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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家乡的关系

平素她也不时整这种事情。便也不再回避,迎着那目光对望,就这么在歌声中一阵,姜青拿他手按自己心口,右手按在薄耀塬心口、一曲终了,她附耳轻声道:“心跳有没有加速?情绪有没有莫名其妙慌乱?”

薄耀塬一把拿开按心口的手,把她抱紧些道:“快睡觉。”

“师傅,麻烦你把这歌再放几遍行吗?”

又响了。姜青这回却乖乖依靠薄耀塬肩膀闭眼,不再作怪。

心神不定的坐着。他有。于是越听越清晰记起电影情节。但他不能跟电影角色比较,电影中躲避这种感觉是职业原则。而他,也许逃避受伤,也许逃避内疚。总而言之电影中角色的逃避能够直起腰板,而他的逃避是种弯着腰的懦弱。

好不容易煎熬到司机停放了这首歌曲。

姜青却忽然贴紧他,对着耳朵软声细语道:“感觉到吧,我心跳现在还快,我情绪现在还乱。我很想快点到家然后让你吻,可又怕那时候你的感觉已经消失,所以…请你现在看着我眼睛,吻我……”尚未稳定的慌乱情绪刹时失控,呼吸莫名粗重——颤抖的唇,却等不到你的吻,姜青这时心底有点失落在想:‘为何不肯,轻轻唤我一声,安慰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希望你会心疼。’

唇相印时没有炙热激烈,却久久不舍分离。

直至车子转第三个急弯时薄耀塬才离开了姜青的唇。

挥之不去。“赵茵茵希望你活下去一定就希望你快乐的活下去,逃避幸福才应该对她愧疚吧?”“说什么幸福不幸福。”薄耀塬冷淡的若无其事。又不由自主轻声道:“她付出一切,不顾一切实践和我追寻幸福未来的誓言。至今为止一切我已经非常可耻又羞愧,又怎可能忘记一切的肆意谈论感情。”说罢觉得情绪简直乱七八糟:“我不该跟你谈论这些,也不必要谈论这些。当我没说过。”

“可你已经因为在意某人感受特意解释过呀。放心,逝去感动总最完美无缺,这道理我懂。如果有一天我比你早死,你也会这样想念我吧?”

“难怪电影小说里女人都喜欢这种问题,你也不能免俗。”

姜青轻哼。

“别自恋!我只喜欢代入角色的乐趣,可不真心对你讲这种话。”薄耀塬点头微笑:“那很好,你也放心,我不会当真。”

姜青靠着椅背闭目瞌睡。薄耀塬轻手扶着她肩膀抱怀里。一路到县城两人再没有话、下车时司机百般热情要帮忙提行李。

最后留电话让他们出门无论到哪里都可以提前告诉他,绝对免费接送。送走司机后姜青又恢复平时活跃,兴致勃勃拉着薄耀塬在附近转悠、B县很小,人口不到十万。

县城南北、东西两端不过两里路。薄耀塬家里外出打工的亲戚提起都夸张的说B县就是个十字街。事实上整个县城马路几乎全被大十字街囊括。然而B县虽小,基础建设却并不落后,城市街道崭新,见不到几座老屋,商铺一间挨一间。

薄耀塬陪伴姜青绕住宅楼转一圈才回家。

房子不错,新建不久复式,共计三百多个平方。而价格仅仅十二万、姜青非常满意转遍后感叹:“我们要没钱呀,宁愿在外面赚钱后在这种小县城买套房子定居。说起来大城市多么现代化,但生活质量呢?能力有多大,脚才能走多远。真正的世界其实都只有那么一小块,反不如住小县城呢。你说是不是?”薄耀塬未及接话见姜青欢喜拿起尊花瓶。

“青花瓷呢,难得他有心不罚他找车不力事情。”

薄耀塬不由吃惊失笑:“你本来还打算罚他?”“那当然!刚才师傅为人老实,严格来说错不在他。问题在于办事的,对于时间交待不够重视。否则别人宁可少做笔别的买卖也会提前等是不是?”

“行,你有理。”正欢喜姜青脸色忽然变冷,低头定定看双手,然后摊开让薄耀塬看。

十指和手掌沾染灰尘。

“刚夸奖他呢,看,这么大屋子竟然没事先找钟点工每天定期清扫卫生。他难道想让我打理三百多平米房子清洁卫生吗?”姜青说着嘴一撇:“必须扣钱两千!”

“我说你家里给他多少工钱一月?”“6000呀。”“你嘴一张砍掉别人三分之一工钱…”姜青指着花瓶不满道:“如果不是花瓶跟找车事情功过相抵,两错并罚四千!”又笑着劝解薄耀塬道:“放心!他千里迢迢跑这里辛苦一个月不易我也知,还有事情让他办嘛,办好有额外奖赏呀!”

“……你算了吧,他再出两次差错别说额外奖赏,整月工钱被你扣掉。”“那可不能怪我啦!”姜青拽了他跑上二楼睡房,把行李一丢就往床上倒:“明天我再收拾,早睡早起一起尝尝这里早点小吃!”B县早餐只有油饼,卖最多一块钱一碗的面,调制好红油汤料加些葱花绿豆芽往盛装碱面碗里一倒即成。

根据需求另可加些辣椒。口味很重,说它不好吃尚有可刺激人味觉处,说好吃又不足以让人回味。在当地这样早餐很多人吃,份量足可当做午餐,价格便宜。

姜青本想四处走走找些吃,但九点将至必须赶去证卷部。县城证卷部规模很小,只有薄耀塬在P市所在证卷部六分之一面积。但人却不少、没有大户室概念,除散户厅就中户室。

电脑都还算新。中户室里人也没坐满。开市时姜青不再说话打扰薄耀塬,自个儿在旁边电脑开行情看,她拿个五十万资金账号在玩,行情大好大多股票涨,她账号收益率跑赢大势,也就玩特别高兴。开市前半个小时特别紧张,会早早来看盘的这时候十之八九无心闲话,关注手里股票当日趋势。

过这时间许多股票涨跌或横盘趋向初成,非职业盘手会感觉没意思了。这种现象在P市如此,B县城同样如此,姜青旁边个三十来岁女人像刚发现他们似的主动搭讪:“听你们口音P市的吧?”“是呀,您可真厉害。”那女人说着又问姜青和薄耀塬姐弟还是兄妹。姜青听见了就笑:“我是他女朋友。”“感觉你们还在读大学的吧?”女人颇有些吃惊。

“才高二呢。”引得那女人不由说番感慨话,又问他们是否放假来玩。

“你们家里在县城?”“在XXX村X组。”姜青脱口而出,早记得薄耀塬家乡具体地址。

那女人低声喃喃重复:“在P市定居?你们姓什么?”

“他姓薄我姓姜。”“姜?这边没听说有姓姜的啊…”姜青忙解释:“我不是这里的,跟他过来玩。”女人恍然大悟忽又猜疑问:“他姓薄,他爸爸不会是薄延岩吧?”

“是呀!阿姨认识?”那女人顿时眉开眼笑:“哪个还不知道他?县委书记昌之融几次P市出差都还专程跟他见过面呢!他们也回来?”听姜青说没有、女人一脸遗憾状,又频频拿眼打量:“长得像他妈。”姜青转头看薄耀塬全神贯注的满头大汗:“他看行情时就这样,旁边发生什么事情都跟不知道似的,您可别怪。”姜青一个上午没工夫看行情,只忙着跟那女人东拉西扯闲聊。

中午收市,薄耀塬才忙向那女人打招呼问好。直叫表婶。女人十分热情邀请他们中午到家里吃饭,后来反被姜青劝说答应出去吃。到酒店时那女人丈夫和孩子也来、吃着饭东拉西扯的聊。

多是说薄父事情。

后来薄耀塬眼看将近一点,这饭远没有结束迹象,再顾不得落人话柄的站起先告辞,姜青就说让他先去证卷部忙,自己留下不让那女人一家走,又点东西端上来边吃边说话。县城里面交通要方便乘坐三轮,面包车多跑县城和农村路线。

县城范围内不管什么地方,通常两块。

薄耀塬刚到证卷部还没进去听见有人喊,也不管谁直直往里头走,根本顾不得会否得罪人。几个人身家性命现在归他负责,盘面顷刻间可能两极变化。上午操作针对下午价格预测部署,只要开盘时间他就根本没工夫考虑别的。

两点钟姜青才陪着他表婶过来。看见忙满头大汗,表婶好奇问起。又打听他们买什么股票,是不是有内部消息之类。

姜青拿她自己挑选购买的股票说——“这股票真会涨?可不要骗我啊,我们这小地方赚点钱不易。”

“肯定涨!相信我呀绝对没错。”姜青信誓旦旦。

下午收市后薄耀塬表婶说什么都要让他们去家里坐坐吃晚饭。薄耀塬也答应,临走前找证卷部经理,要求安排个单独房间让他看行情。证卷部的开始有些为难没地方,后来还是答应替他安排。虽然薄耀塬知道这种要求强人所难也没办法。县城亲戚他认识不多,记得薄母两个堂妹。但别人可能认识他。呆中户室指不定哪天因为人情方面耽搁。没事打声招呼说几句话没什么大碍,万一凑巧行情急变呢?也就不能不强人所难。

路上和姜青商量着买本地最好烟加一瓶五粮液。知道白日里和中午冷淡表现把人得罪了的,反正不差这点钱。

薄耀塬家乡整个省差不多存在地方经济保护,不卖本省以外某些商品。尤其烟酒。省内大城市才有出售——“想不到你爸爸在这里人缘这么好,你可怎么办呀?今天把人得罪,往后还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装木呐,装不善言词吧。事有轻重缓急,影响看盘没办法。事后再逐个上门拜访,多少弥补。”薄耀塬又叹气自责:“我考虑不周。家乡这类地方不比城市,碰面没有说装看不见,那才最得罪人。连累你要帮忙担待着说话。”

“那明天后天是不是不能去XX山玩?”姜青一副沮丧之极模样。

“如果你不介意自己去的话。”

“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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