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后忍不住惦记赵茵茵,又一直为那次害死人的事情不能释怀。
一想食禁忌之果的问题就止不住想赵茵茵。
于是就迅速偃旗息鼓,精神上完全亢奋不起来。也就能控制着不让生理反应主导行为动力。萧乐见薄耀塬半响没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偷眼打量前排后视镜,见司机专注目视前方。
把身子压薄耀塬胸膛上,握着他一只手慢慢按胸口。红着脸轻声道:“老公,其实我这里是假的哦,不信你伸进去摸…”“不怕司机看?”“不怕,外套挡着呢。”薄耀塬愿意享受这种温柔,但赵茵茵的影子告诫他。
于是总无法什么也不考虑的投入。
萧乐类似主动无独有偶,之前几度推脱拒绝亲密触碰作恼火。疑心薄耀塬是不喜欢她,又忍不住觉得自己不要脸似的被他看不起。薄耀塬后来琢磨着,换他是女的,这么着也很难堪,像被人狠狠抽一耳光骂不要脸似的。
于是也学会考虑萧乐感受,某些亲密爱抚也不那么生硬又过份拒绝。
比如这时候就凑近萧乐耳边轻声:“不如晚上别回家。”其实知道萧乐今晚不可能不回家,因为她父亲在家,为了联系她还专门给她配备一部中文BB机。
那电话铁定往薄耀塬家里打。所以萧乐晚上出门前都会定大概回去时间,万一晚了也会先打电话交待。
“爸爸会找你家去的啦。他就怕我们做那个…明天下午你来我家呀,那时候没人……”“虽然想,不过明天约好了要去武馆。只能再找时间吧。”其实薄耀塬很怀疑萧乐是否对他借故推辞心知肚明,每次都这么好话没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又觉得没道理,她忘记了过去那些事情,当然没道理明明知道他真实态度还不在意。
“老公真好。那…到回家都这么让你摸……”送萧乐回家后薄耀塬突奇想。让司机把车开去梦里跟赵茵茵最后见面的仙湖,这时间里头根本没有游客,黑乎乎、什么都看不见。
开着车窗,就那么趴在床沿上盯着一片漆黑的仙湖。
司机看眼跳动的计价器,舒服的双腿往方向盘上一放,点了根烟慢悠悠抽。
罗亮说他不明白,其实他多少知道。萧乐身体的柔软和火热刺激他哪里感受不到呢?甚至于他也明白罗亮觉得对不起女朋友那种心情。
萧乐当然不是姐,是他的女朋友。
但每次做太亲热,薄耀塬还是无法控制觉得背叛了赵茵茵。过去也有,但并不至于太过强烈,因为他还能用那只是个梦的理由原谅自己。
现在。
‘是不是在这里约会,你就再没能联系我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所以…这几个月我想在梦里看你一眼也都变成不能实现的奢望…’薄耀塬忍不住摇头苦笑,摇上了车窗。每次这么想时又忍不住想另一个问题。
如果真的跟赵茵茵再见面了,他该怎么做?跟萧乐抱歉,还是跟赵茵茵抱歉,或者是对她们一起抱歉?他觉得那种场面,如果当时有雷雨,可能会落下道闪电把他劈死。
‘这到底是人间呢,还是地狱。一件又一件事情,总是折磨,挣扎,矛盾。没有办法解决,没有办法完美,没有办法只有笑而没有泪。一切都多么平静的生活,高楼依然耸立,城里人们白天工作上学,晚上看电视安睡。在家里的人不知道王庭酒吧晚上发生过的事,因为新闻没有报道,在王庭酒吧的我不知道其它酒吧夜总会生过什么事情……如果不是加入总部,我一样以为平静就是生活全部,绝对想不到也不会相信有组织存在,更想不到电影般能力真的存在,更无法相信一个预言真实的影响着未来存在还是毁灭……我到底还要这样迷惑多久?我到底为什么要迷惑这么多。’回到家后就给萧乐打了个电话,约好明天去她家时间,有些事情想说?萧乐答应了,试探性猜测什么。
薄耀塬只是讲必需当面谈的事情。
萧乐这才放弃,答应等到明天再谈。
但是,还没有等来明天。
薄耀塬洗完澡准备睡觉时又接电话:“老公,出大事了……”薄耀塬放下电话换衣服,飞一般急冲出门,一路催促司机开快的赶……金姐离开王庭夜总会根本没有心情再喝酒,匆匆忙跟一群朋友说她会想办法凑钱,改天请大家喝酒,也不管别人安慰挽留,独自拦的士回家。
到了家里越想事情越委屈,忍不住流眼泪:“死八婆!扑街罗亮……**的妈!妈的不就是骂你马子两句,玩这么过份,我**的…”越骂声音越低,最后抱着枕头痛哭抽泣。
这么着哭累了,心情也平静些时正准备洗澡睡觉丢开晚上的事情不想,电话忽然响了。
是她男朋友的。
“干嘛?”“你没事吧?”“我有什么事?”
“不用装了,罗亮那个扑街我一定砍他!”金姐神情几番变换,最后没好气急道:“你别神经了行不行?你又不是出来玩的,这些事情不要你掺合!”“是,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告诉你,我再不是男人你被罗亮那个扑街这样欺负我也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
“什么神经病啊!你别乱来,罗亮你搞不过他的,他从小就练武术,冰哥不是年纪大都抽不过他!操,那个扑街平时不多事,真打起来能一个人摆平四五个,我亲眼见的!你去找死啊?”“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一个二个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没心情陪你神经!”金姐挂断电话,尤其激愤难平,才刚放下的事情又浮起心头,半响才缓过气。
想起电话里她男朋友不对劲的嗓音就疑心是喝了闷酒。
怕他喝醉闹事,忙打了朋友BB机留言拜托帮忙照顾,这才稍感放心……
金姐男朋友没打过架,也是跟她谈恋爱后认识校外混混,但他天生体格不出众、个头矮,人也瘦跟骷髅似的。
看着就是那种绝没有暴力基因的男孩。
因为金姐关系没有谁找麻烦。旁人打架从来不会叫他,碍着金姐面子避免把他卷进是非,晚上跟金姐一起去的人喝酒时说漏嘴了事情。他骂咧着扬言把罗亮碰过金姐的手砍下来。旁人自然劝阻,但劝不住,反而令他在替女朋友受辱愤怒之余觉得没有人看得起他。
那通电话打完,火气也随着电话挂线熄灭了大半。
和过去一样,每次这种念头都会毫不留情被金姐粉碎他的冲动。每一次都有效,纵使不快但的确会因为金姐而偃旗息鼓。满心悲愤和委屈放下电话,几个熟悉朋友忙安慰着拉他去喝酒。
“看不起我!操,等下就去砍了罗亮那个扑街!”两瓶啤酒下肚,情绪开始失控。
一起喝酒几人看他醉了,就结帐走。他一把推开左右道:“我没醉!看不起我啊?以为我没胆是不是?笑我马子被人玩我也只会在这里喝酒是不是?”“没有没有……”几个人七手八脚扶他上的士,让司机开去他家——“去王庭!妈的,干什么?不去就是看不起我啦!不当我是兄弟?操,叫你去王庭就去,今天晚上听我的,不去就不给你车费!”那司机无可奈何。
几个劝不过的琢磨着下了车赶紧给金姐电话,左右盯着不怕真让他借酒疯闹事。的士在王庭酒吧对面马路停靠,一个人交待两个看着,就跑开去找电话亭。
男孩确实喝高喝多了,靠在栏杆站也不太稳,没一会儿又吐。两个看着他的照应着,看他舒服些了,就坐在栏杆上抽烟。
没一会儿,金姐男朋友忽然朝马路一边走。
“你去哪里啊?”金姐的男朋友摆摆手,头也不回钻进了巷子。栏杆上坐着的以为他找地方吐,左右不是过马路去对面的王庭夜总会,也都没动地抽烟聊话。
男孩忽然看见马路对面走过来个身影很眼熟,眯眼打量半天,还是没认出来,看那人进了巷子,迷迷糊糊跟过去想看清楚。
走过巷子,是靠近华山公园的路边,他加快脚步赶上去,喊了声“喂!”前头的人停了步子,回头看他:“你是…你是哎呀,一时想不起来啦。”这人果然认识他。
走近面前眯眼打量半天,忽然想起来了。
“你罗亮条女?”女孩这时如被提醒般欣然一笑:“想起来啦,你是金姐男朋友!”男孩嘿嘿的笑。
“操,老天都在帮我!操,罗亮个扑街玩我条女,我他妈玩回他条女!”女孩这才惊觉不妥,转身就要跑,但慢了。
后背被金姐男朋友猛的一推,整个人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喊,就被他骑后背上拽起头发。
两耳光扇过来,她整个人就被打懵了。
“走!看你他妈走去哪!听说罗亮一直搞不定你啊,是不是真的啊?他敢验我马子,我也验验他的马子!”
……
“喂,他人呢?”
刚打完电话回来的见人不在,就问栏杆上那两个。
“去了里面找地方吐吧。”“你们怎么看的?”打完电话回来那人语气有些惊慌。“干嘛?他又不是过马路我们还拦他啊?”“操!大祸了!”栏杆上坐着的看他脸色奇怪,都有些不安:“到底怎么了?”“我才在对面打电话给金姐时看罗亮马子从王庭出来。这个死骷髅不会去找罗亮马子麻烦吧?”两人全蹦地上,就往金姐男朋友去的巷子方向追,边跑边回头叫喊:“你快打电话!”
这头接电话的金姐也慌了神:“快去找!”这头金姐刚要挂电话准备过去,就听见电话那头有个喘着气跑着喊。
“大祸了!”金姐忙又拿起电话。
就听见那个喘气的接过电话:“他把罗亮条女上了!还把人打。我们过去时已经在搞了拉他下来,他把我们推开,还把刀拿出来不准我们靠近,拽着罗亮条女的头就往电话亭走,要打电话叫罗亮过来让他砍,大祸了!”“我…马上过来!”金姐扔开电话线微微抖着急匆匆抓起件衣,换鞋子时忽然又恢复几分,这么过去没有用,忙又跑回电话旁翻看,终于寻见一个电话——“萧,萧乐啊。我是阿金……你不要这样先,出大事…是,你跟你男朋友赶快过去拦,罗亮冲动起来变态的,什么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