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跃不敢不从,憋着一肚子火,讪讪地走到俞天赐的面前,笑着邀请。
“俞大哥,我带书儿去坐全面检查哈。”
俞天赐没有再耽误下去,牵着俞书的手没有放,带着她一起走出去了。
俞书像个听话的乖乖娃娃,任由俞天赐拉着她往外走。
几个人来到检查室,俞书跟着女医生进去了。
俞天赐担心了一路,就知道这个丫头什么都不说,又是一个人死扛着。
他坐了下来,神色凝重,看了一眼身侧的丰跃。
“丰跃,你知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吗?”
丰跃颇有些的紧张的坐姿,如实回答:“秦皙在警局,据说主谋是沈沛文,是桑家的养女,一直都和桑酒不和。”
“沈沛文?”俞天赐抓住了关键人物。
“当年桑建元夫妇被人绑架,差点撕票,是桑家的司机,沈沛文的亲生父亲挺身而出,不顾生死救下了桑建元夫妇。”
这件事情几乎大家都知道,不用查都可以证实。
丰跃提起这件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就因为这件事情,沈沛文才一直拿捏桑建元夫妇,欺负桑酒。
“司机为何能得知桑建元夫妇被绑架的地址?”俞天赐警惕的提出一个疑问,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
“啊?”丰跃愣了一下,摇头,“不清楚,我那个时候还小。”
见此,俞天赐没有继续问下去。
一个小时后,俞书的身体报告单送到了俞天赐的手中。
身上还真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就知道俞书的皮肤比较容易受伤。
他越看受伤的地方,眼神越发的沉了下去。
俞书被他盯着心虚,自知皮肤容易留下淤青,猜到她的所作所为惹他生气了。
她伸手拉了拉俞天赐的衣角,小声的解释:“大哥,我当时真的是命悬一线,我要是不出手,可能我和小酒都会……出事。”
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声音都没了。
闻声,俞天赐的心脏传来一阵的刺痛,不敢想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黑眸锁着俞书那张充满害怕的小脸,分不清是真的害怕,还是又演戏上瘾了。
从前,他可是没少看俞书装可怜的戏份。
到底还是心疼了,大手落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声音柔了一点下来。
“最近好好养神,知道没?”
演戏成功的俞书拼命的点头,连声答应:“好好好,我听大哥的,绝对好好养伤。”
“嗯,那你先去和妈妈汇合,我和丰跃有点事情。”俞天赐刚交代,就看见俞书做了一个“OK”的手势,人飞速的跑没影了。
俞天赐望着门口消失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想:我有这么吓人吗?
丰跃习惯了,每次去俞家看见俞书,平常大大咧咧,唯独在俞天赐的面前,像个胆小怕事的小鬼。
呵~挺会演戏。
要是某一天,俞天赐看到俞书真实的一面,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这对兄妹,实在是太有趣了。
“丰跃,带我去警局。”俞天赐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一旁的丰跃身上。
这是他回来后要处理的第二件事情,很果断的去了警局。
丰跃立马带人去了警局。
警局,傅玄洲也正好在了解情况,恰好碰面了。
“大哥。”他还是厚着脸皮的喊了一声。
反正已经喊上了,那就喊到底吧。
总有被认可的一天。
俞天赐眯起狭长的黑眸,高看了一眼傅玄洲,看来是想贿赂他了。
“傅玄洲,我比你年长,你叫我一声大哥,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他可不想承认傅玄洲的身份。
傅玄洲也不急,笑着点头:“大哥说的有理。”
俞天赐:“……”
他沉了沉眼睛,还是头一次遇上有人敢和他耍赖皮,还是傅玄洲。
这人不是在外高傲的很吗?
看来,是真的败在他妹妹的石榴裙下了。
他没有在称呼上过多的纠缠,严肃的问:“事情怎么样了?”
傅玄洲比他早点到,已经了解了一些事情,没等警方汇报,他就组织语言,精简的阐述结果。
“根据警方给歹徒录制的口供,说是沈沛文花钱找来了他们,目的是要让桑酒从世界上消失。”
最后几个字,听得俞天赐动了怒,握成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一股的冷意。
“沈沛文,很好,敢动我俞家的人。”
“看来,是真不想命了。”
说起沈沛文这个人,傅玄洲的脸色也很差,冷眸里浮现了杀气,沉声:“沈沛文确实要铲除,否则,她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随刻会找酒儿的麻烦。”
俞天赐转头与傅玄洲对视,双眸里尽是戾气。
两人的身上释放出低气压,纷纷要沈沛文的命,才能保护好桑酒。
丰跃与几个警察不禁挺直了脊背,冷的他们后脊骨都发凉,不敢出声。
此时,两个人都在想自己的方法去让沈沛文付出代价。
“大哥,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傅玄洲再次开口。
“说。”
“沈沛文的亲生父亲为了救桑建元夫妇丧了命,所以一直都是桑家养女的身份。”
听到傅玄洲的话,俞天赐冷笑:“养女而已,处理了就是。”
“酒儿一直没对沈沛文下手。”
“那就交给我处理。”俞天赐推了一下金丝镜框,眯起锋利的眸光盯着傅玄洲,又说:“桑建元夫妇挡不住桑酒成为俞家大小姐,当然,他们夫妻也可以为了沈沛文不要俞书。”
“我们俞家,俞书,桑酒都要。”
不管事情怎么发展,俞家的人一直都是想要两位俞家大小姐。
有了这话,傅玄洲就放心了。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不过是看桑酒的份上,还迟迟不出手。
“大哥,需要帮助和我说,我给你打下手。”
听到傅玄洲的话,警局的人都当做自己没听见什么重大的事情,也不敢管这两位大佬的事情。
他们很识趣的低着头,继续听傅玄洲汇报事情。
“大哥,还有一件事情,你得问问俞书。”
“什么?”
“俞书自荐当了酒儿的秘书,还陪着小酒一起去了南山墓地,后开车去了郊区的破楼,是沈沛文早就埋伏的点。”傅玄洲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俞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