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时常提醒自己,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也不存在分离。”姜青连连点头,语锋忽然一转:“敢把这话对我父母说吗?”薄耀塬严肃的表情一变,泄气般无奈:“才怪!跟我父母都不敢说这话。”姜青扑哧轻笑,故作鄙夷状:“以前说出来话不怕任何人知道气概哪去?”
“被现实消灭。”
一行人步行走五百米、路上姜青又说买台车给薄父薄母。
“毕业后再说,我爸上下班有单位用车。”
姜青无奈的苦笑。薄耀塬却不作声。临行前这个夜晚总体而言还算顺利。薄父诉说他自己辛苦已成惯例,薄母果然当听不见,自顾高兴跟姜青母女聊天说话。
秋宏显然听得很难过。他不是个抱怨的人,也不喜欢抱怨这种现象。一如薄耀塬猜测那样,秋宏等若变相的忍耐着倾听,事实上他跟薄父没有共同语言。
好在薄母煲汤水准一如既往稳定。
秋宏夫妇不仅称赞,喝下不少。姜青提议打包让他们带点回,她母亲竟然没有推辞、回过头姜青嘀咕着带回去让他们家里厨子尝尝。秋宏夫妇告辞回去,薄耀塬坚持要送他们到家。
姜青知道他顾虑。薄耀塬无法没有顾虑。因为这种情况是非常好时机,假如有意图肯定不会错过这种时机。胆量被现实谋杀并不是他的玩笑话。诸如此类事情过去在总部经历多次。所以他不敢疏忽大意。被意外选中是种概率。但疏忽,大胆、心血来潮冲动等于自发抓起硬币丢正反。
车到中途有保镖来接。秋宏笑着让他们回去:“现在不必担心了,你们还要赶飞机。通过今天我对你性情形成有大概认识。”回去路上薄耀塬犹自歉意:“晚上你爸肯定难熬。”
“他总说习惯抱怨的人会失去越来越多。不过嘛啰嗦他不怕。我妈早让他练成免疫神功。去那座小县城离你家乡远吗?好玩吗?”“二十里路。哪记得?过去只有来这里和回去才经过。”
路面红灯转绿。
车子发动时迎面驶过辆旧式日产面包车、两车交错而过,姜青忽然惊叫吩咐司机:“调头!回去!”也不及解释拿电话拨打:“留意后面追上来日产面包车,车上人携有枪支武器,距离你们八百米左右。XX警惕前面道路埋伏…逆行调头转入XX路让家里人接应,我很快赶到。”前排保镖拿两把枪递来,薄耀塬接过上膛时姜青附耳:“是总部的人。”
薄耀塬不由色变。更让他难以置信则是总部竟敢在这种时候,在城市马路公然进行刺杀活动?过去皇帝新衣士兵也不敢肆无忌惮,纵使特殊行动也必然避免波及。
一时不理解烈万统领总部会做这种疯狂事情。
又发觉路面离奇安静,料想动用手段阻碍车辆通行。司机急忙调头追赶、那面包车却开奇快:“小姐,两辆面包车突破XX拦截追上。”姜青听见通话情报后神情反而轻松许多。干脆把枪挂了保险放一旁:“开快点防止他们蛮来,XXX出发了吗?”“他们在接应路。”追赶近路口时透过车窗正见秋宏的车在一辆保镖车护驾下驶近路口准备转向。
“撞!”姜青发令同时薄耀塬已侧身抱她按在车座靠背。司机得令毫不犹豫急打方向盘,整个车头‘砰!’撞入面包车前侧,直抵面包车撞入路中央护栏。
冲击缓下来薄耀塬拉开车门。面包车侧门变形严重,从内不能拉、里头有人打开玻璃时枪还没举起,被薄耀塬一拳抽晕。
只见身子一跃,三五个人尚未从两车相撞混乱中缓过神。一阵拳打肘击后座五人,前排两个举枪回身要瞄准,薄耀塬根本不理会的抓着两颗脑袋使力一推,双双被他推得撞碎面包车挡风玻璃。薄耀塬从车窗跳出来上车。
姜青忙让司机开车追上她父母车驾——“本市道上人。”片刻打斗薄耀塬也看清一人头脸,算相识,过去常在王庭喝酒。看车里几个枪支也不像总部配置。
姜青闻言便有些难以置信惊讶:“哪个笨蛋策划的啊?”
秋宏在保镖护航下转弯加速上往市郊高速,走不多远却见迎面驶来辆逆行面包车。
这条路本不宽敞,那车横摆一挡路中央再过不去。护行保镖车照着车尾直撞,冲击过后竟然没能撞开。
秋宏乘坐因此被迫停下。后面追赶面包车疾速下刹车,两辆车里分别出来五六个、举起枪就开。
秋宏眼看追兵来势汹汹,一把抓姜青母亲推倒在后座,又拿身体挡着。不料一阵枪响后车里全无动静。
秋宏抬头看眼,不由放松坐直身子,还朝前排抄起双枪的保镖道:“干什么?这些破枪连玻璃射不穿你还急着下车干嘛?给我拿根烟。”那保镖忙递根过来,点燃火。秋宏悠悠然抽口,伸手轻拍姜母安慰,嘴里笑道:“哪个傻瓜,我们坐什么车、装什么玻璃都不知道。”姜母也非胆小,这时候支着身子伸头打量,虽然不如秋宏般能笑出声来,却也觉得荒唐。
外头开枪射不穿玻璃,有人拍打叫骂着威胁他们开门。
姜青和薄耀塬追上,看见四个保镖正跟车辆前后人火拼。
“撞。”司机得令开动朝集中歹徒冲撞。车子顶子弹左冲右转,帮火拼保镖抵挡火力。
两分钟后接应保镖赶到时十几号歹徒剩下三个还能动弹。
两个跟随又被射杀。剩下个冲上面包车急急忙发动引擎,挡风玻璃前追到个保镖,一枪射穿玻璃和那人头颅。
薄耀塬稍觉放心。心里却不由震惊,这根本恐怖主义。以秋宏生意情况绝不会列为高度危害性而必须铲除对象。
“他们以为你母亲毫无主见软弱可欺的妇道人家!以为把我干掉能如愿以偿。只当有人献上场小丑剧为你们饯行。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赶飞机,这里不用你们担心。”秋宏语气轻松的催促。
离开前姜青叫来个保镖交待:“路上那辆面包车里有活口认识你们姑爷。”“小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薄耀塬闷会儿忽然道:“你父母这样应该会影响你吧?眼睛看,心感受这种感情你应该会相信爱情吧?”
姜青微笑着别过脸,半响不回答。
最后回脸凝望着问:“那你相信爱情吗?”两人对视半响只是笑,都不讲话……烈一盏最近很闲。
所谓清理工作对他而言非常简单。只是将这些人统统揪出来又成功堵截很费时间。所以他认为这差事纯属大材小用,终结者部队完全胜任,这种差事根本消耗时间和精力战斗。就算许情出马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料理上千号分布全国各地的暴徒。
烈一盏百无聊赖搂着女人喝酒。
心腹递来电话:“总组长,情深统领电话。”他颇觉奇怪,跟情深关系并不好,她也知道他对她怀疑态度。
素来没有什么私交——“什么大事让情深百忙之中特意来电?”“XXX施展美人计失败,跟秋宏上床后收了他支票,再谈论公事遭拒绝,恼羞成怒认为秋宏办事不讲道义,睡她就翻脸不认人。于是谋划场刺杀,以为除掉秋宏恐吓他夫人听话。”烈一盏边听边拽领带,一把推开身边女人,挥手示意让那女人退出去。
看她走后才压着怒气质问:“哪支行动小队!竟敢未经批准私自参与这种事情!”
“XXX私下找S市黑道混混…”烈一盏惊诧难以置信:“用劣质土枪的地痞流氓?她竟然找这种人去刺杀秋宏?”
“是的。”
“这什么蠢才,做的出来的事情啊?这是什么样的愚蠢才做出来的事情啊!美人计还收钱,她的愚蠢有下限吗?收钱,别人等于花钱睡她,凭什么还给她办事?”
“秋宏给她88万支票,说交个朋友。XXX以为美人计成功,认为秋宏想跟她维持关系、献殷勤同时买通她在大人面前说好话。”烈一盏怒极反笑,拳头因气愤而发抖,简直不相信XXX能蠢这种地步,能自以为是这种地步,能自恋这种程度!“她以为自己是谁!她以为我们是恐怖主义?她以为杀人能做为解决问题手段?她以为这种事情用杀人解决?”烈一盏骂咧够了,又强自压抑怒气反问情深来电意思。
“XXX毕竟大人亲自委任。”
“现在还说什么?那蠢货事情都做了,秋宏完全有理由改变置身事外态度相助那群反贼。”“属下不这么认为。秋宏一家平安无事,以他个性不会因此冲动,但理亏在我们,势必需要人主动找他说话表示歉意。但肯定不能是XXX。”
“废话!秋宏如果早知道她蠢,支票上面一定会写六个二。”烈一盏嘲笑罢:“我很感谢你如此关心总部大事。但你应该在调查前大人吧?”“是这样总组长,根据情报显示前大人的确在那方面。我设法跟前大人联系后他指明要单独跟总组长通话。并且说假如此事让大人知道他会拒绝任何交涉。言语中透露意思似乎可能和平解决,前大人老人家不希望总部四分五裂。”
烈一盏一时理不出头绪。他深知前大人并不喜欢烈万,但也不喜欢他烈一盏。主导瓦解总部行动又要求单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