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屋顶喃喃自语,独留姥姥一脸慌张,欲言又止。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久久无法自拔,我抬眸看着沉默不语的姥姥,轻声开口:“姥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姥姥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等了几分钟都不见回答我。
“姥姥!我已经十八岁了!有些事情我应该知道!”我看着姥姥那沉默寡言的模样,声音足足高了将近八个度。
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和姥姥说过话。
姥姥抬眸看着我,双眼不自觉通红,眼眶中隐隐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略显干裂的嘴唇都轻轻颤抖着。
“萱儿,不是姥姥不告诉你,是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你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姥姥的声音有些颤抖,双眼里的水雾越发浓郁,我心中萦绕着一抹酸楚,满脸悲伤:“姥姥,有些事情我应该知道,毕竟谁都替代不了我!”
“还记得之前的那瓶雄黄酒吗?”
闻言,我微微一愣,迷茫的点了点头。
姥姥继续开口说道:“雄黄酒里泡着的那条蛇骨曾经沾染着你爹的因果,蛇骨生灵与你结灵,我以为把它泡在雄黄酒里就能隔绝它和你的感应,却不曾想,短短十年,他竟然能够再度修成蛇身……”
“姥姥你的意思是说,雄黄酒里的那条蛇骨就是钻进我体内的那条蛇骨?”我双眼圆瞪,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姥姥。
“也可以这么说,虽然不是同一副蛇骨,但确确实实是同一条蛇灵。”姥姥点了点头,满脸凝重。
雄黄无法隔绝的蛇灵,将多么强大,现在的我根本一无所知。
我看着姥姥凝重的神情,识趣的选择了沉默。
沉默之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砰的一声坐了起来,连近在咫尺的姥姥都是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出声:“怎么了?萱儿!”
“弟弟呢?弟弟哪儿去了?”
当我问出弟弟在哪儿的时候,姥姥的神情更加阴沉,甚至连身上的气息都变得凌冽。
看着姥姥这般神情,我双手抓着姥姥的手臂,急忙开口:“姥姥,是不是弟弟出事了?”
姥姥保持着沉默,一句话都不说。
见状,我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作势就朝着弄堂外奔去。
“萱儿!你听我说!”姥姥见我这般,急忙把我拽了回来,看着我满脸急切的神情,再度开口:“小智他……他中了蛇毒!”
“什么!”姥姥的话宛如惊天霹雳,让我震惊当场。
姥姥见我这般神情,瞳孔深处迸发出强烈的寒光与狠戾,安抚着我:“萱儿,听姥姥的话,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情交给姥姥!放心,小智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姥姥语气坚定,不断呢喃重复着一定会没事的这句话。
我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足足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姥姥,我想看看弟弟!”
当我看到弟弟的时候,他脸色铁青,嘴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色,静静的躺在属于他的小床上,独留着微弱的呼吸。
“姥姥,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扭头看着姥姥,询问着弟弟中蛇毒的情况。
可姥姥还没开口,我脑海里却是出现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这是你们白家的宿命!生女当为蛇娘,生男必遭天谴!”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满脸怒色,大声嘶吼着。
“不想怎么样,我说过了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们白家人的宿命!”话音落下,无论我如何嘶吼,他都不再回复着我。
姥姥见我如此诡异的状态,更是上前拼命着安抚我的情绪。
过了不知多久,我摇着自己的脑袋,轻声喃喃:“狗屁的宿命,从今天起,我就要打破我们白家人的宿命!”
然而,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脑袋里一股诡异炙热的痛感瞬间席卷,我尖叫一声,双眼一黑再度晕了过去。
与之前如出一辙,在我晕厥过去的瞬间,我再次进入那抹奇特的空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阴冷至极的气息直接包裹着我的全身。
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我竟然躺在一个圆形柔软的床榻之上,四周隐隐亮起点点烛火。
我面色却是越发冰冷,双眼不断搜寻着之前那道男人的身影。
“是在找我吗?”男人不知何时已然到了我的背后,一股冰冷的鼻息喷吐在我的后脖颈上。
不等我转身,只见男人双手却是直接环住我的腰肢,只见他微微用力我便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我感受着他那冰冷的体温,一股淡淡的暖意夹杂着清香直接贴在我的嘴唇上。
我拼命反抗,双.腿乱蹬,双眼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奈何力气不如人,硬是没有挣脱开他的束缚,任由他不断着侵蚀着我的嘴唇。
过了大约十几秒钟的时间,看似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吻到我浑身无力,满脸潮红,但眸中的那股冰冷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害我弟弟?”这是我斟酌许久,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
原本内心中怒气却硬是没有喷发出来,在他那深邃的眸光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和你说,是我害了你弟弟?”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轻声说道。
“不是你说的吗?生女当为蛇娘,生男必遭天谴!”我强行从他的怀中挣脱起身,眸光冰冷的看着他,满脸嗔怒。
“是我说的没错!但这并不能证明是我害了他啊!生男必遭天谴,害他的是天谴并不是我!”男人似乎找到了我话里的漏洞,满脸轻佻。
不等我反驳,男人却是再度伸出双手,一把将我拽进了他的怀里,唇落在我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吻上我的嘴唇。
一股暖意传递,我浑身无力的倒在他的怀中,只听他轻语呢喃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