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令大哥恢复冷静。
“基地外山林地带很多,找一块硬盘犹如大海捞针。我们找不到,烈一盏同样找不到。只要硬盘不在烈一盏手中我们不必心急,平时有空不着痕迹的搜寻就是。”
长老看眼表:“你早点休息。原本来看看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不多留。”送走长老,大哥犹自觉此事怪他,坐起来埋头回忆死者过去爱去地方,以及藏放东西习惯。长老跟大哥告辞后直接坐车离开基地、途中接许情电话:“总部方面说你推举大哥接替总组长职务,真有此事?”
“不错。目前情形要让总部方面全力支持,最好选个没有背景又方便他们掌控。大哥是这种人选,才德兼备。总部方面对此非常认可。安插你的人,或有背景的,他们彼此顾忌立场、你争我夺,我反对你,不利于形势发展。”
“这番倒符合实情,大哥情况怕会让人不敢放心,毕竟变异者……”“大哥能否顶替职务次要。因此揪出多少人,因此让总部对烈万烈一盏过激手段更反感厌恶才是根本。”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利用反对势力?”
“效率需要流血,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道理你该明白。总部根基庞大,顽固派势力网错综复杂,不以非常手段只凭斗争逐步削弱三五七年才见收效。我知这事情你不便,否则功成后也会成为他人攻击把柄。不需要你的人,设法替我跟意图脱离总部的势力搭线,行事失败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同时也能让他们力量渐渐消耗,以便日后收拾残局。”“……他们会相信你吗?”
“我自有办法。”“只怕事情会闹太大。”“这要看你周旋手段,不能让安全部介入干涉。”
“好吧……你何时喜欢上这种冒险大胆做法?”“我没有时间进行旷日持久的对抗战。”挂断电话的许情喃喃自语:“十岁时候大人说你没有时间,红星评定你只能活十二岁。十二岁时候大人说你没有时间,应该不可能活十五岁。现在你还活着,你仍然说自己没有时间…我希望你不会如大人般总说已经老了,快死了,却说了三十年才死……”
B县凶杀案件结束很久,假期已至。
他人早早收拾东西欢喜准备,唯独张小鹏一如平时。许多人奇怪,张小鹏母亲在B县,为什么他会在学校住宿?放假那天薄耀塬一伙朋友同张涟朋友聚餐,有人问起张小鹏怎么不回家。
他支支吾吾不想回家。
这天聚餐多两个人,别班两女同学,最近才跟陈静她们玩在一起。她们并非亲生,但形影不离情同姐妹。原本都漂亮,性格上又没有让人讨厌和难以忍受毛病,小不点等人很愿意跟她们交朋友。
她们对张小鹏说话较多,见张小鹏此时表情不自然:“没事呀,我们大家都在县城,放假正好不知怎么打发时间呢,有空陪我们一起。”张小鹏脸又红了,忙答应,却发觉张涟对那两女孩面露厌恶之色。不由奇怪,张涟跟她们没什么来往,但总不太喜欢她们。时常故意装作听不见她们话似的不理睬。所幸相处都在人多时候,谁也没有太过注意。
饯别餐结束回去路上,张小鹏主动提起:“我妈在县城住别人家里。老房子在山上很多年没人打理早倒下。所以我只能住学校。你不要跟别人说,我不想被人笑话看不起。”忽然推推眼镜,脸红着问:“我能不能带朋友上你家玩?”
薄耀塬几乎不用猜:“五班姐妹花?”
张小鹏有些吃惊。
“可以。”
“你觉得XX和XXX是不是对我有意思?”闷头走一段路,张小鹏忽然问薄耀塬。后者考虑片刻笑道:“不知道,但她们对你挺好。”“但为什么两个都对我好?都只把我当朋友?”
原本说好放假陪姜青几天,不料通电话时姜青说近日泡在秋宏公司里帮忙,被压榨得喘不过气。
张小鹏果然每天找薄耀塬出去或吃饭,或在街上逛逛,或在他家里喝茶聊聊地理历史。
张小鹏再来时带领五班那对班花。集体外出游玩好几次,大家都算朋友、毫不陌生招呼进屋。
两女孩转一圈参观,又好奇问东问西。听说两人平时看书下棋后提议要打牌。见张小鹏答应也就没扫兴的参与、几回合才发觉这两女孩平时相处看似挺文静,玩起来比较疯癫热闹,输了就撒娇拉扯,或娇嗔责备不让她们,毫不在意行止间出格的肢体触碰,闹得无形中占不少便宜的张小鹏脸红耳赤。
薄耀塬刻意回避着把责任全推张小鹏身上看她们闹腾。
一整个下午,两女孩和张小鹏脸庞写满做惩罚的字迹。
薄耀塬又外出买回晚饭、张小鹏送两女孩回去,薄耀塬回家想起这天犹自觉浪费时间。
偏偏张小鹏第二天还带领她们来玩、好像觉得这么打牌胡闹很有意思,第三天,第四天……全如此度过。
这天薄耀塬难得清静,大有受尽磨难迎来光明庆幸之感。不料晚饭过后门铃响,开门一看只见那两女孩:“张小鹏还没来吗?”一个女孩进屋疑惑张望着问。
薄耀塬也没多想冲泡茶水。
有一搭没一搭陪她们聊几句。
等的很闷,她们又要边打牌边等。
几把牌的工夫,她们疯劲又上来,薄耀塬频频躲避拉扯。
“总你赢只因为没惩罚,真有让人害怕的惩罚可不一定输你!”“那是,我运气好罢,并不怎么会打牌。”
“说软话就算?你是男人哎,敢不敢玩大点?总不会比我们小县城人还没胆量吧!”两女孩这几天玩起来都很疯,常说类似不服输话,薄耀塬也没多想:“你们说惩罚怎么算?”
“敢不敢玩皇帝游戏?”
薄耀塬一愣,另个女孩接口叫好:“好哇好哇!输了我可会很用力打你耳光报仇喔!”薄耀塬不禁哑然失笑,刚说推辞话、两女孩凑过来要拽他,怕麻烦的想着张小鹏怎么都快来、玩不了几把,又不会输。
果然一如既往眼疾手快的发给自己稳赢牌面。
却只说些简单命令做为她们输牌惩罚。
“听说P市很流行玩皇帝游戏?”“有些人玩吧。”“听说输了都不会赖皮?”
“愿赌服输,耍赖别人往后哪里还愿意玩。”
“听说还有输了让亲嘴脱衣服的?”薄耀塬在酒吧见过也见道上朋友玩过,是有这类,还有离谱让男人跟男人接吻。就点头:“也有。”其中个女孩忽然问起:“你跟你女朋友有没有那个过?”“私人问题,就不回答了吧。”
“肯定有!P市人多开放呢,你不好意思说吧?她来得少你不会忍不住?”薄耀塬微微笑笑,出完手里最后一张牌,照例说简单命令做为惩罚。要洗牌时一个女孩按住不让:“总你洗牌发牌,输的洗!”
又扭头冲另个女孩道:“这把我输牌最多,我洗!”
“怎么麻烦女士动手,这种琐碎事情男人做就行。”
两女孩却摇头不答应:“这么怕我们洗牌?”薄耀塬哪里肯跟她们玩皇帝游戏,不作弊只谈运气哪有只赢不输道理。
当即说玩久太累,休息一会。
顿时四只手伸着如八爪鱼往身上缠。他一再退避被拽衣服抱胳膊,两女孩却满屋子追喊、闹腾一阵,见张小鹏竟然迟迟未至,又不能因此突然翻脸逐客,只得商量道:“皇帝游戏可以,打也没关系,别越男女界限,玩归玩——太过界接受不了,我这人比较传统。”一女孩听见了扑哧失笑。另一个保证道:“放心,我们就是想报仇。”于是又围坐地毯。
他担心久赌不妙。她们看眼钟表后商量打三十六把、如张小鹏再不来天也晚她们就回家了。
头两把还是薄耀塬赢,仍不痛不痒的惩罚了事:“你客气我们可不会客气,一会输了别说我们恩将仇报。”第三把手牌太糟糕,让给一个女孩。打着发觉不妥、本来合伙对抗地主的另一个女孩频频有牌不拦,他手牌又根本不起作用,眼睁睁看牌被打完:“不带这样作弊的啊。”那女孩却毫不狡辩,得意一笑。
“就要你输!总算输吧?”
赢的女孩单指抵嘴角,考虑片刻、坏笑盯着输的女孩双脚道:“天怪热,把袜子脱掉吧。”输了的气愤举拳抗议:“怎么这样!外面大雪飘扬你让我脱袜子?”
“屋里暖和呀!愿赌服输,快脱!”“你等着,呆会让你好看!”输了的丢下狠话乖乖把袜子脱掉。
接着又一把,他牌一般,地主让给输的女孩。
不料这把方才赢了的女孩配合不好,仍然输:“XX,我们是好姐妹吧,打牌玩玩好了不要太过份。”
方才输的得意一笑,拿眼上下打量她,最后命令道:“把外套脱掉,天气多热啊。”“喂!”“快脱,少啰嗦。”薄耀塬怕这么闹下去不好收拾,忙劝:“说好别玩过份,这么冷天儿脱衣服哪行?”
“怕什么?病了明天睡大觉,还不愁时间没办法打发。”这把输的恨恨脱掉外套,露出粉红色高领毛衣。
这么几个来回两女孩总没有一起赢一起输时候。较上劲似的要让对方更难堪,毛衣也脱,手套袜子外面裤子也都脱。都冷得蜷缩身子偏偏还不罢休,薄耀塬几番提议不玩都没被同意,坚持要玩足三十六把……女孩赢后坏笑:“你保暖衣也脱吧。”
输了的脸红道:“XX!你发神经啊,我里面没衣服!”
“愿赌服输!”赢了的不容商量口气:“刚才我说这件衣服薄、你不也没手下留情吗?”
“过了啊,好歹有我个男的在场,再让她脱成什么样?呆会张小鹏来看见还不知道我们干嘛!”
“说好的啊,你不能这么偏心。她是比我看着清纯,可她刚才赢没见你这么帮忙讲话,两个欺负一个算什么!愿赌服输,王八蛋混帐才赖帐!”女孩说着竟‘气呼呼’说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