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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初春

薄耀塬还记得滋味,那么陶醉而快乐。

当亲吻赵茵茵唇时,感觉还是美丽、陶醉。激动不已。但跟白日里不同,这一次,男孩激动得想大哭一场。

但他不能哭,于是用更激烈的吻来压抑内心的悲。

赵茵茵和他一样,回应那么激烈。但她眼泪先止不住,薄耀塬明明感觉到了却不愿意停,赵茵茵也没有表示。

觉得如果停下来自己也会忍不住流泪。

“我没有试过,有紧张。”薄耀塬觉得看过不少那些片子应该做得来。但是关键时刻忽然发觉真实跟片子里完全不一样。因为太粗鲁会令赵茵茵疼痛轻哼。

于是他停下来,这一停,忽然考虑很重要的事情。

“没有保险套。”赵茵茵呼出口的气很炙热,几乎紧贴脸分明感觉。尽管衣物早被丢开一旁,她的语气还是透出清醒和冷静、双手轻轻捧着薄耀塬脸庞:“如果要担心对方会不会有病,担心会不会怀孕,那么我就不会这样的和你面对。我希望你也能有这种决心,为什么担忧这种问题呢?怀孕会让你不知所措吗?可是我考虑过,我觉得不会。就算多么不可能,我也敢正视任何人,是的,这是我的孩子,而且我会把他生下来。我们是在跟彼此做爱,不是跟保险套。”

“我差点儿因为你这番话感到自卑。”夜色已深,时针早走过十二点钟。但薄耀塬没有睡意,虽然身体很累、依靠着赵茵茵也没有睡意,虽然也因为疲倦懒得动弹一下手指。

想不到人生第一次的禁果会这样品尝。

会这么早,这么的无法预料。他好像拥有了一切、这种感觉经不起多想,因为马上就变成了沉痛的失落。

“是不是很吃惊。”“嗯。”薄耀塬的确很吃惊,绝想不到赵茵茵会如此对他交付一切。“虽然你表现很坦然,但是你真的很紧张,其实你自己也很吃惊吧?”“嗯。可是在你把手伸向我衣带霎那,什么都想了遍,最后还是愿意相信你,也相信自己。”赵茵茵轻轻吐露心声片刻,忽然又忧愁道:“如果被冰冻起来后还有感觉,那一定会变得更惦念你。”

“冰冻?”薄耀塬差点蹦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赵茵茵躺在怀里的话。“本来不想告诉你,因为这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较好。可是……我还是希望坦白,至少也让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必须分离五年。”红星王意识干扰,变异。

梦里完全被这些离奇古怪事情所震惊。

变异者!总部如果得知此事会放过赵茵茵性命?他也清楚变异者可怕。当他从梦中赵茵茵口中得知冷冻的办法可能避免灾难时,不由自主长松了口气。

但梦里的男孩完全不能理解。对所谓红星王异族变异愣愣开口道:“我一时之间很难明白。我相信自己能等你。可是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为你,或者是为我们的将来。在等你过程中好好学习?”薄耀塬没有哪怕一丝丝开玩笑语气和表情。

他只知道赵茵茵家庭很不一般,跟他和身边的人完全不一样,就开始考虑以后的事情,也许成为一个被规范认可的优等生或许会对以后有所帮助?“其实我从来没有在学校呆过,虽然曾经参观过一些学校。”这句话简直令人目瞪口呆。在所知道范畴里好像只有贫困地区才有因为贫穷而无法踏入学堂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问其实让我很困扰,因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需要看学校规定的书,学习应该怎样的知识。因为我和姐姐以及身边不在少数的亲朋戚友同龄人都没有在学校学习过。能不能跟我聊聊学校上课事情?”时针缓缓划过凌晨两点钟多,床上相拥讲话的人仍没睡意。

“有些基本概念了。我想自己也一直在上课和学习,不过形式有区别。比如你问的数学,物理、化学以及语言知识吧。有时候是相关领域学者上门解答我们看书时不能理解的问题,为我们讲解、或者去研究院看他们边做边解释。没有什么固定套路化先学习什么然后再学习什么,更没有考核检验的测试。比如去年的时候,看过些金融与战争关系的书,觉得里面银行投资运作方面的问题很模糊,就跟姐姐去了趟xx银行了解,这样就对书本内容有了清晰概念。”如果过去还不太明白环境差距,多远。现在他就算不明白,但也马上想起电影里面那些太子公主之类读书上课就跟平民百姓不一样。检验的场面也只存在于皇帝或皇后心血来潮。

“不是太明白为什么在学校是那样学习,这些东西应该像你教我滑冰一样很轻松自然的吧?实践中掌握基础和技巧,自然而然就明白啦。如果因为特别有兴趣或者需要到合适的场地反复多次的强化练习,为什么要考核呢?还必须要求达到什么样标准。如果让我必须学习厌恶的法语,那绝对难以忍受。太讨厌那种机关枪似的语言了。”薄耀塬已经明白所谓成绩优秀也无法对他们的将来有帮助。多么浅显的道理啊历史里状元几年诞生一个,其实没几个会变成驸马,多是分配各地就任高低不等官员。

状元跟驸马没有必然关系。甚至跟真正的大权在握,飞黄腾达都没有必然关系。

如果像电影,状元等于驸马,三年一个状元,那得多少个公主才够嫁?那得多少权力分配给状元?状元不等于驸马。不等于飞黄腾达。反而跟七品芝麻官能划等号。也只有这种位置能安排过来。

“五年里我能为你,为我们以后做些什么?我想只靠自己根本得不到答案了。”赵茵茵好像认真的思索良久。

但因为考虑的太久,薄耀塬都无法信任这回答是否靠谱,听完她的话后更觉得像是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或许’有用的主意——“爸爸特别欣赏有投资本事的,如果你能证明这方面能力爸爸一定会很欣赏你的,肯定也会尝试接纳你。”薄耀塬茫然。

继续茫然的望着赵茵茵。

女孩伸手要拿床头柜子上的大哥大电话,薄耀塬抢先递去。

“跟我姐姐说声让她帮忙把房间金色盒子送过来……放客厅桌子上行喽。”那头交待完了刚要挂电话,女孩神情忽然凝重起来、歪着身子,别过脸听着那头片刻,挂断了线。

薄耀塬接来电话放回柜子,看她还是脸朝那面躺着,就忍不住关问。

“我必须回家了。”心里虽然不情愿,也无法挽留。

“我可能害了你。”这话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叔在我家里,知道是我的电话后就接过了几句。告诉我王族意识并不能随意干扰每一个人,从过往现象观察来看只有少数人具备干扰和变异可能。”

薄耀塬不太明白的继续听着。

“人与人之间感情可以被科学解释,为什么有的人彼此不说就好像能读懂对方眼里透出某些信息呢?因为他们脑波某种程度容易产生共鸣,一见钟情的人这种特性就更加明显。”薄耀塬却非常不以为然。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脑波也是这样。所以你的情况很可能像病毒一样感染我?”

“不是很可能。几乎必然发生,只要我已经开始潜变异就一定会对你的脑波造成干扰。对不起,我……我过去真的从来不知道。”“我以为是什么。这有什么大不了,我根本不怕……”“不!”赵茵茵回头,眼里含泪有愧疚、有悲伤:“不要说这种不爱惜自己的话。如果五年后我安然无恙走出冷冻室,却得知你因为变异命丧黄泉,我的悲伤应该怎样平复?”“对不起。不过我会没事的,希望你不要担心。如果因为这种理由你现在就回家对我来真的不能接受。如果的确有影响,那么早已经开始了,也不在乎多这么点儿时间相处。”接过薄耀塬递上纸巾擦了泪痕,又笑,抱住他道:“嗯,是我太情急了。”

没多久房间外头传来赵茵茵保镖嗓音。

“书?还是关于投资方面笔记?”薄耀塬这么猜,赵茵茵听了就笑。是些什么东西呢?出去拿了进来,赵茵茵拿了把钥匙打开。

里头是一大叠东西。有些存折,卡片,一些像是证明类有章印的文件材料。因为大多是外文缘故,薄耀塬完全看不懂——“从小积存一些钱。一直没有使用必要,后来就听从姐姐建议购买了些债卷,房产。记得还有些可支配活动资金,这个拿着,还有这个,嗯,都是使用权必须证明。回家后我会让姐姐帮忙转移国内的银行,就是这张凭证,还有这个印章。”薄耀塬疑惑道:“这些给我干什么?”“只是看书怎么学习呢,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是应该也能作用的,主要是用以练习嘛,少也没关系。”男孩一把推了回去。

“我不要。”

赵茵茵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为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伸手拿你的钱?”赵茵茵还是不太明白似的,怔怔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迷惑道:“我不是太理解你的意思?”薄耀塬才觉得奇怪,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解释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伸手拿自己女人的钱呢?”

“薄耀塬,我真的不懂你意思。”

想了会,最终只吐出一个理由:“这像吃软饭,很丢人,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这句话赵茵茵才像听懂了,晒然失笑。

“我很失望。”她嘴里笑着蹦出这句话,让薄耀塬摸不着头脑。“你愿意接受我认真的把自己交付给你,但是不愿意接受这些能够帮助我们将来走下去所需要的,这让我很不能理解。忍不住会想问,对于这些而言,我认真的感情显得更轻吗?我觉得明明更沉重的,完全不属于一个比较层次,可是你接受了更沉重的认真,拒绝了更轻薄的必须。”男孩想事情不是这么比较。

“而你的理由竟然只是,这很丢人!这是我们的,因为这些只是我所拥有外在东西。你对它们支配权是理所当然啊,就像你对我感情独有的霸占权利一样理所当然,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赵茵茵自顾把盒子盖合,钥匙放在了盒子上面,双手握着递给:“不过我愿意相信刚才你的拒绝只是一种没有深思熟虑回应,一定不是在否认我在你内心重量。所以我相信,再一次把我们的希望托付给你,一定不会对我拒绝。”

如果过去薄耀塬相信自己有辩才,此时此刻辩才完全是小聪明,小儿科。因为他竟然无法回应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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