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宏启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面孔，脸颊两侧略带些婴儿肥，最为惊艳的是那双黑葡萄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一种清澈的单蠢。
女孩的身高不足，只到自己胸口，顾宏启一时之间没有与传闻中叶寒声身边的哑巴少女相联系。
“是迷路了吗？”
顾宏启微微俯下身子，给人一种迎面而来的温柔的感觉，举手抬足之间高贵而又优雅。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给他一种莫名的想要亲近的冲动。
明明自己平时为人处事不会有这般强烈的情绪，今天是怎么了？
是因为喝了些酒吗？酒精麻醉的作用？
身处高位让他对每个异常情绪都格外的重视，心中暗生警惕。
“嗯！”
陆芽芽重重点点脑袋，生涩的发出音节，对方身上带着熟悉的气息，让她本能的想要靠近。
带着小肉的手指抓住顾宏启的衣袖，指尖接触到对方的一霎那心中产生强烈的悸动。
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消失不见。
好奇怪。
为什么人类身上会让她产生同类的共鸣呢？
眨巴眨巴眼睛，紧紧的跟在顾宏启的身后，刚刚思考的太多了，长时间没有运转过的大脑负荷，有些死机。
亦步亦趋的踩着顾宏启的脚印，垂着脑袋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运转回来的脑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扯了扯对方的衣角。
“唧，不，不对，唧唧，我，我们要去，哪里，呀？”
磕磕巴巴的说出口，掺杂着唧唧的僵尸语言，像极了中英文掺杂的四不像。
声音软软的，配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表情让人有一种想要欺负的冲动。
事实上，顾宏启也这样做了。
鬼使神差的伸手捏住陆芽芽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猛的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刚刚见第一面，这样轻浮的举动不像他平时的行为。
“脸上脏了，擦擦。小家伙你也真是心太大了，都快被我拐回家了才意识到不对劲。”
揉了揉陆芽芽毛绒绒凌乱的头发，蓬松柔顺的手感让他心灵得到极致的享受，半调侃的开口。
他一开始便没有询问对方的目的地，原本便存了自己的心思，软软的迷路小羔羊当然是要拐回家最好了。
“拐？”
她看的动画片没有出现过这个音节，陆芽芽鼓起腮帮子重复这个发音。
“唧，什，么意思？”
陆芽芽通过结合前后的语境，猜测那句话应该是送她回家的意思。
小僵尸单方面宣布，她遇到了一个热于助尸的好人类。
只不过貌似这个人有些不靠谱，她的鼻子明明告诉她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苦恼的蹙起眉头，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对方走错路这件事。
小僵尸的世界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坏心思，根本想不到身旁的人明明另有所图，毕竟不会有人如此理直气壮的拐僵尸。
“嗯？”
顾宏启这才明白他对女孩的第一印象并没有夸张，对方确实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鼓起的腮帮子像极了蠢萌的小仓鼠，因为之前的动作，原本松垮的碎发散在脸颊两侧，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
顾宏启有着轻微的强迫症，出于礼节并没有在两个人见第一面刚刚认识的情况下，给对方整理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