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华煜思的话，吴四握着水杯的手捏紧了些，杯子里没喝完的水也快要被晃了出来。
华煜思看到吴四的手，便把自己的手放在吴四的手上，并轻声安抚道:“你别激动，你可以先想一下，不用急着回答我，但不代表你不用回答我。你可以自己先组织一下语言，等你想好了再叫我。”说完，华煜思便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刚出审讯室，华煜思便拿出了放在口袋里的录音笔，他看了眼录音笔后便朝议事厅走去。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抓耳挠腮的许安。
华煜思朝他走去，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许安一回头就看到了华煜思。
“想什么呢，把你愁成这样。”华煜思边说边朝另一张椅子走去。
“我刚刚去审张素的时候，她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你们冤枉我！审了半天，屁都没审出来一个。”
“没事，你当时去张素家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她家电动车的车牌号？”
“昂，我拍照了。”说完，许安就掏出手机给华煜思看电动车的车牌号。
照片上电动车的车牌号为宜A89912。华煜思看着这串车牌号陷入了沉思。
许安看着眼前沉默的人问道:“老大，怎么了，有线索吗？”
华煜思还是没说话，而是拿出录音笔播放了那段录音。在播放到吴四说出车牌号时，刮雨器摁下了暂停。
“这是我刚刚在审吴四时吴四说的，我在想，这段录音是否可信。”
“要不我们先剪辑一下录音笔里的这段录音，让这段录音变成吴四自己亲自看到的，然后我们再用这段录音去问张素，看她会怎样。”
听完许安说的，华煜思便把录音笔交给了许安:“那这件事就由你来做吧，做完之后直接拿去审问。”
“好。”许安说完便走出了议事厅。
等许安走后，华煜思便一个人思考了起来。
为什么偏偏只有捅向嘴里的那把刀没被拔出？是因为曾经凶手被他语言侮辱过吗？网络暴力？不，网络暴力更多的应该是捅向手，或者…直接把手给砍下来。还能是什么？校园霸凌吗？如果是校园霸凌会是哪种？是带头孤立，还是打骂？不对，应该是语言侮辱，只有语言侮辱，凶手才会把刀捅向嘴里。身体上其他被捅的地方会不会就是死者曾经殴打过受害者的地方。
华煜思正想着，议事厅的门被敲响。
“老大，吴四说他知道要怎么和你说了。”华煜思不用看也知道来的人是陈远薛。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说完华煜思便看了眼刚刚写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但他很快就平复好朝审讯室走去。
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华煜思看到眼前的人明显比当时稳定了不少。
华煜思在吴四前面坐了下来:“吴四，你已经想好了，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华警官，我不仅这件事记得清楚，凡事梦里梦到过在现在成真了的我都记得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