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子?”
“您知道什么是地藏吗?”
魏延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反问自己。
他说出了季小安找到的那个组织的名字:“地藏法教?”
“那您知道地藏二字代表什么吗?”
魏延摇了摇头。
“地藏所代表的是阴森恐怖,幽冥鬼蜮,冤魂怨侣,地藏法教的教主菩萨曾说过何为鬼渡生灵。
地藏菩萨所管理的是冥冥众生之间万物,六道轮回之中,地藏菩萨乃是不管生死不管教众之人,他们会让人 解脱,在无边的苦海之中,因为有他们,我们才不用上上下下 的沉浮!”
魏延在心里面问鬼脸。
‘这人是不是疯了啊?’
和李芳女儿一样,张天飞的身上同样是【无灵气,但检测到了怨气残留】
“我们地藏法教之人通过日日夜夜念经诵佛,得到经纶之后不忘为了自己的身前身后事努力,我们知道生前因缘念力,怨念悲愿,功德苦难,诵经持修等等……”
魏延打断了他的发言。
这张天飞一说起地藏法教,就跟在会议室里面说这些东西 的季小安一样,说出来的话他听都听不懂,只不过二者之间又有不同,季小安纯粹是 为了办案找到的那些资料,张天飞则是试图发展教众似的。
张天飞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已经开始抓着魏延的双手了,张天飞的力气很大,魏延没有反抗,等着他吐露出来更多的消息。
“我还不知道你所说的这个地藏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张天飞皱着眉头:“你难不成是想要对我们的地藏子不利?”
他这个人一脸工蚁为了保护蚁后而孔雀开屏的模样,魏延 顺着他的话点点头:“你猜测的有些出入,我确实是对你们 的地藏子有想法,只不过不是抓他的想法,而是皈依。
你也听说过我的消息吧?我总觉得人生无望,如今也是如此,不然这样你帮我和地藏子引荐一下如何”
和疯子聊天,魏延就得顺着疯子的话说下去。
张天飞皱着眉头,表示不太相信,但仍然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给魏延说:“地藏子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教主,教主之流堪比人间的释迦牟尼佛祖,正是因为有地藏子的存在,如今这混乱不堪的世界才会有让人活下去的欲望。
我们地藏子的存在是教化我们这样活在 人间的众生之相,他是一位天外来客,他为了让我们的心思能够通过自己的自身五行进行调休,并且早登极乐成为正邪两项,于是分身成了千千万万。”
“分身?”
魏延对这种词语比较敏感。
“什么叫分身?类似于分尸吗?”
张天飞已经进入了一种无妄无我的的境界,对于魏延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了,如果不是有手铐的话他现在可能都已经站起来了。
张天飞的嘴角上升到了一种让人不能理解的角度,然后瞪着魏延,眼睛凸出来的样子好像是甲亢一般:“我们的地藏子将自己的身体分布到了世界的各地,每个地方都有地藏子的身体!
他承担了释迦摩尼佛生前的嘱托,他的身上带着释迦牟尼涅槃之前的交给他的重任!他的存在是让我们从地狱之中出来,他说了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法师,是我们能够 永远离开这个痛苦人世的救苦救难菩萨啊!”
“我还是想问问,你刚刚说的那劳什子分身是怎么回事?”
不是魏延想多,他觉得这张天飞既然特意替了一句这个,就说明这组织里面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买尸体分尸了。
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为了告诉他们的教众自己的教主什么劳什子地藏子真有分身?未免太奇怪了吧?
张天飞没回应魏延,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好像是要给魏延盯出来一个洞似的,魏延也不是吓大的,淡定的继续问:“你当初为什么 加入这个教派,是有人给你介绍吗还是?”
张天飞点点头:“那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我或许真的 跟你所说一样,和分尸二字有天生的缘分吧,当时我为了帮我儿子分尸,你也知道魏警官,那些年我确实做了不少愚蠢的事情。
难道我就没有受到惩罚吗?不,我受到了不少的惩罚。”
这人的自问自答给魏延弄得不知所措了,魏延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解,脑子里面却想起来季小安之前所说的控制心理之类相关的话题。
这是让那个地藏子给控制成了精神病吗?他说不清楚。
“我给我儿子处理完尸体之后,几乎没有一天不做噩梦的,我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做了坏事,这歇斯底里噩梦都是我应该得的,但是我也想要继续活下去啊……
噩梦从最开始让我单纯的睡不好觉,到最后我都已经被吓唬的睡不着了或者说根本就不敢睡觉。
人们都说这灵体会缠上触碰到它身体的最后一个人,我以为我当时应该是让龙青青这个恶灵化身为我的梦魇,日日夜夜的地缠绕着我让我不得安眠。
再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就在周围找人,要么能够让我睡觉,要么 能够给我驱邪。
我当时找到了一个风水大师,那个大师跟我说只要让我交十万块钱入门的费用,就能够让我成为一个灵家护体的尘世弟子。
类似于让我出家,但是给钱的话就不需要剃头以及早晚诵经了,我当时想着只要是钱能够解决的事情那就不叫事情,在加上毕竟那时候我确实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啊没有睡个好觉了。
于是我就给了那个风水大师十万块钱。 ”
魏延将这些东西全都记录了下来。
“我捐了十万块钱之后,有一天有个人敲了我们家的房门,我打开门一看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人,甚至我们家的门上 那个摄像头同样都没有安排下来到底是谁给我留下来的东西。
乍一看那个东西像是一张同城速递的信件,我将那信件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