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咻！”
陆芽芽狠狠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
眯着眼，慵懒的看着叶寒声手上的动作。
一颗乳白色的石头在精雕细琢之下化为一条憨态可掬的胖头鱼，鳞片凹凸有致格外细节。
鱼尾巴处有一个小巧的孔，被红绳串起，擦拭干净后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
“张嘴。”
叶寒声示意，大手捏着陆芽芽的下巴，查看对方的牙齿。
原本断掉的牙齿重新长出一小截，倏然，一块冰冰凉凉的物体进入口中。
陆芽芽下意识咬住，小心的磨着，触感像是一块石头，凸起的部分磨起来格外舒爽。
美滋滋的眯起双眼，看到露出的半截红绳这才意识到嘴里的是什么。
粮崽还不错，原来这是给她磨牙用的。
陆芽芽单方面决定不再追究对方不给她喝血的事情了。
一边握着石鱼静静的磨牙，一边盘算着口袋里还有多少符纸。
等到了陆地再寻一些材料，好好做一些符纸，之前的都是她入土时一起放进去的，效果大打折扣。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陆芽芽作为一只优秀的新时代五好僵尸，从不吃软饭。
将串着石鱼的红绳挂在脖子上，小心翼翼的妥善保管，末了将其放进里衣这才放心。
“明天就能到联盟了……”
他已经托人找好地方，等到了联盟就可以将小蠢蛋安置下来。
虽然答应了安教授的委托，但他实在是不想淌这趟浑水，他能做到的便只是让小蠢蛋远离纷争漩涡的中心。
摆正陆芽芽的身体，重新解开半散的麻花辫，动作依旧生疏僵硬，但一举一动都带着认真，齐齐整整扎了个低马尾。
“唧？”
陆芽芽明显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扭过头想要探寻什么，却被无情的打断。
一顶帽子扣在头上，猛的向下拉遮住视野。
有些郁闷的抬起帽檐，再看向叶寒声之时对方的神情看不出任何异样。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叩叩”
门被叩响，打断了陆芽芽的思路，荣松闷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上将在吗？我有事像找您。”
“门没锁。”
荣松打开门，有些犹豫不决的探出头，踌躇片刻这才进门。
“什么事？”
叶寒声将桌子上的石屑收拾干净，在一旁的零食柜里拿出一盒饮料递了过去。
荣松拿着饮料颇有些受宠若惊，他倒不知道联盟第一战神的叶寒声有收藏零食的癖好。
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
“嗯，我，我是想问一下有关狂暴症的……”手指缠绕在一起，绞着衣角。
“虽然对于世家而言，一个侍卫不算什么，但是我还是想不通，明明之前他没有任何迹象的。”
明明前一秒还是正常的样子，下一秒怎么就完全变了呢？
“狂暴症的话，荣总司可能比我更了解，毕竟他是总管这一方面的。”
叶寒声对这个话题很是抵触，混乱不堪的精神空间无不时刻在提醒着他什么是狂暴症。
疯狂、嗜血和毫无人性。
“但是，您曾经处理过一起著名的狂暴症事件不是吗？没有人比您更了解狂暴症了，毕竟朝夕相处那么多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