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雅煜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孙怡见状把两边的头发撩着往后扎起，“向宇的乔迁宴，杀马特，这回记得了吧？”
提到杀马特，冯雅煜果断想起来了。
她面带惊讶地重新打量了孙怡一遍，这才看出来，和那天的少女是同一个人。
“对不起，我没认出来……”她压根没想到，同一个人不同打扮气质能差这么多。
孙怡换了个打扮，脸上的笑容看着也柔和多了，她不动声色地朝秦川看了一眼，“你们请便，不打扰了。”
秦川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却在暗中打量孙怡。等她走后他好奇地问冯雅煜和这个女孩的关系，冯雅煜告诉他是在一次乔迁宴上认识的。
“说过两句话，但是不熟。”冯雅煜强调了一句。
冯雅煜不是没有看出秦川眼里有想要认识孙怡的急切，但她搞不懂，这个男人也太滥了吧，明着追求自己，却暗中和赖茗茗有关系，现在还想染指另一个小姑娘？
冯雅煜不得不再次提醒他：“你想干嘛？这个女孩有男朋友的。”
秦川愣了一下，没想到冯雅煜会说这种话。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以为她吃醋了，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知道这个女孩。岚启重工你应该听说过吧？”
冯雅煜当然知道那家全国百强的企业，老总孙国森，是个善于经营的企业家。
秦川点点头：“她是孙国森的孙女，刚从国外回来。”
她惊奇道：“原来她是岚启重工的千金小姐？”
看来孙怡在国外没少接受外国文化的熏陶，要是老孙头看到自己的孙女一副杀马特打扮，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想揍人。
孙怡中途离席，应该是去了洗手间。秦川趁机瞧了瞧向宇，微微皱起眉来。
“难道秦总连那个男的也认识？”冯雅煜问。
那晚的趴体，除了向宇主动告诉过冯雅煜，两人是同一个学校的之外，她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今天看秦川的样子，难道他知道点什么？
令她失望的是，秦川并不认识向宇。
孙怡回来之后，冯雅煜注意到秦川一直在往那边看，她心里不舒服的劲儿更大了。或许是注意到冯雅煜打量的眼神，秦川收敛了一些，“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认识孙总……”
啊，那他的意思是现在有这个机会了？就因为他以为她认识孙怡？
冯雅煜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她忽然用十分不快的语气说：“你提前一个礼拜约我吃饭，难道就是为了今天能结识重工的千金小姐吗？”
秦川愣了，他没想到冯雅煜居然会想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他笑着解释：“怎么可能呢，我哪会预料得到她今天来这里吃饭，如果真这么厉害，我早就去买彩票中大奖了。”
“那你约我，只是为了吃饭？”她的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他。
“我……”
秦川犹豫了，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进裤袋。
裤袋里放着一个首饰盒。
“秦总，我不知道你请我吃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正好有点事想问你。”冯雅煜说。
她看着秦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和赖茗茗是什么关系？”
秦川的眼底一暗，果然，她这么想了。
“如果我说，我和她没有关系，你信吗？”
冯雅煜觉得，秦川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不太足。
但是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希望，他希望冯雅煜能相信他。
真是笑话，难道他当她是傻子吗？
“赖茗茗是公司的新人，可你却让她这个新人进调研组，工作出了差错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最让人意外的是你还亲自带她去了竞标会场。从公司的根本利益出发，我觉得秦总做这些事有欠妥当。”冯雅煜顿了顿，“还是说，秦总只在乎自己的个人喜好，根本不在乎公司的成绩。”
秦川默默听着，没有接她的话，却是将插在裤兜里的手狠狠攥紧了。
“我……”他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个讲求公平公正的人，至于赖茗茗，我和她没有任何私人关系。”
听到最后一句，冯雅煜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区门口的那一幕。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开了口，他若是心里有她的话一定会把事情交代清楚。
可最后还是教她失望了。
“我这个人呢，年纪也不小了，性格还有点怪，脾气也不好。而赖茗茗是个有朝气有拼劲的小姑娘，人长得也漂亮。我认为，秦总的眼光不错。”
既然心已经冷下来，那么说话的口吻自然也变得公事公办起来，这是冯雅煜的习惯。
只是这语气变得太快，秦川当然能听出来，他没想到自己认真解释了这件事反而得不到理解，原本冯雅煜大度的印象至此消失殆尽。
“小雅，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我喜欢的始终就只有你一个。你是不是误会我和赖茗茗了？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我向你保证，她只是公司里的一个普通员工而已！”
秦川说的越多，冯雅煜的表情就越淡定。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秦川发生争执，她只想收收心，把不可能发生的事彻底做一个了结。
反复纠缠只会拖累彼此而已。
她斟酌着用词，考虑如何开口才能让秦川放弃这段感情，可话还没说出口，手却被握住了：“小雅，我们在一起吧，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说完，秦川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拿出来，匆忙往她的手指上套。
冯雅煜被他的举动惊到了，连连将手往回缩：“秦，秦总，等等！你别这样，冷静一点好吗？”
周围有人被他们吸引了注意，纷纷侧目看着他们。
冯雅煜觉得很丢人，谁的表白现场这么尴尬的？
她试着好言劝说秦川放弃：“秦总，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再深入了解一下，现在说在一起还不合适！”
但秦川心里却认定了要是放走她，自己就再没有机会了。
所以说什么都不肯撒手，只是一味地要冯雅煜戴上戒指。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连服务员都快看不下去的时候，有人插了进来。
“打扰两位，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