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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犹似寒梅开

  • 作者:北琴兮
  • 发布时间:2022-09-08 08:10
  • 字数:2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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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

就在三人都陷入了沉默时,身后传来了萱徴虚弱的声音,三人齐刷刷地回头去看。

萱徴站在门旁边,双手扶着门,柔弱得像是风一吹就会倒,阮星奇站在她身后,抬着手想要扶她却又怕碰着她。

见萱徴一直看着自己,清浅不忍心让这么虚弱的萱徴这般折腾,赶紧起身就去了萱徴身边,才过去抬起手,萱徴就将手搭在了清浅手臂上,似乎对清浅很放心。

第一眼就有好感的人,又怎会处处防备?

阮星奇有些失望地放下双手,方才萱徴醒来的时候碰都不让他碰一下,都要摔了,还不让他扶,怎么换作清浅就给碰了?到底只相处了三两天,为何却胜过三年呢?

王轶和常青也起身朝着萱徴走去了,常青一直紧盯着清浅,生怕清浅做什么伤害萱徴的事。

清浅能感受到钟常青的审视,但她此刻只想着照顾好萱徴,无暇顾及钟常青了,明明是他让阮星奇将自己带来的,来了他又这般防着,又是何必呢?

萱徴抬眸看着钟常青,人人称赞乐施好事的钟爷,内心竟是那般冷漠,可真叫人看得难受。

常青没敢与萱徴对视,只要一看到萱徴,他就想起韶商,那个他本该保护好却还是弄丢了的女子。他心里有愧疚,且这份愧疚他不打算消掉,于他而言,唯有不停地提醒着自己,才能让自己时刻清醒着。

那年杏花微雨,韶商与常青在湖心亭中等待还在忙公务的王轶,闲聊时说起了阮星奇,便都想起了先前阮星奇勾搭韶商,却被韶商冷落了一事,常青也是为阮星奇操碎了心:“我那兄弟莽了些,本性不坏,还请韶商妹子莫要往心里去。”

韶商本也没往心里去,钟常青说阮星奇是她的兄弟,到让她想起了年少时走散的妹子,不知她怎样了。

“钟大哥,我也有个妹妹,当年的洪灾中走散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如若还在,兴许也同阮公子差不多。”韶商说起妹妹时,眼里抹上了一层水雾,终究是血浓于水,是她带着奔跑过大半个黎国的亲妹妹,那份思念怎么可能让时间冲淡了?

“妹妹?”钟常青惊讶了,韶商独自来夜城开酒楼,说舍了组织就舍了组织,如此洒脱的女子,还以为了无牵挂了,原来还有个妹妹在心上挂着。

韶商点点头:“儿时做生意的人去我们那里都是骑着高马,好生气派,妹妹最喜欢看他们来来往往,她说这些人好自由,想去哪就去哪,等她再大些也要跟着他们走南闯北。”

竟有女子打小就想做生意,常年在外奔波的日子竟也是别人羡慕的,常青似乎明白韶商为何一来就不顾别人目光自己开起酒楼的原因了,想来这酒楼是为妹妹而开。

“妹妹最是喜欢红衣,家乡下雪时,妹妹会穿上红色的棉衣,奔跑在雪地里、梅林间,她说她想像梅花一样傲立于冰天雪地中。”

“她说她想像梅花一样傲立于冰天雪地中。”

“像梅花一样傲立于冰天雪地中。”

“像梅花一样……”

梅花!!!

常青猛然想到了什么:“王兄!”

王轶看向常青,难得见他这般激动,问道:“如何?”

常青快速瞟了一眼萱徴,见她脸色还未恢复,又对萱徴旁边的清浅有所忌惮,便又恢复了平静:“无事。”

王轶看出了常青的意思,便也不追问了,只等着之后再说起。

钟常青此刻在萱徴眼里就是一个冷漠无情,说话犹犹豫豫的人,她对钟常青已全无好感了,以往没有与钟常青有过正面交集,只听别人说他如何如何,而今接近了,也不过尔尔。

钟常青对清浅的忌讳太过明显了,就差写在脸上了,如果不是阮星奇带她来,清浅是绝对不会想靠近钟常青半步的,真是膈应人。

阮星奇白白长得俊朗,脑子却不太灵光,思想很是单纯,跟大伙不在一个平台上,别人各怀心思,他却在揣测别人,偏偏还没揣测得明白。

萱徴不想待在钟常青旁边,便拉着清浅往台阶下走去了,步子有些急,清浅小心地扶着萱徴,怕她摔了。

待萱徴这般细致,倒不是因为清浅同情心泛滥,她只是不忍心让萱徴往更不好的方向发展,毕竟相识一场,也都出于南梁钟家,高低算是出于同门了。

清浅最清楚钟楚知的手段,从季隐尘和她自己以前的经历来猜测,可以说钟楚知手下的人,都不好受,如若有利用价值,倒也还好说,但谁能一直有价值呢?

萱徴而今这副模样,大抵是没有利用价值了,钟楚知又会如何待她?清浅不敢去想。

下了台阶之后,萱徴看着路两边被太阳晒得有些蔫了的缸里的莲花,用手轻轻抚了抚,花依旧没有生气,这么热的天也只有早上时还有些生机。

萱徴不再看花,而是回头看着清浅:“清浅,曾经我以为钟楚知是我的救赎,却不曾想他又把我推进了另一个更深的深渊。”

他最擅长把人困进深渊里,清浅都知道。

“这样一个人,你还要继续听他使唤吗?”萱徴直截了当,她此刻恨极了钟楚知,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破罐子破摔了。

清浅没想到萱徴会问得这么直接,大家虽都知道她是钟楚知的人,但这么明了地问她要不要叛变,不免有些为难:“萱徴姐姐……”

清浅的表现萱徴明白了,她垂下眼眸,将清浅的手从她手臂上扒拉了下去,选择权在清浅手里,她不会强迫清浅跟随她,但也不给清浅正眼了:“你既执意与钟楚知为伍,往后便不必来往了。”

清浅的处境更加尴尬了,这是被威胁了?可这份威胁好似出于好意?

萱徴说完就看向了阮星奇,好似有话要对阮星奇说,阮星奇赶紧走去她旁边,萱徴却后退了一步,不让阮星奇靠她太近,阮星奇怕萱徴摔着,也只好适可而止了。

萱徴站定了,这才说道:“阮公子,萱徴从一开始就是听从钟楚知的安排靠近您的,萱徴给您赔礼道歉。”说着屈膝行了一礼。

阮星奇深吸一口气,就连陪清浅演戏也是钟常青的主意,之前又怎么会防萱徴呢?

阮星奇虽没常青他们几个心思多,但在知道萱徴是钟楚知的人之后,他也大概猜到点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多大能耐?能让钟楚知派这么多人来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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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永安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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