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薛摁住张素的手并厉声道:“张女士，您这样没有任何用，扇的是你自己的脸，疼的是你自己，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出凶手。”
张素被陈远薛说得有点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对对对，我们…我们该找凶手…凶手…”
陈远薛见张素逐渐平静下来后，松开了摁着张素的手，刚松开，张素便大喊大叫道:“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找上的是我家！！！为什么！！！”一边喊一边用力捶打着桌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桌子被不停地捶打着，手锤得开始泛红，出血。
陈远薛和许安一人摁住张素的一只手，被摁住的张素立刻停止了大喊大叫，原本扎着的低马尾被晃得松松散散，双眼空洞无神，活脱脱地像一个疯子，只是嘴里还在低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会选我家…我丈夫已经死了，孩子也刚上初中…孩子…”
张素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抬头，抓住了许安的手:“警察同志，我…我能不能给我的孩子打个电话，就..就一小会…不会很久的。”张素看着许安，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现在正双眼含泪地看着他，许安无奈，只能拿出手机递给她，并轻声说道:
“快点。”
张素接过手机后看了眼时间，10:49。
张素看着时间怔住一秒后，便把手机还给许安。
“她还没放学，等她放学吃饭之后我再打…放学再打…”一边说着，一边坐回椅子上，嘴里嘟嘟囔囔着听不清在说着什么。许安看到张素又重新坐下，喊了她一声:“张女士？”
张素没有反应，依旧独自一人在嘟囔着。
陈远薛和许安见张素没再吵闹，便先走出了审讯室。两人没离审讯室太远，只是在离门口不远处站着。彼此都不说话。
“你说，”许安率先打断沉默，“张素她这是被刺激到了，还是她本来就有心理问题。”
陈远薛沉默片刻后应到“我的直觉倾向于是凶手教她这么干的，但破案不止需要直觉，这我是知道的。”
“凶手教她的？可…可是她刚刚不还在怪凶手找上她家吗？”
“呃…我…我只是说这是我的直觉…我…我不知道”越说到后面陈远薛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
因为这只是自己的直觉，因为这不一定是真的，因为这没有办法证实。
两人后面又聊了些不是关于案件的，但没聊多久，审讯室里又穿出张素的叫喊声。
“开门！给我开门啊！！！”伴随着叫喊声的还有一阵阵的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
两人听到声音的第一瞬间便冲向审讯室，一打开门，原本还在叫喊的张素立刻停止了叫喊，而是颤抖着双手握住了许安的手。
“警察同志，11:30了，可以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吗？”眼中的泪水，颤抖的双手，无一不在暗示着许安，眼前的人或许真的需要这通电话。
许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11:31。
他解锁后把手机递给张素:“进去打。”
