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代号69的感情

住宅区中适合作案隐蔽角落全找遍,目光最后投落在横跨河岸两头桥下。那里并非最佳地点,但这种时间和天色又让桥下非常隐蔽、与河岸形成一个三十度斜角,空间不大,但容身三四人绰绰有余,即使白天从路边经过也很难看清斜角内。

薄耀塬迈步过去距离十几米停下了。

已经闻出血腥气,且能肯定桥下没有活人气息。

他上桥过河沿途留意道路,不见人迹。

拿起电话拨给张涟:“我记得XX住河街区吧?正好路过想问她有没有空带我到附近找个饭菜味道不错馆子,又忘她家电话号码。”那头忙说她打去问问。挂了线,没多久张涟拨来:“奇怪。她放学到现在还没回家呢,要不然我陪你找馆子?她家附近我很熟。”“算了最近晚不安全。你那过来有些距离。”

那头也不坚持:“早听姜青说你喜欢找小馆子尝特色,改天带你去个面馆,虽然有点远但味道非常好。”

放下电话薄耀塬望着暗淡无光夜空怔怔发呆。

张涟密友是个很好的人。并不漂亮得惊艳、偶尔喜欢去游戏厅。但心地很好,口直心快。一块外出玩时习惯性给人帮忙,不分男女,不分关系亲疏,热情大方让大家都很喜欢。

很希望桥下受害者不是她。

平复一阵情绪,在马路边电话亭改变声线报案。同时拨给许情询问情安局查探情况。谁都知道这种问题需要及时确认,然而实际操作中又难以实现、只有红星才能永远保持资料与变化实时性。人力办不到,目前发展程度也无法。

继续搜索下去也不会有收获。薄耀塬回家里仔细考虑地形和时间问题时张涟忽然打来电话。

那头已是哭腔:“出事了!”

薄耀塬强自平稳情绪,佯装一无所知让她镇定、安慰一阵叮嘱她早些休息别想太多。张涟一阵大哭得疲惫,悲伤情绪全宣泄出来:“能,能等下吗?我开灯…”“家里没人?”

“嗯。明天下午才回来。”薄耀塬一听顿时不经意问道:“什么时候去的?你现在去开灯吧。”那头答应把电话摆放一旁,跑去开屋里灯。薄耀塬穿上鞋开门下楼,急匆匆朝张涟住处赶去。

电话里走动关灯响动显示着情况正常。

深夜县城昏暗几乎不见灯光。

薄耀塬便没顾忌的施展轻功一路飞奔,飞檐走壁上张涟住处楼顶。拿夜用望远镜确认附近住宅楼和巷道情况后又横空飞跃对面,择个合适方位观察屋里情况。

这时候张涟才将灯都开亮:“开灯不害怕,让你久等,谢谢。”“休息吧,晚安。”屋里女孩穿身纯白色睡衣,依如白莲般纯洁气质。

挂断电话后犹自怔怔失神难过了会才躺倒。

夜风冷寒。凌晨竟然还飘扬落下飞雪。不一会将薄耀塬衣服覆层白霜,渐又凝结成冰、他却不敢放松的紧盯。

监视持续第二个小时,终于出现条飞影平地拔起,一脚踏了防盗网,直直飞上张涟家阳台防盗网上。

那身影贴防盗铁栏间空隙,原本过不去的,但下一刻头部诡异仿佛缩小,竟然就那么伸头进去、头部进则全身可进。

薄耀塬哪里会让他得逞,抓把冰雪丢掷。

意图入屋的极其警惕,雪球刚投掷出手,那人已横空飞退跃离了防盗栏杆。凌空翻旋转向后、手里多把短剑,紧接施展开武馆绝杀,刹那间横空电闪十数米直刺天台之上。

剑剑相抵,激荡开一阵火花。69安然稳落天台之顶,薄耀塬则后跳开七米化去冲撞余劲,执剑相对、表情闪现几分意外:“想不到。”

看守所同仓之间没有说几句话。

“你很有信心。没有穿着皇帝新衣在这里守株待兔?”69反不急于再发起进攻、外貌本给人一种老实稳重印像,现在却透出自信又蔑视他人的骄傲不屑。

“你案子我已命人将真凶抓捕归案,人赃并获绝不让她逃脱惩罚的可能。”69不以为然嘲笑。

“我们虽然经历类似事情,但结果不一样。面对那种冤屈只能静静等待不公判决书下达。价值三千多万财物,没人能够救我,就算你是正义使者也太晚。”

69几分激怒的摇头:“不一样,你有人帮助,大家都知道你跟那小孩有背景,有能量。那天我想很多,曾几何时,我们怀抱梦想加入总部。实现共同有过的梦想,拥有强大力量!轻而易举铲除罪恶的力量。我们拥有了,我们也这么做了!”

几乎咆哮,然而风雪吹散了声音扩散:“那个贱人,我甚至于不屑谈论多提,她是时代代表性角色,物质迷了心窍,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拜金主义与自私主义相结合典型。”

薄耀塬静静伫立不置一词。

质问声中,69之剑已出手、剑气如旋转腾龙,薄耀塬只凭速度优势闪移回避。气劲带起落下飞雪汇聚飘动,渐渐形成十数条雪龙漫天舞动,纵横舞摆围绕着飞撞扫击。69也在观察,他刻意营造黑刃身法和内劲运转,并学不到十足,但以69对黑刃模糊了解足以蒙骗。总部倘若派人清除,如今武馆高手能与之相提并论者最多三两个、当69对这结论确认无疑必然硬拼一把,现实也不允许69进行拖延战,再者其本身擅长正面交锋,气劲独创一格,威力极大。

飞舞雪龙忽然消散。

69神情几分激动,几分严肃与认真:“黑刃原来就是你!”

薄耀塬默不作声。

69分明不希望拖延战时,更不希望以他相对较弱方式交战,是以出言相激。

“我既然来,还会怕你碎龙劲?”

说话间69之身忽然覆盖皇帝新衣,奔速陡然加倍,人剑化光疾取他咽喉。后者手中长剑几乎同时后发而至,带出寒芒却先一步划过那握剑手腕,继而刺入69皇帝新衣,再刺入颈项皮肉,剑刃最后停留喉管。

69维持出剑姿势一动也不敢动、脸上写满惊讶,眼里透出被欺骗,误判而上当的愤怒:“177!你不是死了吗!”

对69这种高手而言最大耻辱和不甘莫过于连全力以赴战斗机会都没有就失败。早知如此绝不会与之短兵交接。177出道时间有限,皆知其内力修为为弱点,出手快极则势必难有多少游走战经验。

“你该一剑杀我。”薄耀塬正视69眼睛轻声道:“为什么要在B县伤害无辜?”136毫不内疚自责:“为什么不能是B县?那贱女人出身B县,仅仅这理由对于我而言足够。”

“你明知什么下场,事情还没有搞扎实,你就跑出来,过犹不及。”“我的力量没有强到足以藐视总部,更没有挑战全世界相关组织围攻、早晚死路一条。我宁身死也不投身如今总部。宁可肆意而疯狂妄为,人生得意须尽欢,古人诚不欺我!虽然快了点,虽然碰到绝没想到的对手。”

69见薄耀塬仍没有动手,冷哼笑问:“还有什么问题?”

薄耀塬静静盯他看半响:“你的故事,是真的吗?”“武馆高手岂会如俗人般回避自我责任而只挑于己有利博取同情的内容说?何况这对你而言,根本不会有作用。如果你能活得像我一样久,也能体会。”

“谢谢你解答。”薄耀塬语气意思很明白,已经没有问题。69听得懂,没有求饶,没有恐惧,也没有做徒劳挣扎反抗。因为很清楚,如果握剑的人是他,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

正要下手时忽见69仰头一笑。

“你刚才该杀我,难道你天真认为在必死无疑面前,我仍然坚持不向总部低头?或天真认为内斗中总部仅仅为除恶?”

就在这时背后响起把陌生声音。

“177住手!我奉情深领队之令…”69笑看出现天台的一个男人,大概二十一二年龄。能让薄耀塬没有发觉存在,轻功本事不简单、他浑身衣发浸湿,这时冷得发抖。看来内功修为并不高明,藏在天台水箱、显然藏身良久,不可能比薄耀塬到得晚:“我奉情深领队之命前来带走69,代领队转达对前辈谢意。”

“我说,你早该杀我。”69很得意。

薄耀塬不理他,转头冲那男人问话:“你轻功很好,跟随情深办事多久?”“回前辈,两月前才跟领队办事。”

忍不住同情,两个月,还对工作和未来满怀憧憬和热情时期:“情深认为69尚可救药?”那人明显不知内情,对薄耀塬全无防备,只视作个总部前辈高人。

“回前辈,命令是在前辈制服后让我带他走,具体并没有交待。”“怎么只派你一人来?有把握带走69吗?”那人扬起手里光锁装置仪器,没想到红星离开后还能改造了继续使用。

“会处理伤势吗?看看确认是否69。”薄耀塬淡淡说罢,那人毫不戒备走来仔细盯着,点头道:“的确……”

就在这时原以为获救的突然叫道:“小心!”话音未落,那人咽喉已被一把扼住。

后者完全不知所措,表情惊愕又疑惑望着。

“虽然我并不想杀你这样的,但你根本不该出现这里,更不该知我身份。你轻功真的很好,从水箱出来我都没察觉。练到这种地步一定投入很多努力,可惜,命运跟你开了个玩笑……”他手上加力轻而易举扭断那脖颈,松开手看那尸体跌落天台雪面。

“哼,唯恐天下不乱,你以为这种局势下你能浑水摸鱼?”巨大转变让69从满怀希望直至彻底绝望。他还猜想让177来的不会舍得这样杀掉自己——“情深让他来会料想现在结果。如果我心软,那么眼前事情还会第二次,第三次……她会说,这个人是被你杀。现在你该明白,我不必要急着杀你。”69这时候竟然有些恐惧死亡,额头、脸庞冒下冷寒:“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你也是个恶魔…呵。”

刀动、割断喉管,凝望他生命渐渐消逝。

薄耀塬长舒口气,擦干净短剑血迹。又使荒芜红珠将情深派来那人焚烧成灰,开启皇帝新衣范围探测生命能量的功能,确认周围再没有异常才恢复原貌。

离开天台后拨通电话:“事情已经解决,派人来回收皇帝新衣吧。在XXX栋天台。”“非常感谢你帮忙。”

正要挂掉那头突然换副语气,满怀关切问:“难过吗?做这样事情难过吗?”

“我没有兴趣跟你谈心。”

许情缓缓放下移动电话。

轻声交待一旁心腹让收拾尸体。

“XXX没有跟我们联系,会不会被177杀掉?”“毕竟缺乏工作经验,69并非易予,没有消息当然被69害死。”许情抬手阻止心腹说下去:“就是这么回事,XXX尸体不必找,报告上写明失踪,推测被69特殊处理。”

您好
欢迎您来到不可能的世界!
确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