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瑛是个体面人,本来没什么alpha的劣性,看他只掉眼泪一声不吭却也心头火热,忍不住粗暴起来。
季岑是真的很听话,他断断续续地开口:“我很乖的,真的,你别打我…”
季岑见过很多在婚后不受妻主重视的男子被打的奄奄一息,甚至连句话都不敢跟妻主说。他好怕遇到这种人。
陆瑛低着头,哪有心情跟他磨蹭,眉头一挑,邪气就上了脸:“放心,不打你。”
她按着对方,就像按着一头茫然天真的小羊羔:“我只会疼你。”
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得寸进尺。
她贴着季岑的额头,嘴唇要碰触到对方的唇面。抚摸是让对方紧张情绪放松的绝妙方法,近距离的接触让她能清晰看到对方漆黑的、宛如鸦羽一般的睫毛,和那双有些不安的迷人眼睛。
季岑恍惚间以为自己要不能呼吸了,他用力推开对方的手臂,剧烈地喘息着,像是一个濒死的病人:“我要死掉了…”
“不会死掉的。”陆瑛很有耐心地回答他,擦去他的眼泪,将他抱起来。
“会的、会的…”他可能是真的难受,眼泪顺着眼尾滑落,浸湿了头发。
海上的船在暴风雨里逐渐摇晃,下一秒巨浪翻涌,撞击在船身上,引发船的剧烈颤动。
小船没抵御过这种风浪,要受不了了。
“呼吸。”陆瑛按着他的胸口,引导着他急促的呼吸。
陆瑛从上方俯视能看见季岑无助地仰起脖颈,潮热的汗顺着他的脸颊淌,染红的面容被乱发遮挡,美的活色生香。
季岑觉得痛苦。
他的第一次应该在新婚之夜,应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度过,他会穿着世上最好看的嫁衣,嫁给一个会敬他爱他怜他的人。
而不是这么混乱地度过…
陆瑛虽然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走神是对她技术的最大侮辱。
季岑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麻了,汗涔涔的面容涨的如桃花一般粉红,羞的连指尖都在抖。
陆瑛扣着他的脑袋,季岑有点难受,他推着对方,嘴唇又麻又疼。
被吸的好疼。
“坏掉了…”他呜呜哭着。
是对于未知的惶然。
即便这样,他也没有躲,乖顺地搂着对方。
可是他越是顺从,alpha就越能感受到纵容,从而更加得寸进尺。
陆瑛凑近咬他的唇,手指微微一用力,季岑就怕痛张开了嘴巴。
现在的omega为了避免alpha长时间被信息素影响,都会采取相应的措施,比如止咬器和安全屋,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而不是像季岑这种,越是放任,越是会让自己承受不住。
季岑最后舌根麻了,捂着嘴趴着哭都哭不出来,他实在是有些怕,后面的人一想亲近他,身体就条件反射似的往前爬。
陆瑛也不需要什么技巧,就是一通蛮力,季岑手足发软,哭的快背过气了。
眼泪把陆瑛的手掌都弄湿了,糊在纤长漂亮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她这种狼吞虎咽的亲法让季岑感觉到难受,嘴唇仿佛被吸盘吸住,对方压根就不松口。
亲嘴儿怎么能这么难受。
要不、不亲了吧…
他推开这人,捂着嘴跌跌撞撞要跑。
一只形状姣好的手颤抖着从黑影下探出,竭尽全力也只能抓住床边柜子的一角,陆瑛不满他逃脱的动作,猛地一拽,柜子发出滋啦的拖地声,紧接着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碎在地上。
与此同时,尖锐的气音夹杂着崩溃的喘息传开,季岑被拽回来,仰着脖颈躲闪,又凶又狠的动作让他喘不过气,喉咙里模模糊糊地呜咽,连续的、带着不满情绪的惩罚让他连含糊的求饶都说不出来。
“做了我的人,还想跑?”
“还敢咬我?”陆瑛舌头都是疼的。
粗暴又不带怜惜的欺凌让他失控地抓着对方的手臂,甚至因为情绪激烈抓伤了对方,他可怜兮兮地埋在枕头里:“我不咬了…呜呜…你好凶…”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好难受,感觉要死掉了。
喘息带了泣音:“饶、饶了我吧…”
没有廉耻,没有尊严。陆瑛拿他当玩具,丝毫不听,摁住了他后脑勺。
她已然昏了头了,也不顾对方的躲闪,贴上去尝他的眼泪,弄得他呼吸混乱,然后再循着本能恶劣地逼迫对方张开嘴。
季岑好难受,这种自由被完全剥夺,甚至呼吸和身体都被完全掌控的感觉,让他透不过气,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地被逼出眼泪。
“信息素…不够…”陆瑛吮着他的舌尖,明明已经尝到了茉莉的味道,却感觉不到解渴。
她哄着季岑多释放一点,可是季岑仿佛听不懂一般,欺负狠了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太煎熬了。
她将鼻尖抵在季岑的腺体处,发泄一般地蹭了一下,可恨的是她清醒地意识到她不能标记对方,否则就得负法律责任。
玩玩而已。
为什么这个omega的信息素会与她的这么合拍?
难不成是她们故意设计的…
陆家这两年发展势头很猛,各种各样的人想要通过omega来接近她。对alpha来说,omega确实是能从各方面影响到他们。
尤其易感期的时候,alpha精神脆弱,有的严重的会哭会闹,常常会被omega的一句话左右情绪,下达一些不合理的命令。
陆瑛从不会在易感期的时候让omega靠近。
她的目光愈发阴沉,落在omega后颈腺体的时候,恨不得把那里摧毁。
脆弱到不堪一折的脖颈。
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她知道自己这是因为omega的信息素太过优质,诱出了她将要爆发的易感期。
目光逐渐从清醒变得迷蒙。
alpha的本能占据了上风。
白茶信息素带着烦躁笼罩过来,季岑凄凄叫了一声,腺体的地方又疼又热,仿佛要因为膨胀而裂开。
好烫…
渴望被刺入,渴望凶残一点的侵占。
但是生理上,他比刚才更加紧张和惧怕,像是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他。
“不要…别这样…”他摇着头,手指按在陆瑛的手腕上,呜咽着:“我怕——”
“怕什么?”
季岑说不上来,他不说,陆瑛更不会停手,她勉强避开omega的腺体,但信息素的不断逸散都在慢慢散发出易感期的讯号。
alpha的掌心猛地扣住omega细弱的脖颈。此时她正是最兴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凝重的仿佛在处理公务。
季岑被刺激的眼前一阵发黑,他差点跌下去:“阿姐——救…”
“救救我…”
救救他…
在逃亡的那几天,季尧就是这么一次次救了他。
可是如今连季尧也救不了他。
季岑后知后觉地想,季尧在那天提着刀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必死的结局。
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姐姐了。
在连累季家所有人之后,他还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季尧会不会恨他?
如果他死掉了,他一定会去地府向所有人请罪的。
让他死掉吧。
他失去所有的力气,伴随着信息素的爆发,季岑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被打开,这一刻,羞耻、无措、以及尊严通通丢弃,他好像变成了一个什么也不会思考的怪物。
持续不断的空白。
陆瑛也长出一口气,看着他这副埋在手臂里轻轻哆嗦的样子,心道,有生之年她也过了把强取豪夺的瘾。
再喜欢别人,不还是跟了她。
季岑呼吸的声音很弱,低低地哭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质问她。
他慢慢地坐到陆瑛身边,眼睫上晶亮的泪还坠着,像一串漂亮的珍珠:“…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他生怕陆瑛反悔,季岑瞧这人一副吊儿郎当样子,不得不再三确定。
陆瑛顺手将床头放的睡衣披在他身上,盯着他那张雪白惹人怜的面容,问:“你认真的?”
谁教他这么大言不惭。
季家往她这儿送人的时候可没要求她得娶他。
心脏如同被紧紧攥住,沉甸甸的压在谷底,季岑嘴唇都白了,他没想过对方会不认账,难以置信:“你骗我?”
他都这么顺从对方了。
陆瑛轻咳一声,眼神里分明有心虚和躲闪,但她不是因为愧疚,而是觉得被他说的没面子,衬的她完事儿不给钱似的。
怎么可能!陆瑛自认自己还是不缺钱的。
她清清嗓子:“陆家嫁娶哪儿那么容易,这样吧,我手底下有一家娱乐公司,这圈子来钱快,你这么多年没在季家攒下多少吧,有了钱以后就不用去求你大姐二姐,就算她们把你赶出去也不怕,够有诚意了吧。”
季岑被她气的哆嗦,咬着唇抹掉了眼泪。
两个人眼神一对上,陆瑛接受到对方的怨和恨,动了下唇,刚想说什么,却见对方毫无征兆扑了过来。
季岑知道自己应该像他父母日常叮嘱的那样,学会隐忍。但可惜的是,他从来都学不会,以至于以前总是娇纵被大姐二姐收拾。
依旧死性不改。
脖子猛地收紧。眼前一片片的发黑,鼻腔热的像是在流血,陆瑛皱住了眉,alpha的本能让她力气增大许多,可身上这人力气虽小,脾性却很执拗,指甲在皮肉上划出一道道血印,边缘已经因为用力而翻卷,他的手狠狠掐按在陆瑛的脖子上,膝盖重重压到陆瑛腿上,让对方一时之间难以挣脱。
陆瑛恍惚之间对上的是一双绝望的眸子,她涨红着脸,手臂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alpha的力气终究是比omega大太多了。季岑的体重很轻,对对方造不成什么威胁,陆瑛挣脱他,他心知这下几乎是完了,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肆虐一般的力气将他掀翻在地,翻滚着碰到桌脚,人已经没了动静。
陆瑛喘着气站起来,眼睛红的充血,喊道:“来人!”
她捂着脖子,心里恶毒的话转了一圈,几乎要跳脚了:“把他关地下室,不准给他送吃的。”
进来的管家低头看着脚边赤裸优美的身体,又重新将目光放回她服侍的主人身上。
血流了一手,被指甲剜掉的肉黏在她脖子上,刺痛让她的额头上浮现出冷汗,她陆瑛再没有这么狼狈过了,真是活久见,她的管家正静待着她的吩咐,陆瑛拧了下眉:“去请医生。”
“好的。”易文和平静的低头,弯腰将人打抱起来,又将地上的睡衣捡起来盖在他身上,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