要，颜色不对眼不要，款式太旧不要，太新潮而失整体匀称感不要，颜色搭配过度不好的不要，跟所有鞋袜提包都不能般配的不要，不配发型不要……那叫一个挑剔啊，萧乐都比之不及。

不过他不会跟旁人说这些事情：“总希望挑选能够更合她心意。”“倒也是。”孙小云挑定两件，说声她得试试进了试衣间。

没一会出来后对着镜子，特意打量胸口，笑问：“这件挺合适，她穿着该正好。”又进去了。再出来时换回白色长裙。直摇头说另一件不行，肯定不合身。卖衣服小姐忙热情建议，说衣服裁制非常考究，是什么什么设计师作品云云。

“不行啦，胸口太窄。我朋友D杯。”卖衣服小姐这才收起滔滔不绝说词。薄耀塬付帐，一千三百多块。

“你家里做什么的？”出服装店孙小云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