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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讨回公道

  • 作者:骥君
  • 发布时间:2023-03-02 06:55
  • 字数:2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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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攻到了清阳县城之外,守城的国民党保安团团长汤秉山根本就没有抵抗,直接打开城门迎接日本人,成为可耻的汉奸。日军占领清阳县城后,成立了维持会,任命汤秉山为皇协军司令。以后汤秉山率领伪军协助日军四处清乡,围剿共产党领导下抗日武装。

马龙离开家已经快一年了,虽然他居住的村子离马庄只有七里路,但他却一直不敢回家,怕父亲逼迫他和朱淑玲圆房。

有一天他沿着村间大路去赵家疃,忽然看到远处有两辆大马车驶来,他眼很尖,觉得这两辆马车好像是他家里的,就一头扎进了路旁的青纱帐里。过了片刻两辆大马车急速驶了过去,他发现父亲正坐在大车上,估计父亲又拉着货去津城做买卖。他在津城市区与朱淑玲的姑夫王富财合伙开了一家贸易商行,他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他每月上旬都拉着货去那里,一般往返就是八九天。

马龙从家里逃婚出来以后,一直没有见到父亲,今天偶然遇到父亲,觉得他比以前憔悴多了,父亲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现在已经五十岁了,还整天在外奔波,想到这里他觉得对不起父亲,两眼忍不住沁出了泪水。

他觉得父亲这辈子很不容易,吃了不少屈,殚精竭力,才把家业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马龙的爷爷原本不姓马,而姓雷,祖籍在离津城市区六十多里的雷家庄,这是冀中平原有名的武术之乡,全村几乎家家都在练武,武术人才辈出。村里专门设立了武馆,专门由武术教师教村民练习长拳、少林拳、刀、枪、棍、棒等。每天天刚擦亮,河畔上就可见习武之人闻鸡起“武”,有老人,有小孩,有壮汉,有少女,还有刚过门的小媳妇。

自从马龙爷爷的姑姑嫁到马庄后,一直没有子嗣,为了传宗接代,只好求助娘家,将马龙五岁的爷爷雷满仓过继给姑姑,而改姓马,名天翼。当马天翼的继母和继父百年之后,马天翼已经二十岁了,尚未娶妻,他本应继承老人的家业,但马家宗族欺负他是外姓人,竟然不准他继承家业,还派人将他逐出家门,无奈马龙的爷爷只得空手回到了雷家庄。

马天翼被马氏宗族赶回了雷家庄之后,他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雷家弟兄们,雷家的弟兄们一听很生气,觉得马家欺人太甚,就将这件事儿禀报给了雷家族长雷万堂。

雷万堂年近六十岁了,按说在农村这个年龄一般是当不上族长的,可他在雷家庄的辈分最高,家境又很富裕,经常出钱为雷家宗族办些善事儿,因此,雷家族长非他莫属。

雷万堂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原委后,也觉得马家欺人太甚,决定给马天翼讨回公道。于是,他亲自出面召集了雷家宗族五六十个弟兄们,拿着练武的家什,分乘六辆马车,赶了一百多里路,杀气腾腾地赶到了马庄。

马家宗族的弟兄们一看这个架势,也不示弱,既然雷家人敢于打到马家门口,那么马家和雷家不妨比试比试。马家族长马富贵立刻号召马家宗族的男人们,拿起锄镰锨镐,与雷家庄的雷家兄弟们在村外的打谷场对垒,妄想打掉雷家兄弟们的嚣张气焰。

马家第一个出场的汉子是马富贵的儿子马汉民,他四方大脸,浓眉大眼,身高马大,力大无穷,自幼练武,在马家武功为第一高手。他知道雷家庄是武术之乡,村子里高手如云,但他也习武多年,自认武功高强,首次出场必须在气势上压倒对手,他嘴里发出了“噢”得一声吼叫,一个饿虎扑食,从众兄弟中一跃而出,那架势如雷鸣闪电,他站稳了马步后,指着雷家弟兄们训斥道:“你们雷家欺人太甚,竟然打到了我们马家门口,你们识相的还是赶快滚回去,免得伤了你们的身体,毕竟,咱们还是亲戚关系,我们先礼后兵,给你们一个台阶下,可别不知好歹呀!”

雷万堂一听马汉民这小子口气还不小,谁人不知雷家庄的武功在冀中平原是响当当的,他决定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雷万堂“嘿嘿”冷笑了几声,大喊道:“我们雷家高手如林,但我们今天只出一个小字辈的和你比试,让你领教一下我们雷家武功的厉害。”

说完后,雷万堂将手一挥,马天翼的叔伯兄弟雷春来从人群中一个箭步跳了出来,连翻了两个跟头,在离马汉民七八米远的地方,“唰”先来了一个金鸡独立,紧接着也站稳了马步。

他十七岁,中等身材,虎背熊腰,浓眉朗目,在高手如林的雷家庄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二流人物,雷万堂觉得凭雷家的武功根本不用出高手,就凭雷春来的武功也可以将马家的高手制服。

“哈哈哈……”雷春来一串还未脱去稚气的笑声响起后,他指着马汉民数落道: “你们马家说话不算话,过继我们雷家兄弟时,曾有言在先,等老人百年之后,继承一切家产。如今老人的尸骨未寒,你们竟然出此下策,将我们雷家兄弟扫地出门,这还讲不讲信义!还有没有公道!今天我们是被逼无奈,上门为我们雷家兄弟讨回公道,你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我一定全力奉陪。”

马汉民年虽年近三十岁,从小拜马庄一带号称“铁拳崔”崔德仁为师,经过十几年的勤学苦练,在这一带除了师父以外,也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他从师以来,从未与真正的武林高手动过真刀真枪,也没有领略“天外有天”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自从师傅崔德仁去世后,他觉得自己得到师傅真传的铁拳功夫,在当地也算是一门绝技,自以为可以称雄一方了,今日见着雷家这一大群人马,虽然不无顾忌,可一看雷家第一个出手的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毛头小子,觉得这是雷家对他这个武林高手的蔑视,顿时心里燃起了一股怒火,他打算一出手,就拿出绝招,先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击倒,杀杀雷家的傲气,警告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雷家弟兄们,他见雷春来让他出手,也没答话,两手握拳,“呀……”怪叫着扑了上来。

雷春来见他来势凶猛,轻轻一闪,并不接招,嘲笑道:“你要和我动手呀,那可还差着点哪,我倒要看你马家的铁拳功夫!”

马汉民听到这戏弄的话语后,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这小子也太小看我啦,今天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还怎么在马家抬起头呀!他不答话,挥拳当胸打去,雷春来用胳膊一档,往一边一闪,他差点扑倒在地。

他立刻收腹挺胸,站稳脚步。雷春来大喝一声,趁势出拳朝他的小腹倏地攻出,马汉民反手一迎,向后连退两步,才避开这招。

马富贵看这两人厮拼,只见儿子如怒狮猛搏,连连出拳,可总打不着对方的要害。雷春来双手握拳,先是以守为攻,后来便以攻为守,连续出拳,打得十分激烈。

过了一会儿后,马汉民撑不住了,渐渐落于下风。论功夫技业,他本来就不如雷春来。只是雷春来如同猫戏老鼠,逗着他玩。当雷春来觉得和他玩得差不多了,就左手出拳,虚幌一招,身形向下一扑,直向马汉民下三路攻去。马汉民没有防备,大吼一声,身形后仰,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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