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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感性与理性的距离

像这首歌一开始,薄耀塬就觉得合意,听会就觉得喜欢。

“什么歌?”“Sorry seems to be the hardest word”过去薄耀塬也会这么问,萧乐回答很自然。

“帮忙翻译下歌词?”“好呀。”萧乐按下重播,等开唱,眼睛却一直注视薄耀塬:“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在意……”歌声不慢,而萧乐翻译非常慢,也不是叙述语气,饱含感情。

薄耀塬目视前方,等一曲放完后才道:“歌词还不错。”

“是呀,唱出人的心声。”

萧乐说着取出碟片,依靠座椅道:“好像有点困,我再睡会。”一路上都没有再讲话,微合双眼。

直至进市区、到达后薄耀塬下车帮她开门。

萧乐双手抱臂低脸片刻,忽然叫了声:“老公!”突然抬脸道:“抱歉太难,可这些年我一直想对你说声抱歉。但我不知怎么说抱歉,因为我根本不知自己当年为何失心疯般跟你说了再见然后跑出国!”说罢了低垂下脸,语气有些异样,再抬脸时眸子里似笑,更似哭:“对不起,这种不合时宜话让你为难。原谅我任性,这些话藏心里很多年,不吐不快。”

听罢他微笑着挥手道别。

回车上长叹口气。萧乐的话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不得不多想。

催眠术加读心术、姜青具备这种能力,她具备这能力。薄耀塬甩开念头,试图回忆当初萧乐坚决选择出国理由。他记得当时萧乐坚持理由很充分,让他们彼此无负,只能坦然面对。薄耀塬最终总结只有四字——幼稚,荒诞。当初萧乐决定幼稚而荒诞,当初他的不以为然同样幼稚而荒诞。

那时候萧乐觉得爱不能勉强,因而觉得不能拒绝父亲良苦用心。那时候薄耀塬觉得的确不爱,因而不愿意影响她前途让彼此难过纠缠下去。

都以为彼此决定是真理。

薄耀塬已经明白,跟萧乐过去缺乏激情阶段,姜青也是。他与赵茵茵存在这种阶段,但最后必然走入感情沉淀。

薄耀塬到家坐在沙发上喝茶,就雪莉在,姜青去了上班。

“昨晚没睡好,补觉,帮我告诉她中午不去陪她吃饭。”

雪莉答应了。

薄耀塬洗罢澡倒下、醒来时姜青还没在,想起昨晚不由心烦意乱。

但他当然不能逃。

六点钟,姜青到家,见薄耀塬就笑说今天同事都走得早,她也跟早退、一脸得意。放东西坐下喘会气,如常般交待雪莉晚饭做哪些菜,又问薄耀塬今天想吃什么。

姜青抬放双脚在沙发,撇嘴道:“今天脚都站痛。”

薄耀塬便抱起放腿上帮她揉。

“公司里来个客户,经理点名让我一起去接,结果路上堵车来晚害我们四个站那傻等一个多小时。”

薄耀塬没讲话,习惯性将发生事情都回忆一遍。

她脸庞就没了笑容:“她倒大胆,直接闯魔窑。”薄耀塬没作声,无话可说,萧乐确实大胆。

“原本发生这样事情,我该去找个男人在外孤男寡女呆个房间里聊一宿话。”姜青面无表情道:“不过这次算。算她有手段,当时那情形你不帮忙她就完了,也算非常情况,我不计较。不过——她还叫你老公?”

薄耀塬知道这问题很严重。当年觉得不会再对谁认真以待,只觉亏欠萧乐太多,如今才觉是轻率。

“如果一天,她当我们父母面叫你老公,当朋友面叫你老公,该怎么办呀?”“你有什么主意?”

姜青晒然失笑:“就说你仍然决定遵守诺言?”

“骑虎难下。”

姜青静了会,没一点温度挂起微笑:“好——你该明白我再怎么调整情绪也不会坦然高兴接受和面对吧?因此宽容不是无偿的,你该清楚我会做什么。有接受心理准备吗?”

薄耀塬深吸口气,思索片刻点头:“公平。这种问题没道理让你一味让步承受伤害,况且我该拿出诚意。”

“那就好,这件事情没有疑问。还会频频跟萧乐见面是吧?”“没办法说什么尽量拒绝见面,避免接触。不过也仅止于此,我很确定不会走入失控边缘。”姜青点点头:“跟上个问题同样我相信你。但这种事情对我而言必然种伤害,所以这种接受并非无偿。希望你同样有心理准备。解决了我们就不说了。”

说罢她挪动双腿跪沙发里替薄耀塬揉肩,说起今日公司里趣事一二:“他那人可有意思,只要他人在场呀大家都轻松愉快…”闲扯一阵,姜青恢复平时状态,薄耀塬心里一块石头仿佛放下。

他们从没吵架。姜青将这些解释为互相尊重和互相理解、于是乎没两天,姜青开始在家里跟同事煲电话粥。

薄耀塬心知肚明,于是只能不闻不问。

他不提,却有人提。

第四天晚,雪莉乘姜青打电话跑来:“男的!好像她公司部门经理,昨天帮她查看短信时候见那男的叫她宝贝。”“朋友之间玩笑话没什么大不了。”薄耀塬无所谓回应让雪莉一脸替他着急神情,却没有继续多话。

她走开后薄耀塬生了一腔怒气。偏偏无处发作。姜青早说的清楚,萧乐叫他老公不会单方面一味容忍。既然她需要当作一个外号看待,那么同样情况薄耀塬也必须当作一个外号看待。

薄耀塬可以做到,她绝不追究此事,如果他自己做不到,该怎么做不必多说。

刚开始他想,当初给她出谋划策找帅哥时候都经历过,对不对?现在他想说‘去他妈当初!’竟然让他每日里胸口堆积莫名怒气,无端想要爆发。

人会很容易选择毁灭结果,尤其伤心和冲动。

这天回家后雪莉说姜青不回来吃饭,胸中情绪立时又险些发作、晚饭没吃,独自坐葡萄藤爬满的阳台静思半响。

越发觉得自己最近快成个被嫉妒摧毁理性的。

“楼上有间房空着是吧?”雪莉突然听他这么问不由一头雾水回答。

“买15个苹果,15个橙子,放五桶饮用水。然后把房里电切断。随便准备几套换洗衣服,还有简单梳洗用具。”

雪莉更觉摸不着头脑。

“听说过闭关吗?”“闭,闭…闭关?”雪莉喃喃自语工夫、薄耀塬已经回房:“这,这什么时代呀,闭关——?”一小时后雪莉已经让人把十三楼空房收拾妥当,薄耀塬立即就进去。

“五天后开门,期间别来打扰。”

雪莉亲自把门关。屋里的没钥匙,除非破门出不来。

直至锁上门又问句:“真五天后再来开门吗?”

“快回去吧。”雪莉踌躇片刻,一步三回头走进电梯。

房里一团漆黑。

当年进看守所让他明白环境对人影响很大。平时人的五觉受刺激太多,根本不知在这种繁杂刺激中已经丧失最原本能力。

人烦躁时静不下来因为有无数理由可以不静,可以用发泄方式平息烦躁选择。但关在没有电,只有简单吃喝房子里——狂躁没有用、在这种漆黑宁静环境,内心嫉妒、愤怒很快消失殆尽。

他不希望再次用这种方式寻求宁静,如此与逃避无异。他希望这一次能够把宁静的这种心境记忆进大脑里、永生不忘!

姜青回家时八点钟刚过半。

听雪莉说了他闭关。

“X先生短信,宝贝到家吗?”

“关机,没心情理他。”雪莉毫不迟疑。姜青看见不由失笑:“人说不形于色,你倒好心思全写在脸上!你会担心我和薄耀塬事情很正常,因为有感情嘛。如果你一点不担心还谈什么有情义呢?”

“那小姐到底是…”雪莉闻言大着胆子探问。姜青叹口气道:“雪莉,你告诉他X先生发短信称呼我为宝贝的事情了?”

雪莉毫不迟疑点头。

“其实我也是有错的,这件事情也许手段过激,也平白给自己留下个污点。”

“那些男人最喜欢自作多情,小姐是没那念头,可那X先生呢?逢人说起还会窃窃自喜,直说跟他如何如何跟他暧昧之类。但小姐这么做也是要的,姑爷不知其中滋味就不知小姐宽容背后承受痛苦煎熬。”

姜青点头认可道:“伤害只是种让他体会我感受的手段,适可而止倒也必要。况且萧乐本意也激我犯错,嫉恨会让人丧失理智,尤其属于自己的爱人被分享。我当然不能如她愿,她怎么喊我原本也不能动怒。”姜青说罢起身:“他闭关几天别去干扰。另外给魏丑去个电话,找几人预备着萧乐这几天必定会到公司找我。见过她后就让魏丑的人问候问候X先生,我想、人如果挨了顿打,还知道是我打的后该不会再自作多情的满怀得意吧…”雪莉楞呆般难以置信道:“让魏丑的人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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