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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风平浪静还是一团乱麻

张小鹏半响没作声只喝酒,抽烟,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你有没有跟她们上床?”

薄耀塬晒然失笑:“没有。”在一旁坐陪喝茶。这么过去没多久,家门忽然又被敲响。

他开门一看,XX和XXX喊着他哥哥进屋。

提个保温瓶:“给你打包一碗面。”说话间两女孩看见了,双双微笑招呼:“张小鹏也在啊?我们不知,没带你那份,别怪啊。”薄耀塬暗觉糟糕,这人此刻情绪正不稳定。

果然,张小鹏忽然冷笑一声,嘴里蹦出个恶毒词:“贱货!”还站起身瞪她们骂道:“当婊还立牌坊!装什么好人?”

两女孩一听就生气,XXX抱臂胸前冷脸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们两个婊凭什么玩我!”“谁玩你!把话讲清楚,谁玩你,怎么玩你?”“没意思干嘛跟我上床?”张小鹏已经气疯、情绪全爆发,根本不管薄耀塬在场。

“你自己愿意,你玩不起别答应。我们有说爱你?说当你女朋友?凭什么说我们玩你!”XX气愤不平。XXX冷笑道:“不用跟他这种人废话,玩不起还玩。以为自己是谁?还想让我们当他女朋友,两个一起当他女朋友呢,想真美!神经病。”“贱货!你们两个婊!婊都不如的贱货,肮脏!”

“去你妈!”XX勃然大怒骂回。B县女孩平素还算不说口头禅粗话那类,如今气极一样脱口而出。

薄耀塬劝几句压不住火势,干脆坐下悠然自得喝茶,由得她们吵。XX骂开如机关枪似的不停:“不就想天天跟我们上床吗?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让我们不管愿不愿意都天天让你玩,还只能你一个人玩!死不要脸的胚子以为自己什么东西,别他妈装出副很受伤鸟样,给谁看呢?你他妈有资格谈感情?装什么真心,有他妈同时跟两个一块上床的真心吗?真心你妈个X!我们不跟你玩了他妈的翻脸不认人,一点不念过去朋友交情,还口口声声骂别人下贱,你才最下贱……”

“你们两个贱货就是公厕,人尽可夫的公车…”“笑话。跟我们玩时候怎么不骂公厕,怎么不说脏。不跟你玩变公厕贱货。跟全世界男人都上床也没兴趣再让你碰一根指头…”

双方互不相让的吵开。

薄耀塬哭笑不得旁观。争吵终有时张小鹏虽然情绪激动但不是个有行为暴力的。尽管气得嘴唇哆嗦、始终没有上演功夫片念头,甩手不吵,转而冲薄耀塬丢话:“我不想看这对婊,如果你以后还跟她们来往,当我们没认识!”

“你现在啊太激动。”薄耀塬悠然自得喝茶,不在意这种气话。却没想两女孩闻言异常激动:“你凭什么干涉人交友自由!就算嫂子也管不得大哥跟朋友来往,你看我们不顺眼是你自己事情,凭什么扯上大哥!”XX帮腔夹杂许多地方粗话:“……我们偏偏来大哥这里,每天都来,看你管着!”

张小鹏气呼呼迅速穿鞋拉开门。带上门走时非常用力‘砰——’一声震响。

两女孩拍拍胸脯平息一阵怒气,渐渐恢复常态:“哥哥对不起呀,没想到这样,把你牵扯进来。”“没什么,他冷静后就好。没经历过感情事情,难免想不开,你们也别太怪。”XX一撇嘴道:“从来没跟他说什么情啊爱,觉得他平时挺好玩才找他,哪里有两个好朋友奴隶似的一起爱他道理!”

女孩惋惜道:“吵半天面都泡烂!真讨厌。”

“你们有心。明天一起去试试,我请客,当感谢。”两女孩说会话才提东西告辞,带来面又只能拿下楼丢掉。

屋里恢复清静,薄耀塬收拾茶杯,洗完澡后接起姜青电话、问起他今天过怎么样。薄耀塬笑道:“事不关己角度来说,风平浪静。否则就一团糟糕。”“快跟我说说。”

姜青倒关心,但电话里已经听见一旁雪莉小声请示事务:“琐碎事,以后闲着想起再随便聊聊。这么晚还在家加班?”

“没着家呢,把雪莉叫来公司帮忙。我爸终于趟进浑水里,贾龙那边送来一堆消息,有够人忙一阵儿。”姜青边说边用肩膀夹住话筒,双手忙着写划:“叔叔阿姨怎么都不要,还硬把票退掉,责怪我们奢侈浪费。难怪你不让他们知道我常回B县陪你,真让阿姨知道还不说我败家。”

电话这头的薄耀塬发笑道:“机票他们不会答应。软卧还得费些口舌。看你忙这样,我闲成这样,于心有愧啊。有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分担分担?”“女人好哄好骗,你隔几天送束花配几句甜言蜜语把我哄好啦,我当牛当马任劳任怨,累死累活都还想着你心里乐开花……那…你那边省里倒有一宗,XXX的厅长最近因为些事非法拘禁一人,救出来,利用他把XXX的厅长告倒,这边公司没了这座靠山收拾起来就容易。”

“是!长官请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那头‘咯咯’失笑。

“我喜欢听。今天吃的什么好吃的?”“哪里吃下啊!我这想你啊,食不下咽,坐那儿眼睁睁看一碗美味泡烂最后丢掉…”

“你就吹吧,再夸张些没关系。受用,再夸张些我也愿意当真相信。”这头一本正经道:“一点不夸张,一碗面放在桌,一口没吃那么泡烂。”

又一会,再次听见电话那头雪莉小声问事,姜青却没说话、显然挥手——“你忙吧,我呆会睡觉时继续想你。明天再听你天籁之音。”“早点睡,实在想女人找干净的,别什么女人都带家里床上,要让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非阉你。”

“那我到底能不能啊?”

“你——说——呢?”“我一点都不空虚,真的。”说起来两人相识至今日子都很平淡,全没有什么强烈感情牵挂。但不知为何如今却让他好像满足得别无所求、这么想,正要睡觉,电话又响、学校门口商店的号码:“有空出来陪我喝酒吗?”

两人在校门口商店抱一堆啤酒,在校门旁小路坡头的草地坐。

张小鹏开了啤酒:“你没说谎,的确没跟那两个婊上床、刚才我没走,在你家楼下等那两个下楼后才回学校。”

薄耀塬接过啤酒喝口:“至于这么伤怀?”

张小鹏说罢猛灌一气儿,强调道:“一种不可挽回,甚至不可能留下任何幻想、怀念方式破碎了一地——我的梦。”失恋是个很绝的词,囊括了世间所有同样遭遇、不管什么方式的失去。这让他也想起不愿想起,又不害怕想起,更不可能忘记的记忆。

于是小口喝变成大口灌。张小鹏连连晃动脑袋,仰面朝天,长叹一声:“我站不起来,我真的站不起来……”

喝太快,隔声连连。

语气也带几分醉意、竟说起过去从不会提事情:“我父亲是个非常霸道,飞扬跋扈的。过去得意时得罪人太多,呜呼哀哉!他知自己不能爬更高,寄望于我。三代一贵,如今他倒,无论如何难逃法网,不说没了他为依仗我要爬起来有多难,只说他案子注定我难以实现抱负。

遇你时我想,也许碰了命运转折贵人。后来发现你我并非同道中人,你对我理想抱负只有探究了解的求知求解渴望,并无打动之兆。虽然如此,毕竟知心好友,然凌云壮志渐消磨,儿女情长渐滋长!”

张小鹏昂头又猛灌一瓶,放声高喊。

便一头栽倒草地,睁眼无语望苍穹。

薄耀塬觉得头疼。以为早好的老毛病又发作,脑海里隐隐约约显现个漆黑的屋,屋里窗帘遮映,没有灯光,面前只有一条人影。外头风雨大作,狂风呼啸如鬼哭狼嚎、一把绝望无力嗓音在漆黑房里响起,似曾相识,又不能记起……“薄耀塬!”张小鹏一声叫喊将失神拉回现实。然而那屋子里压抑绝望和悲痛,仍然停留在他胸口——“为什么不喝酒!”张小鹏已醉不由分说硬将一瓶酒推来,薄耀塬木然接过跟他昂头痛饮。还没等记起禁酒戒律、人已被酒精迷糊了意识,直至喝没了清醒,再不知后来如何。

但张小鹏醉意朦胧,浑然不知身旁人有这变化。

只一味叫喝,一味痛快的说。便越喝越多、附和语气渐渐透出醉意,最后又冷漠阴沉。眸子里醉意消散,添几分阴冷。

“哈……婊,两个臭婊。万人骑的烂货!”张小鹏连连叫骂。

身旁的冷眼看,半响,突然开口:“有完没完。”“没完!万千咒骂也不足以形容其无耻——”说话间人却醉倒,嘴里也没声气。

薄耀塬动作稳健提起他往家走。

回房见传真机上姜青发来资料,面无表情地抬掌震碎丢进纸篓、穿上皇帝新衣,径直从阳台防盗栏空隙穿出。

身影如闪电般攀山越岭,如流星般在月下腾飞。

往省厅四小时车程竟然只用三十分钟。

他已给许情去电话。

许情知晓薄耀塬答应帮忙,早早已驱车赶到H省准备扳倒那人的各方面关系。虽然没想其行动如此之快,立即约定碰头地点,独自驱车等待、车刚停下没多久,一根烟尚未抽完,前路上疾奔过来一道影,尚未看清时骤然伫立车窗外。

月光照衬那身上仿佛形成白芒,朦朦胧胧遮得那人平添几分神秘。许情推开后车门,车外将救出来又昏迷的人丢进后座,自己却拉开前门在许情旁副座端坐。

“没有交手吧?”许情知道那地方有些能人,只是那些人或许在,或许不在。假如在?以她身手进去也不敢确保不会惊动。

“我在里面看些资料,说不远W市郊区有个组织,专门喜欢欺骗年幼少女感情,骗进教派后囚禁起来。那里的人抓捕三次都没一网打尽,事先走漏消息。你知不知?”许情明显感觉此刻的177不一样。像带一种能让气氛变冷的传染病:“我不想节外生枝,这些事情地方相关部门会处理。”

“带我去,现在。”

许情很干脆拒绝。

“怕杀你?丢在现场制造同归于尽假象?”薄耀塬失声轻笑,只是表情很冷淡。

突然伸手一把掐住那细长脖颈,后者根本来不及招架闪避,被恐惧占据身心,竟不能马上调整,好一阵才平复惊恐情绪。

冷漠目光扫视许情表情变化。

一只手捧她洁白面颊,慢慢滑落她身、大腿。

“多么聪明的脑子,多么漂亮的面容,多么迷人身段。我的确想谋杀你,但不必须谋杀。以为拿我身份能吓唬谁?我可以残杀你,心腹有多忠心?很乐意试试。我也可以把你重伤的没了意识,看你被送进病房,你所信任心腹会不会看你?我无法确定哪一个,但把去的都杀掉,总该不会漏网。宁可杀错毋宁放过,情安局高手最喜欢这句话不是吗?”薄耀塬松开紧扼许情脖子的手。淡淡然:“我不杀你。理解你的理想,理解你不顾一切心情,理解你为梦想付出辛勤努力以及用柔弱肩膀承载巨重的坚强和勇气。有爱会让人有怜悯,有宽容。如果你要把我对你的理解,尊重和欣赏视作能够得寸进尺筹码,你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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