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接过手机，在他两面前摁下一串号码后点下了拨号键并打开了免提。电话响了几秒后便被接通。
“喂，您好，请问您是？”那端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
“喂，方老师您好。我是楚云的妈妈，您方便让楚云接下电话吗？”
“好，您稍等一下，我去叫一下。”
过了一分钟左右后，电话那边重新响起声音。
“喂妈妈，怎么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已经变成一道稚嫩的女声。
“云云呀，最近身体不咳了吧？”张素已然由原来“疯婆子”的形象转化为一位温柔的母亲。
“不咳了，早上跑操的时候我也能跑了。”
“那就好，云云啊，妈妈最近要回外婆家办点事，你这段时间先住校，好吗？钱的话你直接从我卡上取就好了。不要花那么多钱吃那么多垃圾食品，多买些水果吧，牛……”
张素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的声音率先打断。
“知道了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我作业还没写完，要回去上自习了。”
“啊。这样啊。”张素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那你记得也不用给我打电话和发消息，我没时间看，也没时间回。”
“啊…连消息也不能发吗…”电话那端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没事了吧？没事我回去上自习了。”
“回去吧，把手机还给老师，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不要…”张素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把自己累到…这孩子…”张素拿着手机，只是笑了笑后便把手机还给许安。
许安接过手机后让张素坐下。许安拿着手机，看着刚刚拨出的那串号码，眼睛放在上面一两秒后便收回目光，将目光重新放在张素身上。
许安和陈远薛在张素面前坐下。
“张女士。听您刚才的对话，您女儿的身体不是很好吧。”许安看着张素笃定地说道。
“是。我女儿身体比较弱，容易生病，我妈那个老不死的年纪又大了，照顾自己都难，更别说让她照顾我女儿。”
“老…咳咳，张女士，您和您母亲的关系似乎不太好？”许安在这边问着。陈远薛在一边记录。
“许警官，你会和一个从小把你关在猪圈里的人关系好？还是说，假设你是一名女孩，你会和一个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嫁给一个断臂的人关系好？当然，这些只是冰山一角。你如果想知道更多，你不如直接去问她，她还有更多想用在我身上的。”
张素嘴上这么说着，脸上一脸的无所谓。
听到张素的回答，许安低头沉思一两秒后又开口道:“张女士，那请问您的母亲现在住哪？”
张素似是没想到许安会这么问，怔了怔，又开口道:“她现在还住在农村呗，山里人就是山里人，永远都走不出山沟。”说完，张素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那你没把她接出来过吗？”
“许警官，你当我最后一句话白说的吗？”张素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要是把她接出来过，她不就走出山沟了吗？”
“张女士，”许安和陈远薛站起身道，“我们对你的审讯到此暂停，你现在有重大嫌疑，还请你在后面的审讯中讲明真话。”说完，两人便起身离开审讯室。
议事厅
“老大！！！怎么办啊！那张素净是讲些有的没的，没多少重要信息，她还用我手机打电话，我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啊！我的话费啊！！！”许安嚎的声音在议事厅外都能听到，“而且！我刚刚让人查了一下，她连名字都是假的啊！！！”许安的哀嚎声更大。
华煜思揉了两把许安的头发说道:“没事，远薛不是说她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提到她有一个女儿吗，你去查一下她女儿的班主任是谁。再问班主任张素本命不就好了？”
刚刚还趴在桌子上的许安立刻爬起来，两眼冒光道:“对哦！老大，查班主任的事继续让我来吧！”
“你、远薛，你两搭档，去查一下，我去许观那要一下尸检报告。
“好嘞！”说完，许安便拉着陈远薛离开议事厅。
许安和陈远薛走后，华煜思一人来到尸检处。
华煜思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说了声“进”后才进去。
许观抬头发现来的人是华煜思，从一些文件中找了一下，便拿出一份递给他。
“给，这是你们那个案件的尸检报告，死者名叫梁纤伨，我们在死者肚子里发现了几枚银针，死者的肚子上有几个明显的针孔，尸检可以肯定，这些针是从肚子的位置，一点又一点地扎进去。”许观在这边说，华煜思在那边边看尸检报告边听。
许观说完边便开始赶人:“好了，你快走吧，我没时间陪你玩，还有一具尸体没看。”
“啊…许法医，这就赶我走了吗？什么尸体啊？让我们的许法医那么上心。”
“这具尸体和你们那个案件的有点相似。同样致命的喉咙刀，同样的肚子里的银针，区别是…这具尸体一双手的手指都不见了。我推测。这具尸体的案件和你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是同一名凶手。”
华煜思收拾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地问道:“这具尸体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昨天。昨天有人报警，到后发现和你们那个案件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
华煜思沉默一会后又开口道:“尸检完后告诉我死者的名字，我先走了。”
许观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宜安中学
许观和陈远薛一人蹲着，一人站着，画面莫名有点…好笑？
“不是，这方老师什么意思？不是说两点出来吗？这都快三点了，怎么还不出来啊！”许安蹲在地上嚎，而陈远薛只是现在一边默不作声。
许安蹲在地上，没再说话，只是心里哀嚎:方老师！我亲爱的方老师啊！你什么时候来啊！宜丁30多度的天！快把人名警察热化了！！！
又过了将近十分钟，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从校园内走出来，看起来约莫十九、二十多岁。
青年鞠躬道:“两位警察同志，真的很抱歉，刚刚有两位同学吵架，还打起来了，我在劝架，再加上校医室的校医还没来，我只能带他两到我办公室擦药，花了些时间，真的很抱歉，学校又不允许外人随便入内，我去和保安说明一下情况，这就让你们进来。”说完，方老师便去和保安说明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