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柄情绪有些激动地说道:“你这么富有,给我点银子又怎么啦。我一个穷人,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却住着这么大的房子,日日山珍海味。”
卢员外愤怒地说道:“你以为我日日山珍海味啊,我是靠着省吃俭用,没日没夜地劳作,积累了一点银子,再做了点买卖,才有了今日。你穷是因为你懒。”
阿柄亦愤怒地说道:“我懒不懒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说教。”
卢员外说道:“要不是看在多年街坊的份上,我才懒得跟你说。”
卢员外接着又说道:“我不是欠你的,帮你只是同情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偎慵堕懒,好吃懒做,又嗜赌如命,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阿柄不想再听卢员外的话了,他此时的注意力都在桌子上的荷包上,他直勾勾地盯着荷包。突然,他伸手抓起了荷包。卢员外见状亦抓住了荷包的一角,两人都紧紧抓着荷包,互不相让。接着卢员外给了阿柄一巴掌,愤怒地说道:“你现在还敢抢银子啦,这可是要坐牢的。”
此时的阿柄有些急眼了,他愤怒地大声说道:“你敢打我,还想让我坐牢,就这么点银子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
说着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小刀刺向卢员外的胸口,血瞬时喷在他脸上。接着他又给了卢员外十几刀,血溅了一地,卢员外倒在了血泊中,当场停了呼吸。
就在此时,卢员外的夫人来到正堂。她还未踏进房门便看到眼前的惨状,她本能的反应便是大声尖叫。阿柄见状便快步冲上前捅了她一刀,接着连捅了数刀,最后割了她的喉咙,她当场便一命归阴了。
管家听到夫人的惨叫声便急速赶了过来,他还未到正堂便看到满身是血,手里拿着刀的阿柄。他见状便迅速转头往回跑,阿柄快速追了上来。管家穿过游廊,直到花园的石板路上被阿柄追上了。他被阿柄连续刺了好几刀,当场没了呼吸。
看门人看到阿柄刺杀了管家,便打开大门在街上大喊大叫起来。很快街坊们都围了过来,冲进了院子,把阿柄摁住了,而后把他送到了衙门。
翌日,求真来到镇上一食肆,刚欲进门便看到一队人朝他这边过来。等离近了一看,原来是一辆囚车在游街,囚车由好些衙役护送,囚犯正是阿柄。当囚车靠近时,路两旁的百姓纷纷向囚犯扔秽物。求真边上一大婶表示要把一些烂菜头给求真,希望求真重重地砸那囚犯,求真便抓起烂菜头猛砸阿柄。此时的阿柄满身秽物,苦不堪言。
扔完烂菜头后求真进了食肆,他坐到了一老翁对面。此老翁看着囚车离去后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唉!好人难做啊,像卢员外这样的好人却被此懒人给杀了。”
求真听到卢员外被人杀了,便惊讶地问道:“卢员外被此囚犯杀了吗?”
老翁回道:“没错啊。”
求真说道:“我昨日还在他家,怎么会被杀了?”
老翁说道:“就在昨日,据看门人说,管家送走了一郎中后发生的,想必那郎中便是你吧。”
求真回道:“就是我,我走时一切都好好的,真是世事无常啊。”
老翁说道:“太惨了,他被刺了十几刀,连他夫人和管家亦被杀了。”
求真问道:“此囚犯和卢员外结怨很深吗?跑到他家里杀人。”
老翁回道:“此懒人是去卢员外家要银子花的,自己不去劳作,整日惦记着别人家的银子。别人不给便抢别人的银子,最后还杀了人。卢员外是个乐善好施之人,街坊们多多少少都受过他的恩惠,此懒汉便受了他不少恩惠。现在他的家都归他小舅子管理,他小舅子亦绝非善茬,整个家都落入他小舅子之手了。”
老翁喝了余下的茶后起身走了,求真兀自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发起了呆。他的思绪飘到了甄药坊,以前甄掌柜就严格要求他努力研读各类医书。在甄掌柜的严格要求下,他将各类医书都铭记于心。正因过去的不懈努力,才使得他现在有资格去行医治病。过去他常常抱怨甄掌柜太严厉了,而今他是非常感激甄掌柜的严厉。
正在他发呆里,邻座一小孩突然哭闹起来,原来是一根鱼刺卡住了此小孩的喉咙。求真速即从箱笼里拿出一块渔网吩咐店小二煮成汤汁,而后让小孩喝下。小孩喝下后依然哭闹不止。此时掌柜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过来了,他让小孩张嘴,鱼刺还能看得到,掌柜便用筷子把鱼刺夹了出来,小孩便不哭闹了。过后,求真离开了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